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青青定為侯爺這份心,完成佳作,不讓您失望”張青青喜出望外,躍躍欲試,眼中一直看著宣紙。
龍華感嘆“哥哥,不要太偏心才好”
“放心,哥哥已經準備好了,一定給你驚喜”北冥輕落寵溺摸著她的頭發。
龍華開心笑彎了眼,“看來有人著急嫁人了?”北冥輕落輕笑。
龍華羞紅了臉“才沒有,就是期待哥哥給龍華設計的婚服而已”。
幾人輕笑,北冥輕落無意看著畫紙一聲嘆息,他也曾想著為他們畫這樣一套婚服,可以終究用不上了,“哥哥如果有天自己成婚,定會更與眾不同吧”龍華問道,出口感覺不對,有些不安看著他“哥哥,對不起”?
北冥輕落輕笑“走吧”
張青青小心意拿起宣紙“一品侯若有日大婚,青青分文不收,為您效勞。”
“多謝青青小姐,不會有那一天的”北冥輕落帶著龍華出了秀芳。
刺眼的陽光照著人的眼睜不開,“東方,我先走了”。
梁丘世歡從都到尾沒有出聲,看到他認真繪畫的那一刻,總覺得熟悉,那里見過,或是……他淡淡的傷感,美好的祝福,不會成親的言語,讓他心口煩悶,聽他要離開,“你去那里,快中午了,不一起用膳嗎?”
北冥輕落施禮“不了,軍中還有事務,東方會和你們一起去的”。
“龍華,到玉寶閣把嫣然和扶桑的婚禮飾品拿回去,扶桑今日特意給你做了芙蓉糕,不可貪食,果語在哪里等你”北冥輕落對龍華囑托。
龍華聽說有吃的轉眼跑的不見了蹤影,東方彧搖頭“我什么時候能有她眼中的美食重要就好了”。
北冥輕落笑笑沒回答,轉身離開,沒在多看梁丘世歡一眼,他還有太多事要做,而且,他說了還他自由。
梁丘世歡看著離開的人,久久沒有回神,他們之間有一條河無法跨越,他似乎辜負了他的曾經和現在,東方問道“想吃什么,念念”。
“吃肉肉”念念回到。
“好”東方彧帶著幾人用膳,二樓雅間,“一品侯最近很忙是嗎?”
東方彧看著窗外“嗯,最近招募很多新兵”。
“要打仗嗎?”念念吃著嘴里的東西問。
“念念,你是個孩子,知道嗎?”東方彧喝著茶看著他,意有所指。
念念點頭低下了頭,總覺得這個國師把他看透,讓他有些害怕。
徐飛鳳給梁丘世歡布菜,梁丘世歡看著喝茶的東方彧“國師不吃一些嗎?”
東方彧搖搖頭“不餓,出來前吃了一盤子燒焦的雞翅膀”。
“大廚有失水準嗎?焦了?”梁丘世歡問道
東方彧嘴角上揚,“龍華做的,差點把我府中廚房燒個精光”,話語似乎埋怨,可那幸福的味道都感覺的道。
“看來龍姑娘廚藝,國師很滿意嗎?”梁丘世歡笑著打趣。
“有個人為你忙碌的感覺很好”東方彧滿足的回答。
“太子若喜歡,以后我也下廚多做些你喜歡的”徐飛鳳紅著臉說道。
“娘親廚藝還是算了吧”念念抱怨。
“閉嘴,念念,娘親做的很難吃嗎?”徐飛鳳問道。
念念點頭“不是一般難吃”。
徐飛鳳尷尬笑笑,“我會學的,學的”。
梁丘世歡輕輕一嘆
“太子殿下不是早有人為你忙碌,為你等候,這聲嘆息又是為何呢?”東方彧問道。
“相信徐夫人很快就會為殿下洗手作羹湯的”東方彧笑著補充。
“我定會努力的”徐飛鳳很有信心的回答,從今天起,她定要做的佳肴美食,博他一笑。
