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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坤衛的自傳(4)

田新光把這個猜測告訴了忠華大廈項目工程部的經理,經理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向龐忠華匯報了田新光的說法。

龐老板當時和風水大師鬧掰了,心里本來就發虛,聽到田新光的理論,嚇了一身冷汗,怪不得最近老做噩夢,就是漆黑一片,只有一些奇怪的叫聲不絕于耳。

龐老板簡直就視田新光為救星,只要田新光能解決這個問題,這個樓的裝修工程都交給他,這是個大肥差。

田新光連夜趕到鑫州洞族自治州,找到了洞寨的長老。洞寨長老聽了倒是一點兒都不著急,先是請田新光吃了頓酸湯魚,整個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接田新光的話茬,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下午,長老帶著田新光去薩壇祭祀,薩是洞族的女神。這個薩壇在山洞里,走山路要一個多小時,只能步行,交通實在是不方便。祭祀完,長老立馬就要往回走,田新光已經筋疲力盡了,說什么也要歇一會兒再回市區。

長老笑了:“田老板,我們鑫州窮啊,洞族人更窮,就是這個路不好走。你遇到的難處,我們有辦法,只是希望你能幫我們修一條路。”

田新光苦笑:“您老人家倒是早說啊,繞這么多彎子,我這腳都腫了,還被蟲子咬了這么多包。”

長老:“不親身體驗,你不知道我們的難處,我們好多小孩子每天上學走的比這還要遠。”

田新光:“這個你放心,我沒這么多錢,但龐老板肯定愿意出錢。”

長老又對著薩磕了三個頭,點了三炷香。對著田新光耳語一番。

田新光不顧辛苦,立馬下山,連夜坐臥鋪火車趕回深圳。已經心急如焚的龐老板答應的很爽快,只要問題解決,就幫洞族人修路。

田新光買來100頭豬,用攪拌混凝土的機器把這些活豬打成肉碎,把長老給他一大桶的白色粉末全部倒進去,和豬血豬肉豬骨混在一起。把這些豬肉碎像澆筑混凝土一樣澆筑到打樁的洞里。整個工地停工七天。

七天之后,再行打樁。果然,順利打了下去。田新光還把長老給他的一小包晶體顆粒交給生病的打樁工人服用,一夜之后就都痊愈了。之后的工程頗為順利,大樓提前半年封頂,田新光在整個裝修工程中賺了足足七千萬。

打樁完成后,田新光就帶著龐忠華專程到鑫州感謝長老,龐忠華后來的三年時間里陸陸續續投入1個億,幫洞寨修好了山路,小孩子上學只需要四十分鐘,也不再那么危險和辛苦了。但洞族人的冒險精神還保留著,每年都有洞族人在地下溶洞的探險中喪生,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就是為了得到溶洞蛇褪去的蛇皮,以及龍死后留下的透明的龍骨。田新光帶到深圳的那一桶白色粉末就是蛇皮粉,透明晶體則是龍骨。

這件事改變了龐忠華和田新光的人生,進而也改變了鄭坤衛的人生。

龐忠華在大廈落成后,意得志滿。大廈里入駐了眾多金融機構,不甘心只做房地產的龐忠華進軍金融業,炒股票、炒期貨,結果在1995年的國債期貨風波中賠光家底,從此一蹶不振,到香港的半山豪宅過起了退休生活。為了還債,忠華大廈被迫賣給深圳國企,但名字寓意很好,換主后保留了原來的名字。

直到2008年,在一位香港大亨的葬禮上,龐忠華碰到了當時的風水先生。事情過了這么多年,雙方早已釋懷,風水先生終于道破了天機:“那個地底下有惡龍,不能建樓的,所以我的詩詞,對角線連起來是千萬別建。”

龐忠華大笑不止:“大師啊大師,你害我花了好多冤枉錢啊,那些柱子、穹頂、小橋流水、蘇東坡的銅像。哎呀!”

風水先生:“龐老板也是厲害人物,居然把大廈建好了,還這么旺,害得我此后一直都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也很少再替人擺風水了。和你一樣,早就提前退休了,哈哈哈。”

龐忠華:“哈哈哈,怎么破的局,也回你一首詩。”

天機不可等,

他橫由他橫,

魔吃貪鬼財,

飽撐復飽撐。

大師想了想,點頭道:“有意思,千~萬~別~建~,等~他~吃~飽~,那龍吃什么呢?”

龐忠華:“天機不可泄露!”

千鶴棲云下,

灘萬浮靈石,

東坡辭別駕,

何公橋始建。

天機不可等,

他橫由他橫,

魔吃貪鬼財,

飽撐復飽撐。

這首詩后來始終掛在龐忠華的書房里,直到去世,他的兒子按照遺囑,摘下來隨葬火化。

田新光賺了七千萬以后,本來想從建筑業進軍房地產開發,靠著海南地產熱又賺了一波。但海南房地產泡沫的破裂讓田新光放棄了這個想法,轉讓跑到彩云老家開礦,但始終不是那么順利,總是探洞打不準,就算打準了,礦的開采成本和運輸成本也比較高,只能算是勉強維持。

直到鄭坤衛的出現,田新光終于是一打一個準。那次地震加隕石墜落,讓鄭坤衛有了特殊的直覺,總是能打得準探洞,甚至能提前感知礦的大致成分。這一點紀錄片介紹的非常玄幻,真假難辨。

沒有鄭坤衛,田新光早就破產了,所以嘗到甜頭之后田新光干脆分給了老鄭40%股份,把公司名字改為新坤礦業集團。

鄭坤衛找到的礦不僅儲量大,而且都是非常容易開采的露天礦或者淺層礦,尤其是煤礦,那就是印鈔機。2000年左右,煤價還沒有快速上漲,但需求是很有保障的,只不過整個彩云礦區的運輸成本較高。但由于新坤的煤礦開采成本極低,田新光和鄭坤衛商量后,采用一個了非常穩妥的辦法,他們的坑口售價比周邊的煤礦平均低5%左右。這樣一來,凡是來彩云拉煤拉礦的卡車司機,都會先在新坤的礦區排隊,把新坤當天挖出來的礦運光之后才會去別的礦區。

新坤礦業集團成立3周年的時候,彩云省的已探明錫礦、銅礦、煤礦儲量增長了80%,幾乎全部都是新坤礦業集團探明的儲量。鄭坤衛抓住國內礦產資源整合兼并的大潮,將彩云省的礦產出售給大型的國有企業,持有大筆的資金,北上、東進,尋找新的投資機會。

紀錄片的旁白繼續用低沉的男中音講述著:在北上和東進的過程中,鄭坤衛的命運將再次被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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