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公園里,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斑斑駁駁的光影落在地上,微風吹起,一晃一晃的。
簡丹一行人來到了公園,只見簡丹上衣穿著黑T,下身休閑黑色短褲,白色運動鞋,脖子上戴著銀色鏈子,頭上白色鴨舌帽,臉上掛著一副綠色蛤蟆鏡,皮膚白皙,身材纖細,再加上172的個頭,要多亮眼有多亮眼,站在公園門口,被好幾個小姑娘和男生攔著要聯系方式。
此時,羅揚正研究著線路,琢磨如何帶二老好好逛逛公園。唐敏手里拿著扇子扇著風,看著簡丹,“我說姑娘,你這穿的什么啊?黑T恤也就算了,怎么還穿個短褲,別說女孩子的形象了,我都沒看出你是個女的”。
又接著說道,“本來頭發就短了。哎呦!我這是養的兒子吧!”簡丹過去攬著唐敏的肩膀,歪著頭,撒嬌道,“媽媽,你就說我帥不帥!是不是像當年的爸爸!”
唐敏笑著瞥了一眼,按了按簡丹的腦門,“像!像!咱們趕緊往里走吧!羅揚等急了。”
羅揚和簡丹前面慢慢走著,到了適合拍照的地方,便把后面的簡海峰和唐敏叫過來拍照,累了便找地方休息。簡海峰和唐敏很多年沒有陪孩子出來玩,以前工作忙的沒有機會,現在雖然因工傷,崗位從一線調到了閑職,也算是因禍得福。
簡海峰看著前面的簡丹,忽然笑著感嘆道,“姑娘長得真像我啊!”
唐敏攙著簡海峰的胳膊,往前看了看,“恩,一臉英氣,短發了,更分不出男孩還女孩了!”
接著又說道,“你看看,兩孩子多般配,感情多好!”
簡海峰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嗯,不過沒想到是同學孩子,還挺有緣分!”兩人慢悠悠的走著,看見前面的羅揚和簡丹兩人一會兒笑,一會兒鬧,仿佛他們自己也回到了曾經的青春時代。
唐敏看著羅揚自己跑回來,眼里帶著疑問,“怎么了?”
羅揚嘴角一撇,委屈的說,“阿姨,我不跟簡丹一起走了,她特意出來招蜂引蝶的,男生要聯系方式也就算了,還有女生來要微信,一會兒來一個。哼!傷自尊了!”
簡海峰和唐敏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來,阿姨幫你收拾她,這一天像什么話!”女婿找丈母告狀那是最好用的,女婿說的話,那都是玉皇大帝的圣旨,有分量。簡海峰在附近的涼亭找了個椅子坐下,品著茶,看著熱鬧。
唐敏朝前面的簡丹招了招手,“過來。”羅揚躲在唐敏后面做著鬼臉。
簡丹跑了過來,太陽鏡卡在了頭頂上,她心情很好,很近沒和父母出來玩,這時候像籠子里飛出的小雀,“怎么啦?”
唐敏揶揄道,“你在前面招蜂引蝶,到是看看自己男朋友啊!都找我告狀來了!”
簡丹向唐敏身后的羅揚瞄了一眼,勾了勾手指,聲音帶著點蠱惑:“你過來!”
羅揚仗著有人撐腰,在后面理直氣壯,“不過去,你哄我,我才過去。”
唐敏轉身來到簡海峰身邊找各椅子也坐下了,倒了杯茶,嘗了一口,茶香在空腔里蔓延開來。“你同學這兒子挺有意思的啊?”
簡海峰喝了一口茶,仿佛陷入了回憶,“和他爸爸挺像的!”
二人還在交鋒,簡丹雙手交叉抱著胳膊,歪著頭,勾著手指,“來,乖,過來!”
羅揚狠下決心,厚著臉皮,做委屈狀,眼波流轉,眨巴著眼睛,“要哄,寶寶不開心?”
簡丹聽聞心便軟了軟,又起了逗弄的心思,上前用手拉了羅揚T恤的下擺,“不氣了啊!給你糖吃!”她從包里拿出一顆大白兔奶糖來,拿起羅揚的手,放到手心上。
羅揚垂眼望了望手心的糖,心說:這么就想哄我。接著耍賴道,“我又不是兩三歲孩子,不行!”
簡丹湊過去仔細盯著羅揚的臉,眨了眨眼睛,眼睫毛幾乎掃到羅揚的臉,威脅道,“別得寸進尺啊!”
羅揚感覺自己的臉都癢了起來,更像一萬只螞蟻在撓的他心,“就偷偷親一下!”