“徐夫人,你現在已經是錦衣玉食,比從前不知好了多少,兒子將來也是王爺爵位,大把的榮光等著你們母子,不要因為不屬于你的東西,把一手好牌打壞了,最后成了輸家,就可惜了”東方彧意有所指喝著茶。
“國師的話,民婦不明白?飛鳳的心,日月可鑒,我只想一家三口在一起”徐飛鳳紅著眼看著他,強裝鎮定,可心里卻亂成一團。
“日月會見證的,不必著急”東方彧放下茶盞,“幺妹”,幺妹不知何時出現“主人”,“等太子殿下吃完了,送他們回宮”東方彧交待,“是,主人”,幺妹站到太子身后,在無話語。
“國師要走嗎?”梁丘世歡問道。
“是啊,我在這你們不礙眼嗎?一家三口,我還是去找我的龍華吧,去晚了,芙蓉糕估計連渣都沒了”東方彧起身準備離開。
“哦對了,徐夫人忘了告訴你了,本座很記仇,還不是一個好人,最重要的是,懼內”東方彧笑瞇著眼看著徐飛鳳,看的她心里打顫。
“國師這是在威脅我嗎?”徐飛鳳委屈的看著他,楚楚可憐。
“呵呵,我不是太子殿下,女人的眼淚可憐對我沒用,而且很是反感,威脅這個詞用在你身上都是貶低了,要不是太子殿下,你連站在我面前的資格都沒有,你該慶幸,遇見現在的我”東方彧在沒和她多啰嗦一句,轉身大步離開。
眼淚啪嗒啪嗒落下,徐飛鳳委屈紅了眼“太子殿下,你看他是不是太張狂了,你要為我做主”,手臂輕輕拽著他的衣袖,梁丘世歡卻突然轉頭“我很好奇,若是從前的國師會怎樣?”
“殺,喂靈蛇”幺妹簡單回答。
梁丘世歡看看徐飛鳳,只見她白了臉,松開手臂咽了咽口水,“以前的我呢?”梁丘世歡又問,他本沒希望她能回答什么,也許是說給自己聽的。
“以前的公子,很好,他愛熱鬧,愛笑,會做好吃的桂花糕,對每個人都很好”幺妹冷冰冰的臉上有些緩和,似乎又想起從前在死亡谷的曾經。
“老好人一個嗎?”梁丘世歡有些失望這樣的形容。
“那只是表面,以前公子溫文爾雅,談笑風生,看著柔弱,其實武功了得,表面也不過是權宜之計,只要沒人動北冥公子,他就是那個無憂少年,他對每一個人好,卻不在他眼中,也不在他心里,他眼中心里只有一人,便是北冥公子,為他成人可福澤天下,為他成魔,可涂盡所有,當然北冥公子也確實值得,在沒人比他還值得”幺妹破天荒說了這么多,一路走來,他看在眼中,心中已經放下,就像她說的沒人比那人還值得,他心疼他們如今的境地,本是苦盡甘來,卻偏偏命運不濟。
梁丘世歡沉默良久,似乎恍惚中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還有曾經的他們,“現在的我很糟糕吧”。
“幺妹不知,不過在北冥公子眼中,殿下無論怎樣,都定是最好的”幺妹就想為曾經的他們多說幾句話,太苦的兩人,為何這般蹉跎。
“回宮吧”梁丘世歡在沒說什么,一路只是靜靜陪著念念,回到宮中,“爹爹,念念今天可以和你睡嗎?”
梁丘世歡看著念念良久“念念,你不過是一個孩子,孩子就該有孩子的純真良善,可以保護自己,不該傷害別人,你很聰明,爹爹很喜歡,可這種感情夾雜了算計和利用就變質了,有些東西錯失就不會復合就像一個破碎的碗,無論你怎么粘合都不會如從前一樣,傷痕一但存在就無法修復了,你明白嗎?”
