第77章 空白的心
- 伴獸獵人
- 暮雨棣棠Z
- 2073字
- 2020-07-27 23:23:13
倒在血泊中的兩只異獸微微抽搐了兩下,沒了動靜。
不多時,便從身體中慢慢升起兩團黑氣。
還沒等向南反應,弋雙便一伸手,兩團黑氣瞬間吸入了她的掌心。
弋清將手掌一個反轉,木道長和向南便看到兩團黑影乖巧的趴伏在弋清的手心。
“這、這是?”木道長指著弋清手中的東西疑惑道。
“異獸的影子?!毕蚰系f道。
“影子?為什么影子會在異獸死了之后出現?”
弋雙將手掌一收,將兩團影子收了起來。
向南沒有回答木道長的疑惑,而是瞇著眼專注的看著弋雙嫻熟的動作,心中略過一絲焦慮。
上次,弋清恢復的很快。
這次,為什么一直處于弋雙的狀態?
弋雙整個人都與弋清是不同的,就像兩個極端。
弋清單純,善良,膽小卻負有正義。
而弋雙不同,她清冷、睿智。
顯然,比起弋清她擁有弋家完全的能力。
按理說,作為隊友,弋雙更值得被留下。
但,向南打心底不想接納成為弋雙的弋清。
適時,弋雙冷冷看了一眼向南和木道長,收起長鞭,轉身便要走。
木道長急忙追過去喊道:“唉!你就這么走了???”
弋雙側眼淡淡看了一眼木道長,微微挑著眉,并沒有回答。
木道長急忙道:“諸葛紅葉和半條命還在里面呢!”
弋雙冷笑一聲,什么也沒有說,徑直朝著洞口走去。
木道長微微一愣,指著弋清對著向南抱怨道:“她怎么了?”
向南淡淡道:“因為,她不是弋清?!?
木道長急道:“你剛剛不是還說,她是弋清么?這、這會兒怎么就不是了?”
向南的心中也漸漸開始變得煩躁,似乎一瞬間,弋清便從人間蒸發了。
一個頂著弋清皮囊的人,行走在他們中間,他卻完全看不到一丁點弋清的影子。
這種心理很復雜,他知道那個人就是弋清,可她又不是。
木道長見向南皺著眉不說話,更加焦急的問道:“向兄弟!弋清還能不能變回來???”
向南被木道長問的煩了,甩了一記眼刀子,轉身便朝著洞內走了進去。
第一次,弋清朝著與自己相反的方向而去。
向南心中充滿了各式各樣的情愫,有失落,有煩悶,有焦慮,有期待,有憤怒。
二十八年來,他都活的沉穩安靜,心中空曠的似乎沒有任何感情。
那里,一直都是空白的。
可是,現在,一瞬間似乎所有的情緒都回來了,空白的地方被涂滿了不同的色彩,撐的他的心臟悶疼。
木道長看了看弋清的方向,又看了看向南的方向,氣急敗壞的一跺腳,便跟著向南去了。
向南一路上走的都不是很專心,木道長跟上來的時候,他也沒有在意。
所以,走了一大圈,他們也沒有找到諸葛紅葉他們的蹤跡。
木道長急道:“這倆不會被吃了吧?我們要不要回去把那什么鹿的肚子還有蠱雕的肚子剖了看看???”
向南對于木道長的話沒有任何反應,雙眼緊緊的盯著前方,腳下不停的走著。
遲鈍的木道長終于發現不對勁了,他一把拽住向南,擔心道:“大哥,你沒事兒吧?”
向南方才后知后覺的看向了木道長抓著自己的手,然后莫名其妙的問道:“你怎么跟上來了?”
“我靠!大哥,我都跟了你一路了好么?”
“弋清呢?”
“走了?。 ?
“你為什么不跟著她?”
“現在的她強的史無前例,根本不需要我跟著啊大哥!”
向南眼里慢慢凝聚的憤怒之火,被木道長這句話一下澆滅了。
是的,現在,最強的是弋清。
不,應該說是那個叫弋雙的人。
向南更加深刻的認識到,弋清不見了。
木道長看著向南的狀態不對,忙說道:“你是擔心小弋么?你先別著急??!咱們找到諸葛紅葉他們再慢慢想辦法??!說不定諸葛家,或者半條命的祖上,有什么能喚醒沉睡的另一個自己的那種法子呢!”
向南微微一怔,抬眼看向了木道長,清冷的眸子里漸漸有了希望的光芒。
木道長一看有好轉,趕忙趁熱打鐵道:“你不覺得諸葛紅葉與弋清有點像么?說不定兩家祖上有什么,問問她或許能知道弋清突然變成這個樣子的原因,咱們再對癥下藥不是好的更快么?”
向南眼中的清明慢慢恢復,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竟然被心中那些不知名的情緒控制的失去了判斷能力!
這!太可怕了!
他的心中不由的有些后怕,果然,人最怕的是有弱點。
多少年來,他都將自己包裹在銅墻鐵壁里,不讓外界的雜事紛擾自己,因為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自從見到弋清,一切都變了。
起初,他對弋清血的味道十分厭惡,因為那股味道會勾起他的獸體,他見到她時的變化,都是不受控的。
與弋清相處了沒多久,也就是山里的那個晚上,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了欲望!
遇見她之后所有的情愫都是不受控的,同時也是異常陌生的。
但他從來也沒有慌過,因為他有自信能夠漸漸掌控這種不受控的狀態。
直到現在,向南知道自己錯了。
有些東西是來自血液的,就像是一種本能。
本能的互相牽掛,本能的吸引。
他現在甚至都不能確定,這種感覺是來自于心,還是來自于血。
向南不由的甩了甩腦袋,抹了把臉,無奈的說道:“你之前變成那副樣子是在作什么妖?”
木道長被向南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一愣,而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無奈的說道:“我那不是為了騙石帥么!”
向南冷冷道:“你跟那個石帥到底有什么陰謀?你要害弋清?”
木道長眸光一顫,厲聲道:“我怎么會害她!”
向南嗤笑一聲,不屑道:“你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告訴她,充什么朋友!”
“你!”木道長被向南說的又急又氣,一張臉漲的通紅。抬手指著向南激動的說:“你根本不知道我的事情,憑什么這樣說!”
向南對木道長的控訴毫無反應,淡淡道:“一個連自己的真實姓名都不愿相告的人,怎么能叫做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