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池悟垂頭嘆氣地回來。
“小燕,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白澤看著這一個兩個都不太正常的樣子,無解。這半年他們三人在比翼鳥族的宗學游學,只不過課業太簡單,白澤日常抱病翹課,反正只要考教的時候拿滿分,夫子倒也是從來不難為他。顧今日東華來了的事情,他是不知情的。
“東華那冰塊臉來梵音谷了你曉得了么?”小燕一臉的悲情,拿起一旁的帕子就擤鼻涕,他實在太慘了。
鳳九心虛地拿過這個絲帕,打了一個哆嗦,雖然她對這個絲帕做的事比小燕還過分,但此刻倒是有點心疼這個帕子。
“老子本來以為依老子的修為和冰塊臉差不多,不,老子覺得比他還更勝一籌,但是剛才老子經過水月潭時,看到冰塊臉在施用疊宙術,將梵音谷和九重天連了起來……”
疊宙術他們自然曉得,但萬萬沒想到,東華竟是為了和友人下棋施用如此術法。
兩人一聽俱是一驚,小燕兩手捂著臉,似乎實在受不了這個打擊,鳳九寬慰了一下小燕,突然反應過來什么,氣呼呼地拿著帕子就沖了出去。
“她這是干嘛?”小燕莫名其妙,明明受傷的人是他,為什么感覺鳳九比他還委屈?
白澤也是楞坐在那邊,東華竟然為了下棋施展疊宙術,這個打擊讓他也一時無措,他本以為他能施展疊宙術,他們之間的距離其實并不遠,不過想來也是,他畢竟活得久,等他到了他這般年紀,自然是比他厲害的。
總之那天鳳九氣呼呼的出去,又氣呼呼的回來。
“能把她氣成這樣的,只怕也只有東華了。”
“小九真是我的好兄弟,居然為了老子和東華不開心。哎……”
白澤看著一旁好不要臉的小燕,挑挑眉,他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不過鳳九的心思也不完全被東華影響,畢竟她現在有更重要的目的。看著之前為了討好夫子抄的二十遍佛經,為了這二十遍佛經,他們三人可是抄了一晚上,居然都沒有感動夫子給他們三個一個名額。其實白澤品學兼優,同她和小燕不是一路的,只是夫子念他身體不好,死活不肯加上名字,都怪白澤為了逃課,老是裝病,她白鳳九再不愛上課,至少乖乖地坐在課堂上睡覺啊。
鳳九苦惱得晚上都睡不著,這不直接到了天亮,便去上課了,而且還是東華的課。東華的課是這里最熱門的課,畢竟堂堂天地共主,自然哪哪都有一眾小粉絲。
這不還未上課便已經位子搶的差不多了,鳳九支著頭,此時倒是有些困了,不免用手掩著嘴打了一個哈欠。
東華恰巧看此情景,嘴角若隱若現地笑意,讓一旁的姬蘅有些發蒙,看來老師今天的心情很好。
兩人緩緩往講座前走去,今天的課業在水月潭邊,在此番美景之下,授予布茶之道倒也是不錯,不過對于日常翹課的人來說,就不是那么好了,鳳九離的太早,小燕起的太晚,白澤到了課堂之后才知道今天的課業實在水月譚邊。
再趕來時,到是和晚起的燕池悟同時到了課堂,此時東華已在上座,他的身邊那個蒙面的白衣女子自然是隨侍的樂師姬蘅。
白澤這半年不過上了十數節課,但是架不住模樣好,課業優秀,而且氣質淡然,配著這滿身的紅衣,卻也是有一番清冷的味道,這課堂之上倒是有不少人芳心暗許,只可惜白澤太過深居簡出,今日來上課,倒也是引起了小轟動,畢竟白澤平時除了考教,從來不來課堂。
白澤站在鳳九旁邊的位子,也不說話,就靜靜望著,那人便自發地將位子讓了出來。
“你怎么來了?”鳳九撇過頭。
“沒什么,無聊了。”
“你們兩怎么也不叫我,太不夠意思了,老子差點睡過頭了。”燕池悟坐在鳳九的身后的位子,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