念念低下了頭“念念知道了”。
“念念,永遠不要算計感情,記住爹爹的話,回去好好和夫子學習吧。”梁丘世歡安靜走進落歡殿,徐飛鳳有也不甘,想要踏進一步,幺妹手中長劍阻攔在她面前“徐夫人請回,太子宮中,沒有宣召不可入內”
“如果我非要進去呢?”徐飛鳳瞪著眼不服。
“就地格殺”幺妹冷漠回答
徐飛鳳從她眼中看到了殺意,念念拉著她的手“娘親,念念累了,我們走吧”。
徐飛鳳被念念拉走,滿肚子埋怨和委屈“我就不信了,這宮里她還敢殺我?哼,和他主子一樣,狂妄自大”。
“會的”念念低著頭回答
“什么?”徐飛鳳問道
“如果娘親踏進一步,那個姐姐會殺了娘親的”念念認真回答“念念看到了殺意”。
徐飛鳳冷汗流下來,她知道她的兒子,他說會,定是會的,“瘋子,一個比一個瘋”,快速拉著念念離開。
念念回頭看看離開的方向,想著爹爹的話,爹爹定是發現了什么,也是,他從小就是爹爹帶大的,他這點小心思,怎么可能騙的了他,只求爹爹不要怪他才好。
若大的宮中,此時突然覺得冷清,他時常想起見他時的樣子,想起那個命懸一線,仍然把一點紅繞在腰間的人,想起那個用自己換他一線生機的人,“當初我見你時,你日日跟著我,問我為什么不要你了,從什么時候起,你不在問了,而我的目光卻陷進了你的身影,現在我想問,你是不要我了嗎?”
靜默的長夜,沒有你的陪伴,我該如何,灰暗中一個踉蹌,撞在了桌角,一聲悶聲的疼痛,“歡兒,怎么了”。
黑暗中一身冷氣的人抱住了他,梁丘世歡忘記了疼,北冥輕落聽見聲音,緊張查看,借著微弱的燭光,梁丘世歡酸了鼻子,紅了眼眶,“你怎么來了”。
北冥輕落沒有回答,認真檢查他的情況,不假思索撩起褲腳,小腿處一大片淤青,北冥輕落把他抱到床上,轉身,衣角被抓住,“太子殿下很喜歡拉人的衣角”。
“如果是你的,我愿意拉著”梁丘世歡小心喚著他的名字“落落?別走好不好”,眼中小心又期意望著他。
“不怕我吃了你嗎?”北冥輕落故意俯下身子靠近,本想捉摸他一下,他卻紅了耳廓,緊緊抓著衣角的手沒有放開“可以”,梁丘世歡蚊子是的聲音回答。
北冥輕落愣在原地,眼中神色漸深,“我只是去拿藥箱”。
梁丘世歡知道自己的失態,好忙松了手,臉頰都羞成了蘋果,低著頭,看著地面,北冥輕落嘴角揚起笑容,又瞬間消失,取來藥箱拿出白色瓷瓶,把藥膏涂在自己掌心,用力加熱揉搓,揉在他受傷的小腿處,不知是不是藥劑影響,只覺得他掌心想碳一樣熱,他認真的模樣,觸動他的心,有一種沖動仿佛要從心里蹦出來,咬著唇忍著痛不出聲,“痛為什么不出聲,嘴唇都咬壞了”北冥輕落心疼看著紅了的嘴唇,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擦,血液里都在沸騰著他的渴望,不自覺咽著口水,梁丘世歡呼吸都不敢加重,定定看著眼前的人。
北冥輕落強行拉回自己的視線,低下頭輕輕涂了藥粉,“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北冥輕落轉身,快速拿起藥箱逃跑是的離開“別走,落落”。
身影在床前頓住,握緊拳不敢回頭,他怕自己不忍,更怕自己不舍,剛要跨出,只聽身后撲通一聲,反射性轉身,梁丘世歡已經從床上掉落,紅了眼眶,“歡兒”大步跨前,伸手想要抱起他,卻死死被坐在地上的人抱住“別走,求你別走,好不好,落落,別走,我錯了,都是我不好,別生我的氣,我什么都聽你的好不好,別離開我,別把我一人就在這里,好不好”,梁丘世歡的低聲祈求,揪的他心里生疼“歡兒,我一直都在,沒離開過,別怕”。
抱起懷里的人兒,輕放到床上,膝蓋處又是紅腫一片“你這是何苦,我……”
“如果我早知道傷害自己可以留下你,我愿意用一身傷痛來換”梁丘世歡第一次鼓足勇氣說出自己的心思。
北冥輕落揉著他的發“傻瓜”。
這是北冥輕落離開后,第一次屋里熄滅了燭火,抱著懷中的人,為自己辯解,就放任一下自己吧,“落落,你還生我的氣嗎?”梁丘世歡問道。
“你本沒錯,何談生氣,你怎樣都是好的”北冥輕落聞著他的發香,很是滿足。
“落落”
“嗯”
“我很想你”梁丘世歡大膽訴說著自己的思念。
“我也是”北冥輕落輕聲回答
“有多想”梁丘世歡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