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要為了那人舍了這一切？”

有些清冷的姑娘逆著月光，回望過來，

“清月，你說錯了...”她望向窗外的深院，“在這里，你我本就一無所有。”

“姐姐...”小姑娘低下頭，淚珠似乎斷了線，透著月色，似若琉璃。

清月還有姐姐，可姐姐心里已經(jīng)沒有清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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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些日子清月瞧著姐姐一步一步走向那人身邊，舍棄了自己，眼里似乎有了些許恨意。

“清月姑娘”

院子里小憩的清月，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有些惶恐的向后望去，

“是誰在那？鬼鬼祟祟，我要叫人來了。”

“姑娘，莫慌。”陰影里走出個翩公子。

“王大公子，為何不在前院聽曲，跑這后院嚇人來了。”

清月瞧著這人，有些不喜，前段日子，天天喊著歡喜姐姐，后又銷聲匿跡。

“聽說，清歡姑娘已有心儀之人，我本無意打攪，只不過心不從愿，望著，許是可見最后一眼。”

“這些日子，王公子可大忙人，人影不見，現(xiàn)在才來，不覺晚了？”

“家中有事，不便多說，還望清月姑娘幫在下一次。”

清月瞧著那人眼里，雖看不出悲歡，卻瞧著心切，何況文二小姐事情，滿城皆知，心便軟了下來。

“清歡姐姐心意已決，王公子又何苦...”

“那人不過莽夫一個，我意欲求娶贖人，清月姑娘，可否幫在下。”

清月看向他的眼睛，卻似乎將那埋藏在心里的恨意放大，血絲爬滿了清月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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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些日子，清月總是纏著清歡姐姐，講這講那，王公子百般優(yōu)秀，聘禮堆山，而這莫恂連這贖人的銀票都拿不出。

許是有一日，清歡被纏著久了一些，應(yīng)下了清月的話，考慮一下這王公子，卻又恰巧被這拿著贖銀莫恂聽見。

清歡不知，清月卻是翹起嘴角，攥緊清歡姐姐的手。

又一次布上血絲的眼里，邪氣外逸。

而另一處的莫恂，有些泄氣的丟開手中的碎銀子，想著只要清歡幸福歡喜，便是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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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碧山城，華燈起。

莫恂穿著夜行的衣服，悄無聲息的進了王家。跟著下人，到了王大公子院子。

明明人來人往，卻無一燈點起，

片刻之后，下人全數(shù)褪去，怖人的慘叫聲從屋里傳來，嘶啞的可怕。

莫恂輕踏在屋頂，揭開瓦片瞧去，卻只能靠這窗外稀薄月光，看見刀尖反射的寒光，向著一處刺去，直至光影全無，刀劍入肉的聲音和這血色月光一同撒向莫恂，片刻寧靜過后，卻是那人的狂笑。

“等慕清歡到手，本尊就可換掉這個卑微身份。”

狂笑的聲音陣陣入耳，血色的刀尖反射的光打在那人臉上，卻讓莫恂眼神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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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歡，我已經(jīng)湊好贖金了，我們現(xiàn)在就走，可行？”

“莫恂，說什么胡話呢，你可和掌事說了，清月也沒道別。”

莫恂瞧著清歡臉上的笑容，有些心疼后怕，抱著清歡。

“掌事已經(jīng)收了王公子的銀錢，不肯將你許我，可...”

清歡的笑意也收了起來。

“可王公子并非良人，清歡，若是信我，咱們這就離開，我將贖銀留下。”

清歡瞧著滿眼心疼的莫恂，欣喜漫上眼角。

“好，清月妹妹得哭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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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要走？”

“嗯。”

“這么突然，是這莫恂蠱惑你？莫要信他，是個壞人。”

清月有些急，眼里的淚水都漫了出來。

“清月，莫哭，姐姐希望我們清月也找到自己幸福，更希望我們清月可以祝福姐姐。”

“不要，姐姐走了，清月怎么辦，清歡姐姐不要我了。莫恂就是個騙子，把姐姐騙走了。”

“清月，你相信姐姐嗎？”

“相信。”

“所以，請相信姐姐決定，姐姐相信莫恂，也希望清月也相信他，可好？”

清月瞧著姐姐，不說話，滿眼的委屈。

“清月，以后堅強點，不哭了，姐姐走了。”

清歡推開門，走了出去，聽見風(fēng)里有人說著祝福。

清歡回頭，笑了起來。

或許清月不知道，那是最后一次看見姐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