簡丹回頭四處望了望,趁周圍人不多,快速在臉上親了一下。“不能過分啊,大庭廣眾之下,有礙觀瞻。”
羅揚攬著簡丹的肩膀,沒臉沒皮道,“再叫下心肝兒,這不過分吧!”
簡丹湊過去在耳邊悄聲回應道,“好吧!心肝!”羅揚聽著,猶如通了低壓電流,整個身上酥酥的。耳邊的熱氣像馬爾代夫的風浪從耳朵沖入大腦,最后席卷全身。
簡丹紅著臉,假裝四顧,轉而又低頭看向對面的樹林,聽著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心里還帶著小鹿亂撞的咚咚心跳聲。
四人逛了一下午,二老已經累了,晚上吃完飯便回了酒店。
翌日清晨,羅揚和簡丹從學校一早就來到了賓館,四人剛出門,便看到李伯開著車已經等在酒店門口,羅揚為簡海峰夫婦開了車門,依次上了車。
簡海峰看見羅振威愣了一下,坐在對方后面的位置上,“你怎么親自來了?”
羅振威在座位上轉過身來,回頭望著簡海峰,“今天帶你們去釣魚,反正你腿腳不好!”
“知道,你還老提!”
“不提!不提!我這好不容易出來的,咱們好好聊聊天行不行!”
簡海峰往車座后背一靠,正襟危坐,表情一本正經,“來,開始聊吧!”
羅振威抬眼看他,“整的我像犯人似的,你還要審問我啊!”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對了,把你帶制服的照片發我幾張!”
“干嘛啊!不給!我這么帥,誰知道你拿我照片有什么企圖!”
“哎,我說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就是看看!老同學還不能留個念想!再說了,有企圖我也不能告訴你啊!”。
二人吵吵鬧鬧你來我我往吵一路,仿佛兩個小學生。羅振威在開車師傅李伯的眼里,形象那簡直是顛覆了三觀,平常不茍言笑,仿佛大街上的每個人都欠他三百萬,臉拉的比驢子臉還長的老板,竟然還有這撒潑賴皮的一面,李伯感覺車都要開不穩了。再看后面三人,一臉淡定,見怪不怪的樣子。
簡丹臨窗坐著,后背靠著車座,肩膀往下放了放,方便羅揚把頭枕在他的肩上補眠。兩人一只手,緊緊地握著,仿佛握著的是整個世界。
車窗外高樓鱗次櫛比,車流如潮,人影參差,不多久,車開到了郊區,最后在一湖邊別墅停下了。
“下來吧!一會我和老簡去釣魚,你們可以跟著來釣魚,也可以在湖邊玩一玩。中午我們在院子里燒烤。!羅揚你先帶他們參觀參觀,李伯把車里的燒烤材料拿過去。”
三人逛了一會兒,唐敏便去準備燒烤材料去了。
羅揚和簡丹在二樓陽臺上靠著,“對了!簡丹,今天忘件事,今天還沒親親呢!”羅揚笑嘻嘻地望著簡丹。
簡丹抓狂了,這是大白兔奶糖吃多了吧,一天比一天膩味,而且還說得理所當然、光明正大,簡直不知道害臊!
簡丹覺得自己簡直太樂于助人,沒事還要替對方害臊。
夏季,上午已經熱了起來,簡丹額頭上汗涔涔的,在艷陽照耀下閃著光。
“你這一天想什么呢!”
羅揚拉著簡丹的手,人也跟著湊了過來,忍不住露出笑容,“我這是順應本心啊!順應自然啊!”
簡丹無奈,望著羅揚,“還跟我扯老莊。”對方那副模樣像上課舉手回答問題等老師表揚的小學生。
羅揚人已經過來,像潛伏的獵豹一樣突然伏擊,結結實實抱住了對方,“抱抱!”
簡丹心跳加速,全身也跟著僵硬起來,四肢開始發軟。對方細軟的頭發在她的肩上蹭著,像在撓癢的貓咪。
忽然簡丹感覺耳朵一熱,羅揚開始吻她的耳廓,慢慢又移到鬢角,又移到眼角和臉,還舔了幾下耳朵后發燙的皮膚,簡丹開始覺得上身發軟。
用殘存的最后的一點意志說道,“不能在這兒!停,停下來!”
