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玉,你這身竹青色的衣服誰給你挑的?”一大早,金玉就站在問玉旁邊啰嗦。
問玉仿若沒聽到,站在素影房門前動都沒動。
“要我說還是你昨天穿的那身妃色的好看,顯得你膚白貌美。”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呦,舍得說話了,咱倆多久沒見了,你說你見到我怎么一點都不驚喜呢!”
“問玉。”屋內,素影輕輕的喊了一聲。
“主子叫我了,讓開。”問玉把金玉從門口推開,開門。
“有事嗎。”素影被問玉從床上扶起來,無力的倚靠在靠枕上,瞅一眼跟進來的金玉。
“少宮主出門了,讓我告訴你他明天才回來。”
“嗯。”素影點點頭,每次服藥后她會有三日內力全失,渾身無力,整個人昏昏沉沉,以往這種時候她都是在南永安的宮里獨住三天,一般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任務派給她,所以她服藥后的情況沒有幾人知曉,這次倒是有些特別了。
“你就不問問少宮主干嘛去了?”
“他自是有他自己的事要處理,我有什么可問的。”
“說起來是沒錯,你說說你這大冷天的在屋里暖烘烘的靠著,只是可惜了少宮主的一夜不眠了,喝著酒在這門外守了一夜,那冷風哦。”金玉忽然來了一句感嘆,昨夜南永安折騰一宿,他想不聽都難。
“你何時來的。”素影并不接他的話,只是,他在外面又守了一夜嗎?
“我啊,這慶陽府我還真不是很喜歡,可是沒辦法啊,誰讓少宮主下任務了不是,我在這等了你們好幾天,花樓都逛遍了,你別說,這慶陽府的姑娘還真是不一樣。”金玉一臉的意猶未盡。
“你若想去再去便是。”素影知道這金玉一向說話沒個正經,若是這幾天他真在花樓流連,那只怕也是花樓中有什么人將要成為下一個目標了。
“不如你也去看看怎么樣,不然你這冷冰冰的樣子多折磨少宮主啊。”
“問玉,送客。”素影干脆眼睛一閉下了逐客令。
“你剛起來,這么急著趕我走干嘛啊。”金玉很是不滿。可惜最后還是被問玉趕了出來。
“大好年華怎么就得活的這么折磨呢!”金玉無奈的又瞅了一眼緊閉的房門。
趕走了金玉,問玉也被她支了出去,由于內力盡失,屋內又加了幾個炭盆,素影略有些費力的抬起手,看著自己蒼白的手,一聲苦笑在屋內淡淡響起來。
“他怎么可能出門呢······”
素影是知道的,南永安在她每次服藥后的這幾天定是會對自己寸步不離的,所以南永安必定還是在這宅子里的,因為每一次服藥后她都會陷入昏睡,而他都會在房內屋外守上這至關重要的一夜,這一夜,對于兩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但是這卻是他們自己選的,當初是她自己自愿服下第一顆藥,為的什么他亦知曉,他想的什么,她也明白,可是,大家畢竟回不去,那夢魘般的一夜,是橫亙在眼前的血路,永不消散。金玉說他出門了,其實只怕是他有什么不能出現的理由吧。
他對她的不同,幽冥宮上下無人不知,多年來他做的一切,她也看在眼里,五年已過,往事卻不是說放就能放的。
待此事一了,便嫁給他······這是他的期盼,她也答應了,可是她卻不知,到時自己,能不能真的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