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相溶
- 伴獸獵人
- 暮雨棣棠Z
- 2033字
- 2020-06-17 22:57:57
諸葛紅葉眸光微微閃動了一下,疑惑道:“你怎么知道半山坡?”
向南停止了攻擊的姿態,緩緩從樹上爬了下來,等到徹底落地的時候,獸化的向南已經變成了平時的樣子。
他表情復雜的看了眼半條命,淡淡說道:“他救過我的命!”
諸葛紅葉瞇著眼睛沒說話,向南低著頭沉思了半晌,突然從懷里掏出一把小刀,材質十分特殊,弋清覺得,有點像上次在山洞里看到的那個黑匣子。
向南二話沒說直接給自己手掌上來了一刀,弋清看的心里一緊,腿都有點軟。
她一向都是一個矛盾體,雖然每次接活的時候都是帶著大傷小傷回來的,但,其實自己最是怕疼,更見不得別人流血,還是自殘的那種。
弋清心中還沒有感嘆完,只見向南一伸手將她的手攥在了懷里,還沒等弋清反應過來,也給了她手掌一刀子。
弋清疼的“啊!”的一聲慘叫,破口罵道:“你丫有病啊!”
向南淡淡看了她一眼,說:“我有藥!”
“有你妹啊!你自殘就算了,你往我身上使什么刀子!”
“共患難!”
“難你妹!唉!唉!你干嘛?”
向南將弋清冒血的口子對上了自己的,弋清心里一陣發毛,這種行為是及其不衛生的!
她本能的開始使勁縮手,奈何向南就是死死的拽著她。
弋清急了,叫到:“你這樣不衛生啊!”
向南皺眉眉毛沒有說話,臉色有點臭。
弋清繼續不知死活的說道:“誰知道你私生活怎么樣!萬一你有啥問題,你不害了我么大哥!我還沒找男朋友呢!”
弋清對于向南第一次見面就上來扒自己衣服這事,心里其實一直都有點過不去。
她實在想不明白,明明就是打架的開始,怎么就開始耍流氓了?
獸化了難道就能耍流氓么?
這事兒自己雖然一直沒有提,但也不代表自己不介意啊!
所以,弋清打心底里認定,向南就是個老司機!
向南的臉色越來越黑,盯著弋清看了三秒,然后抓起弋清的手,上前一步一把摟住弋清的腰,將她緊緊抱在了懷里。
弋清面對這種對待,自然是全力反抗的!
然而,她在向南這從來就沒有反抗成功過!
向南抱著弋清,腳下幾個蹬爬,就落在了半條命的身邊,然后將自己的手順便握著弋清的手一起伸到了半條命的嘴巴上方。
兩個人融合的血慢慢滴入半條命的嘴里,弋清只來得及說一句:“我靠啊!”半條命就把兩個人的血喝上了。
弋清此時此刻內心是崩潰的,她給自己講了無數遍農夫與蛇的故事,可自己偏偏當了無數加一遍的農夫,簡直就是記吃不記打!
向南毫無愧色的握著弋清的手,然后淡淡的說:“估計你這輩子找男朋友無望了。”
我靠!這是多么狠絕的詛咒啊!
弋清氣憤道:“我憑啥就不能有男朋友了?”
向南瞥了她一眼,淡淡說:“因為咱們倆相溶了!”
弋清驚恐的瞪大眼睛道:“你丫真不會有病吧?”
向南突然臉色更黑了,他瞥了一眼弋清,半晌突然罵了句:“白癡!”
說完一把撒開了弋清的手,兩個人就此分開。
向南沒什么,弋清雖然已經撒開了向南的手,但另一只手因為自己的高度,又不得不緊緊的攀附著他。
反而是向南,這個家伙應該是故意的,抱著弋清腰的手竟然開始越來越松。
弋清一晃眼,看到了腳下的高度,嚇得腿肚子都軟了。
她趕忙緊緊抱住向南,氣憤道:“你這卸磨殺驢也太快了吧!我快掉下去了!”
向南卻冷冷道:“管我屁事兒!”
······
弋清指著向南的鼻子罵道:“姓向的!你狠!”
向南直接無視弋清的指責,淡定的目視前方。
喝了血的半條命沒一會兒便慢慢醒了過來,諸葛紅葉高興的抱著他又哭又笑:“你嚇死我了!感覺怎么樣?”
半條命搖了搖頭,然后伸手摸了摸諸葛紅葉的腦袋,輕聲說:“我夢見我的家鄉了,紅葉,我們不找了吧,咱們回去吧?”
諸葛紅卻使勁的搖著頭說:“不!你別說喪氣話!你時間不多了,但是你得相信我!”
半條命卻再次搖搖頭說:“你從來也不能真的下手殺人的。”
諸葛紅葉聽到半條命這樣說,猛然一怔,一把抱住他傷心的大哭起來。
“我是下不去手!老天爺為什么就不能善良啊!他怎么就能下得去手?”
半條命輕輕撫摸著諸葛紅葉的腦袋,什么也沒有說。
弋清不知道諸葛紅葉和半條命究竟發生了什么,但是她清楚的聽到,半條命說,諸葛紅葉從來沒有殺過人。
弋清輕聲問道:“這么說,你說的第十三顆心臟是騙我的嘍?”
諸葛紅葉沒有做聲,一旁虛弱的半條命卻接話多:“先謝謝兩位的相助!”
接著,他又說道:“第十三顆心臟并不是假的,只不過,之前的那十二個,與紅葉無關。”
弋清心中猛然一驚,皺著眉頭問道:“什么意思?你手上有十二條弋家人命么?”
半條命點點頭,說:“雖然不是我們親手殺得,卻也因為我們而死。”
弋清剛想發問,樹下的木道長大喊道:“哎!你們幾個能不能下來說話啊!上面的空氣很好么?”
弋清低頭瞪了一眼木道長,半條命輕輕拍了拍諸葛紅葉的后背,柔聲說道:“咱們下去吧!”
弋清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心中沒來由的酸楚。
這兩個人互相珍重互相憐惜,感情真好。
然后她低頭看了眼抱著自己腰間的手,又抬頭看了眼目不斜視一臉冷漠的向南,心中的酸澀更重了。
諸葛紅葉微微起身,然后扶住了半條命的腰,將絲帶收了回來,兩個人一同從樹杈上爬了下去。
向南低頭看了眼弋清,大有把她直接扔樹上然后自己爬下去的意思。
弋清趕忙叫到:“你又要卸磨殺驢啊!我告訴你啊,我可是無償流了血的,怎么說你都得把我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