羅揚用沙啞的嗓音哄道,“我們進臥室”,說完一把把人撈起,抱在懷里進了臥室。簡丹被羅揚的動作嚇了一跳,渾身發毛,被對方嚴絲合縫的抱著,感覺身上漸漸沁出一層汗來。
簡丹下意識看著羅揚,眼里帶著驚慌,羅揚抬手覆上簡丹的眼睛,低聲說:不要看,我會不好意思。片刻過后,感覺掌心被兩把小小的羽扇劃過。羅揚抬起手,吻上簡丹的眼皮,又沿著鼻尖向下,最終停在了嘴唇上,輕啟朱唇,唇齒相依,時間好似停止了,房間里的空氣也靜止不動,簡丹的心臟響如鐘鼓,額角滲出微微的細汗。羅揚在關鍵時刻及時停止了,“簡丹,我愛你!說多少遍都說不夠!”羅揚吻著簡丹的嘴角說道。“嗯,我們起來吧,該下樓幫忙了!”
院子里的燒烤材料已經備好,遮陽傘下,桌椅都擺放整齊,簡海峰和羅振威釣魚還沒有回來。唐敏坐在桌前正弄著調料,看著坐在對面幫忙的兩人,沉思了一兒,躊躇道:“想問問你們倆大學考研還是工作啊?”
“媽,我考研,專業我都想好了,H大的人工智能方向。”
“媽!不是,阿姨,畢業我想直接創業!”
“嗯,你們有計劃就好!做什么都支持你們。”
羅揚又厚著臉皮說道,“阿姨,畢業我們能先結婚嗎?”
唐敏一聽樂了,“你這么著急啊?得研究生畢業吧!”
簡丹臉都羞紅了,趁唐敏沒看見,使勁戳著羅揚的胳膊。
片刻之后,簡海峰和羅振威帶著桶回來,“我釣了三條”,簡海峰看著桶里的魚說道。
羅揚抬頭看著羅振威的桶“爸,你的呢?”
羅振威看著空桶,頓了一下,“我!啥都沒有!”他馬上回過味來,“臭小子,你是故意的吧!”
羅揚趕緊躲到簡海峰后面,簡海峰見狀,趕緊攔住要過來地羅振威,得意洋洋說道,“唉,現在可不是你說打就打的了,得先過我這關。”
唐敏沖著大家說道:“都準備差不多了,洗洗手,開烤吧!
羅振威把桶放在一邊,“兒子去把酒取來。”
“老簡,今天咱們一醉方休!”
“我可喝不過你,你這在商場酒桌上歷練過得人,我比不了!”
“我知道你比不了,你這三杯倒,我還不知道么!”
“你才三杯倒,現在能撐幾瓶不倒了!”
羅揚取了啤酒,拿瓶起一瓶瓶起開,給二老各倒了一杯,接著又給唐敏和簡丹拿了飲料,又忙著燒烤,臉上的笑卻從未退去。烤肉上飄著裊裊香氣,散發著肉的香味。羅揚嘗著烤肉,猶如嘗到了幸福的味道。
唐敏和簡丹二人偷偷說著悄悄話,“和羅揚在一起開心嗎?想好了?”
“嗯,開心!”
“嗯,人生么,就得往前看。”
簡丹聲音低低地說:“嗯,你知道了?”
唐敏點點頭:“早看出來了,哎!不提了,都過去了”
“好事多磨。你爸爸和羅揚爸爸還是同學呢!”唐敏接著說。
簡丹看向對面喝酒的二老,“嗯,他倆上學時候肯定是對兒活寶!”
唐敏笑著搖了搖頭,“挺同情他們的班主任啊!”
夕陽披著赭紅色的披風爬上了西方的天空,五人的嬉笑和酒杯觥籌交錯仍未停止。簡丹和羅揚已經吃完了,便起身四處走走。院子里花壇一側,正好有個秋千,二人便一起坐秋千蕩了起來。
簡丹眼睛望著遠處的夕陽,轉頭看見羅揚在盯著她,“怎么了?”
羅揚抓住簡丹的手,看著霞光覆在她潔白的臉上,聲音低低說,“簡丹,你能不能跟我說一句,我愛你!”
簡丹轉過頭來,認真的看著他,目光變得溫柔起來,帶著如水的柔情,“我愛你!”說完便抱住了羅揚。接著又說道:“新晉校草說話一諾千金!”
羅揚把頭埋在對方肩上,鼻子在頸窩蹭了蹭,“嗯,我也愛你,校草說話也一諾千金。”
夜披上了它的黑色斗篷,新月娟娟,墜著點點繁星。三位家長早已上樓休息,羅揚和簡丹二人仍在院子里閑逛,羅揚在后面擁著簡丹,二人都靜默著,仰頭望著天上的星星。
你微微的笑著,不同我說什么話,而我覺得,為了這個,我已等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