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樣。”

“挺好的，看起來比你好。”金玉沒好氣的坐到南永安床邊的矮凳上。

南永安今早是被金玉抬回來的，清醒后的第一句話就是讓金玉去看看素影怎么樣了，為了不讓素影擔心特意讓金玉告訴素影自己出門了，鬼知道他為什么一定要讓金玉去找素影，或許是心底到底存了些希冀，可是聽這回話，果然素影什么都沒問。

“那就好，咳咳咳咳。”南永安說完一陣猛咳，失望嗎，失望的吧，可是還是不想放棄。

金玉看南永安咳的臉色愈發蒼白，真擔心他把內臟咳出來。

“你先別管她了，你說說你，這都五年了，她什么時候回應過你，如今你為了給她研制解藥又變成這幅樣子，你”

“她答應嫁給我了。”緩了一口氣，南永安輕輕的說。

“你是不是····你說什么！？”金玉覺得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我的身體沒事，明天就好了。”

“不是，你剛才說了什么？她怎么了？她答應什么了？”

“······此事了結后，她答應嫁給我了。”

“你···你們····唉，說你們什么好。”金玉此刻心情很是復雜，說開心吧又有些憂慮，說不開心吧他又覺得南永安終于熬出了頭，可是他們兩人的過往擺在眼前，他們真的能修成正果嗎？！

“小白，我的事她不用知道，她本不應經歷這些，以后，我會盡力補償她。”

“說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白！還有你說什么補償她？補償什么？你這些年為她做的還不夠嗎！當年的事你又阻止不了，為了她你命都要搭進去了，她不應該經歷這些你就應該么！你”金玉好久沒有這么生氣了，今天真是一次都補回來了。

“我不后悔。”南永安打斷金玉的話“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她開心，她要什么我給什么。”南永安看著這從小陪自己長大的兄弟，金玉于他亦兄亦友，這些年他為了自己也付出了不少，可是，那是阿瑩啊，是他無法放棄的阿瑩啊，所以，只能對不起兄弟了。

“她要你的命呢？你也給嗎？”金玉話一出口便知道自己只怕是白費口舌了。

“給。”一個字，沒有半分猶豫的說出了口。

“唉···你們啊，也是扯不斷的孽緣，我就不明白她有什么好。”他比南永安大五歲，可以說看著南永安長大，當年南永安第一次和他說那個女孩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們的路必定不好走，那件事發生后，他看著寧可以命換命的南永安，就知道南永安這一生只怕都會折在這女孩手里，如今，他的猜想被證實了。

“只要是她，什么都好。”

“你！”金玉真的不知道說什么了，他看著南永安那比素影還蒼白的臉色，想想他為素影做的那些事，搖搖頭，人啊，總是竭盡全力飛蛾撲火，哪怕明知沒有結果，也寧死不退！

“算了，你們愿意折騰，誰也管不了，只是你可記好了，命只有一條，哦，不，如今你只剩半條，可要小心些，畢竟命沒了，可就什么都沒了。”

“我知道······”南永安撐著說完，又陷入了昏睡。

“唉，為了你，我操了多少心，這幾年都老了不少，你們吶，何苦為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