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遇險
- 伴獸獵人
- 暮雨棣棠Z
- 2180字
- 2020-04-22 00:30:27
弋清戰戰兢兢機械的轉過頭,只見一只黃色的不大點的黃鼠狼站立起身子,一臉呆萌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弋清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她無語的看著一臉驚恐表情的木道長說:“就這么個東西你害怕個屁啊!你嚇死我了知道么?”
木道長卻磕磕巴巴的說:“你·····你······你看那只黃鼠狼的后面。”
弋清目光順著黃鼠狼身后望去,目力所及有些暗,她不得不瞇著眼睛仔細去看。
弋清渾身緊繃,屏住呼吸定定的望著,同時她的心里不由的驚訝,木道長夜視的能力真的很牛。
弋清的視力真的算是不錯的了,但是現下,她對于隱藏在黑暗中的那個東西看的依然不是很真切,只是聽到了不一樣的喘息聲。
弋清想了想,還是掏出來包里揣著的強光手電,“吧嗒”一聲,輕輕打開開關,瞬間,白色的強光照亮了洞口。
黑暗中靜靜蟄伏著的那個東西,也隨著亮起的強光朝著弋清和木道長的方向快速突然移動了起來。
弋清終于看清,那是之前看見的那只雌性狌狌。
它的身上沾著黑紅色的粘稠的液體,齜著尖尖的獠牙,雙目赤紅。
沒等弋清反應過來,那只雌性狌狌便已經到了眼前。
夾雜著濃濃血腥氣味兒的氣體,“呼哧!呼哧!”噴到了弋清白皙的臉上。
弋清駭了一跳,猛地后退了一步,拉開了自己與雌性狌狌的距離。
那只狌狌卻不肯放過她的快速貼了過來,難聞的血腥味兒再次襲來。
第二次灌入鼻腔的味道讓弋清忍不住的一陣反胃,她不得不抬頭看向雌性狌狌的臉。
一雙黑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眼睛里卻變換著不同的光彩,弋清心中驚疑,皺起眉頭,不自覺的仔細盯著狌狌的眼睛。
只見雌性狌狌的眼仁在墨色與赤紅之間快速轉換,它的呼吸也隨著這兩種顏色的轉換而忽快忽慢。
弋清出于本能的伸出食指,點向雌性狌狌的眉心,嘴里默默念著弋家祖傳的咒語。
站在一旁的木道長驚詫的看著弋清點在狌狌頭上的那跟手指,耳邊是來自弋清口中他聽不懂的語言,像一種野獸,時而嘶鳴時而低嗚。
隨著弋清口中的語速慢慢加快,雌性狌狌卻神奇的安靜了下來。
待弋清撤回手指的時候,雌性狌狌的瞳孔已經完全變成了墨色。
戾氣不再,那里滿是揮之不去的悲傷。
弋清輕聲問道:“你怎么會躲在這里?”
狌狌本就知人語,所以弋清直接與它開門見山的交流,因為她也不確定,自己的凝心咒能夠壓制它體內的戾氣多長時間,趁此機會問清事情的前因后果才是最關鍵的。
雌性狌狌似大夢初醒一般,看到眼前的弋清先是一驚,然后快速的后退了一步,拉開弋清與它的距離,滿懷戒備小心翼翼的審視著她。
弋清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過了許久,就在木道長快要按捺不住,手里默默的攥了一張符紙準備上前的時候。
雌性狌狌終于開口道:“我在等······。”
它的聲音干澀的像是從肺部扯出來的似的,雌性狌狌說完“等”這個字后,突然皺起眉頭,變得迷茫起來。
弋清靜靜的注視著它,終于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這是一只半死的狌狌。
她也不是很明白這種狀態是怎么形成的,只是在母親留下的那本《弋家志》中看到過。
大概有些印象,因為理解的不深,所以才會在第一次對付這只狌狌的時候沒有發現這么重要的一點,導致自己的慘敗。
《弋家志》云:“古有詭道,可操異獸,置之死地而后生,方可成法。”
至于后面是什么她也記得不太清楚了,畢竟大章大章的古言,讀起來委實費腦子。
此時此刻,生死關頭,弋清追悔莫及,悔的腸子都青了。
因為她隱約記得,那句話的后半部分記錄的好像就是如何對付這種半死狀態下的異獸的法子······。
就在弋清挖空腦子回想的時候,身后的木道長突然顫顫巍巍的小聲叫到:“弋、弋清!弋清!你、你看!”
弋清抬起頭看向狌狌的臉,當眼眸對上的那一刻,她的心“咯噔!”一聲,不由脫口叫了一聲:“壞菜!”
話音剛落,雌性狌狌怒睜著血紅色的雙眸,舉起長著長長指甲的黑色利爪,便朝著弋清的肚子削了過來。
弋清反應迅速,收起肚子堪堪躲了過去。
但,雌性狌狌的動作太過迅速,弋清還沒有站穩,雌性狌狌便張著血盆大口朝著弋清的脖頸咬了過來。
身后的木道長反應迅速,甩出拂塵打在了雌性狌狌的眼睛上,雌性狌狌動作一頓,木道長乘機拉住弋清便發足狂奔了起來。
可惜方向跑錯了,弋清還沒來得及喊,木道長便拽著她一起從斷崖摔了下去。
只聽“嗙!”的一聲悶響,木道長直接后背著地展展的躺在地上,弋清趴在木道長軟綿綿的肚子上突然無比慶幸,自己沒有再經歷一次腰快被摔斷了的感覺。
就是委屈了木道長,當了人肉墊子。
不過,索性這個高度不至于摔死人。
弋清手腳并用趕忙爬起來,就在手掌撐著地面起身的時候,她卻摸到了一片溫熱的黏膩。
弋清的心重重的沉了一下,哆哆嗦嗦的伸手去摸腰間的手電。
但,摸索了半天,手電竟然不見了!
弋清瞇著眼睛,想要看清木道長的眼睛是睜著的還是閉著的。
奈何,洞內漆黑一片,連木道長白嫩嫩的臉都看不清楚。
弋清顫抖著手在木道長身后仔細的摸索著,但,木道長的后背觸手可及都是黏膩的液體。
弋清伸手搖了搖木道長,戰戰兢兢的小聲喊道:“木道長?”
洞內,一片寂靜。
木道長沒有任何反應,這下,弋清徹底慌了。
她坐在木道長的身旁不知所措,如果因為自己而搭上一條人命,自己該怎么辦?
弋清聽到墻壁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她知道是雌性狌狌攀著崖壁下來了。
弋清不敢隨意搬動木道長,但又怕雌性狌狌下來后會對他造成二次傷害。
于是,弋清站起身朝著另一邊跑去,跑動的聲響很大,因為沒有手電,弋清被腳下的石頭絆了好幾個跟頭。
膝蓋應該是蹭破了,但她顧不上疼痛,咬著牙朝著前方跑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只要離木道長遠一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