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這項實驗失敗了，人類確實失去意識成為喪尸，但是并未修復腦細胞。

進化人類優秀基因更不可能。

新型基因劑具有傳播性，被注射過的人類依靠本能行動撕咬、追捕活物，而被感染的活物會追捕下一個獵物。

以此類推，永無止境。

然而這項實驗不止是所長一個人完成，有整個團隊，更有上面人的默許和幫助。

一開始想出這項實驗的人的確是所長，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兒子沒有朋友，孤僻可憐。

江禹說到這，頓了頓，將針管拔出來，隨便從桌上抽了張紙堵血。

“繼續。”江禹捂著被針扎過的地方接著說。

所長不常回家，所以家里的大人只有母親，這給身份是母親的女人帶來了巨大的方便。

江禹三歲開始記事，記憶里這個女人掐他，毆打他，讓他身上傷痕累累。

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的錯。

是她讓江禹變成了膽小怕事的懦夫，踏入學校大門的第一天就畏畏縮縮，不敢直視人。

正好是他這副模樣，班里的部分學生對他產生了興趣，江禹成了他們的玩物，他們做出和母親一樣的行為，毆打、辱罵……

江禹不敢反抗，在被母親毆打的第一次反抗時，迎來的就是掐著脖子往墻上撞。

反抗無用，換來的只會是翻倍的疼痛。

他人的身體攻擊持續到十五歲，終于，終于結束了。

江禹從深淵里被父親拉出來，推向另一個不見天日的深淵。

父親認為他的兒子孤僻過頭，不像個正常孩子的木頭，恰好那段時間是他靈感爆發的時候。

他想改變人類基因，讓人類進化。

但這需要人類幫助他完成。

該找誰呢？

他想到了自己的兒子。

江禹被他抽血，分析人類的基因，然后將一些其他的東西放進血液里，再重新注射進他的身體。

或者把江禹關在柜子里不吃不喝好幾天，或者把江禹的頭按在水池里掙扎，或者把江禹扔到毒蛇身前面臨死亡。

可能陷入絕境，會激發出什么潛能。

實驗失敗，讓所長感到憤怒。他有一次發泄到江禹身上，發現這個兒子不吭聲不反抗。

是個合格的泄氣桶。

之后每次失敗，所長的拳頭落在江禹身上。

江禹落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又是一個十年，實驗成功，他徹底從深淵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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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鑷子的手一緊，葉染面色平靜的嗯了一聲，“恭喜你成功逃脫。”

“可是我一點也不開心。”江禹抱住她，“現在，我想要一個擁抱，很想要。”

“這就是你占我便宜的理由？”葉染冷笑一聲，但卻沒有推開他，任由對方呼出來的氣噴在自己的肩上。

江禹力氣越來越大的抱緊她，聲音哽咽：“我是想占你便宜，但沒想到自己那么脆弱。”

脆弱到只是一個擁抱，眼淚就想往下掉。

人生第一次擁抱。

第一次沒有被人推開。

“你喜歡我好不好？”江禹吸了吸鼻子，“我是認真的。”

原本他想自然地訴說過去，可是他高估了自己。

傷痛一直都在，無法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