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通天柱已盡數被毀，因而包括幽都城內留守的九嬰、玄貓、白修辰，南冥的神荼郁壘、黑白無常、孟婆，還有柒鳳山的焱行舟和清虛，都來了東禹城。

至于將臣和四圣獸，卻仍然不見蹤影。

“我閉嘴干嘛？我長了嘴，就是要發聲的。倒是某些人，就只會看熱鬧，連說一句風涼話都不會！”鄞川回懟回去。

“你……”清虛啞口無言。

云燼此刻已經說不上是身累還是心累。她只想閉上眼，好好睡上一覺。

真的，不想再踏入這場紛爭了……

“夠了！”風歿沉聲喝道。經年累月的歲月積淀出來的氣勢逼人，竟然將清虛都給攝住了，更別提還有些孩子心性的鄞川。

“喊……喊什么，我說的是事實！”鄞川干巴巴的說道，有些底氣不足。

“師尊，你不說說這事情的經過嗎？畢竟，一切都似乎和你脫不了干系呢！”鄞川自知自己信譽度極低，索性cue了當事人清虛。

被這么多雙眼睛注視著，再加上多年來積壓在他心底的秘密，清虛吐了一口濁氣，開始了他的自述。

“事情……還要從我當年說起。”清虛嘆道。將眾人拉回了當年。

…

“那一年，我和你們一樣，還只是個界主候選人。和我競爭的對手也是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

“只不過……在歷練之前，我們彼此都不相識。后來，我們被抹去了記憶，送去了輪回。”

“在歷練的時候，我為上三界的仙君，而她是魔界最尊貴的公主殿下。她天姿聰慧，魔界在她的帶領下日益壯大，妄圖踏入天界的版圖。”

“后來，魔界帶兵入侵天界，我親臨誅邪。一來二去，我們之間……有了些情愫。”

“再然后，就是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戲碼。我們被種種原因拆散，最后……她含恨而死。我則勝出界主選拔，成為了萬靈界的新任界主。”

“可我也不想守著她拿命換來的權力和地位，只想陪伴她、等她復活。所以……”短暫的停頓，清虛看了看風歿和云燼二人。

“所以……我便擅自做主，加快了你們成為下一任界主的速度。你們在本初界的所有事情，都是由我牽著你們，催著你們的進度。”

“只是不歸竊取你的神力，以及鄞川一事，確實是我始料不及。”

“哎哎哎，我冒昧的問一句，你那個相好不會就是魔界的公主囚陽吧？”白修辰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瞬間挑明了一些他們忽視的東西。

刷刷刷，十余道目光齊齊看向清虛，搞得清虛有一陣陣氣短。

“正是，怎么了？”清虛梗了梗脖子，一臉莫名奇妙。

“可師尊……你難道不知道，我云燼師父在本初界歷練時用的那個軀體，就是你的親、親生女兒嗎？”

鄞川一言難盡的看著清虛，實在搞不明白他怎么會這么狠心，親手剝奪了他女兒的生命。就只是為了一個冰冷機械的任務。

“你說什么！”清虛愕然的看著鄞川，想從他眼中看出一些端倪，卻見到了異常堅定的眼神。

“囚陽在死之前，給戟方留下了一個女兒。她叫……暮云燼。如果說戟方是你的話，那么暮云燼就是你的親生女兒。”白修辰有板有眼的說道。

清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神色悲戚。

“我竟然……竟然親手剝離了我女兒的魂魄……”

“將臣，將臣他一定可以的……他承諾過我復活囚陽，也一定能復活我女兒……將臣，將臣呢！他去哪里了！”清虛神色癲狂，發了瘋的呼喊著將臣。

“所以說，我們接替界主之位，就是為了成全你的一己私欲……”云燼有些難以接受這殘酷的現實，不可置信的看著清虛。

風歿默默地將云燼抱在懷里，無聲的安慰著她、平緩她的情緒。云燼輕輕的掙開了風歿的懷抱，一點一點的走近清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