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各懷心事
- 伴獸獵人
- 暮雨棣棠Z
- 2043字
- 2020-04-11 21:00:00
弋清問道:“你父親之前接觸過什么人么?特別是生人?!?
葛小天想了想,搖搖頭說:“應該沒有?!?
弋清沉思了一下,又問道:“那你們村子之前有什么外人來過么?”
葛小天這次倒是回答的比較快,他說道:“之前北村尚三叔家死了兒子,找人來做過法事。”
弋清微微皺著眉說:“法式的排場很大么?”
葛小天快速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是俺們村近幾年最大的法事了吧!”
弋清微微起身,問道:“怎么個大排場?”
葛小天連想都沒有想,說道:“村子里光白席就擺了七天!每天北村的青磚臺上法師都在那跳,古樂就沒有斷過,響了好些天,晚上都響。吵得旁的村子都睡不好,直到尚三叔家的兒子下了葬才算完?!?
弋清疑惑道:“晚上也跳?”
“嗯!每日每夜的跳!”
“這么說,應該是有兩波人了?”
葛小天遲疑了下,回道:“那俺就不知道了,都帶著面具,俺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晚上不是一道的。”
弋清問道:“總共來了多少人?每天跳法事的幾個人?”
葛小天抓了抓頭發,說道:“人來的時候俺沒有看到,就是突然聽到北村鼓樂連天的,才打問到是尚三叔家出了人命了?!?
“那······,你父親去了嗎?”
葛小天點點頭說:“那種白吃酒的場面,擱誰家都會去的!”
“你父親,去了幾次?”
葛小天愣了一下,突然臉色泛起了紅,囔聲道:“俺爹,去了三四次?!?
弋清并不在意葛小天的臉色,得到他的回話,弋清陷入了沉思。
首先,她得去了解一下那個尚三叔請來的這一波超度的大師們是哪里來的。
其次,葛小天說他的父親去了不止一次,她要知道,他是第幾次被對方盯上的,還有,為什么會盯上葛小天的父親?
最后,葛小天的父親是參與了誘捕,還是直接接收了異獸?
這三點,都是解決這件事情的重要環節,她必須都要搞清楚。
見弋清不說話,葛小天躊躇了半晌,問道:“大妹子,還有什么要問的么?”
說完,他伸頭朝著窗外看了看。
弋清想,估計葛小天是心里忌憚著葛山,不敢呆的時間長了。
弋清搖了搖頭,說:“沒了,葛大哥,你先回去吧。”
葛小天一聽能走了,立馬應了一聲,起身走了。
待葛小天離開,木道長抱著拂塵晃到弋清跟前,說:“你還要查???”
弋清淡淡的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木道長不贊同的說:“你可以把活轉手啊,我跟你合作這么久沒覺得你缺錢???”
弋清看向木道長,她摸不清,木道長這個人是個怎樣的人。
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各家都有各家的規矩。
弋家人從古都是只接活不轉手的,一旦接了就像血液里被烙了烙印一樣,如果轉手,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這代價就是自己的壽命。
弋清沒有說話,重新躺了回去,現在最重要的是養精蓄銳。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弋清便起來了。
身上的傷基本上已經差不多好了,待自己走出屋在院子里刷牙的時候,正好碰見了葛山。
葛山看到弋清,驚了一跳,一臉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著她。
弋清淡淡笑了笑,拿水瓢舀了水倒到自己帶的刷牙杯子里,視若無睹的找了個地方蹲下刷牙。
漱了口水,弋清被山里的井水冰的打了個激靈,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葛山盯著弋清看了半晌,確定昨天還剩半口氣的小姑娘,此時此刻確像沒受過一點傷似的,好端端的該干嘛干嘛。
葛山的心里不由的有些發毛,他相信自己昨天看到的絕對不是幻覺,活了一大把歲數了,什么沒有見過。
但,畢竟是長輩,就算疑惑他也不能巴巴的湊到跟前去問去。
自己怎么也是村子里有威望的,葛山看了會兒,便走了。
弋清自顧自的刷牙洗臉,根本也不在意。
收拾妥當之后,弋清便把蛇紋長鞭扣在腰間,背了點隨身用品便出門了。
還沒走出兩里路,弋清就聽見身后呼哧呼哧的喘氣兒聲,比老牛拉車還夸張。
“哎!哎!弋家道友,你等等貧道!等等!”
弋清聽見這稱呼,眉毛抽了抽,走的更快了,引的身后叫苦連連。
等木道長好不容易追上了,弋清覺得他好像也快沒氣兒了。
弋清故作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兒吧?慢慢走么!干嘛跑這么急?”
木道長頓時被氣的眼睛都飛上眉毛了,要不是氣兒還沒喘勻,估計得破口大罵,奈何這會兒氣沉不了丹田,罵也出不來氣勢。
待木道長終于把那口氣兒喘順當了,沒好氣兒的說道:“我在后面喊了你半天,你聾了?。俊?
弋清一臉莫名其妙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我么?你在喊我么?我怎么沒聽見?”
木道長嚷嚷道:“我跟后面使勁喊弋家道友等等我等等我,你走的比兔子還快!”
弋清一臉恍然大悟:“???原來弋家道友是在說我???”
木道長氣的眼睛都沒了,指著弋清的鼻子罵道:“你個沒良心的,我好心擔心你安慰起了個大早追上來,你還不知好歹你!哼!”
哼完,木道長便一甩袖子作勢要走。
弋清趕忙拉住他,好聲勸道:“唉唉~我錯了!我錯了!我是真沒聽出來你喊我哪!來都來了,就別費勁走回去了唄?”
木道長黑著一張臉,不情不愿的站在那,不走也不回。
弋清笑瞇瞇的拉了拉他的袖子,沒多說什么,直接拽著往前繼續走。
弋清心里卻放了警惕,木道長與自己真的不熟,剛才,他在身后跑的時候,雖然喘的十分厲害,但腳下并沒有很重。
雖然自己不是什么內行,但剛接活的時候叔叔劉偉信怕她遇到壞人,于是帶她上了一個月的自由搏擊。
雖不是什么專業人士,但這種基本的東西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的。
然而,木道長是敵是友,她心里真沒有什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