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從昏迷中醒來,看到她身下壓著兩個人,慌忙起身。
身下一白一黑兩人正是白澤和燕池悟,話說那天東華帶著鳳九變成的帕子去應了這戰,白澤自是飛身跟上。
只是沒想到東華和燕池悟斗得昏天黑地之時,一股颶風襲來,卻是正對著白鳳九和燕池悟,白澤自是飛身上前,卻不料最后變成三人同時落入這谷底。
“白澤,你怎么樣?”鳳九將白澤扶到一邊,對著依舊趴在那里的燕池悟氣急地又踹上幾腳。都怪你,要不是你找帝君決斗,怎么會遇到這種事。
“我沒事。”白澤知道多虧了東華的天罡罩,否則他們三人必定不知魂歸何處了。對了,當初聽說東華和鳳九是流落到了一方異世才成的親,難道是這里?但是怎么是燕池悟和鳳九在這?難道因為他,所以事情出現偏差了?
此時鳳九腦海中還在回想剛才她被颶風卷到時,急切地喚她小白的樣子,他擔心她?還喚她小白。沒來由地覺得興許之前她對東華是有所誤會的,也許東華對她還是有幾分情誼,但是她都墜崖了,卻沒見到東華的人影,白澤都能跟上,他為何不在?不免又幾分落寞。
設身處地的想想,我若是拿天罡罩護了某人,但這人非但不幫我擋刀,還和我的仇人手牽手一起滾下去,我豈止不想營救那么簡單,都想補兩刀出氣了。鳳九想著這些,替東華開脫了不來尋她的緣由,腳下不免用力又踹了燕池悟幾腳。
“疼死老子了。”燕池悟捂著自己的剛被鳳九踹過的地方,怎么感覺被人踹了好幾腳。抬起頭,看到正一本正經端坐在白澤身邊的白鳳九。
又望了望這四周的懸崖峭壁,一臉絕望,“冰塊臉真是個衰鬼,跟他打架總沒有好事。”
他們怎么就掉到了梵音谷?燕池悟看著這兩個一無所知的孩子搖了搖頭,緩緩地將此時他們的境遇說了出來。
這不都是趕巧么,早不打晚不打偏這一天打,這風早不吹晚不吹偏偏這個時候吹,還偏偏梵音谷在這一時刻開谷,他們三人便被吹到了這里。
東華此刻卻早已回到太晨宮內,神色卻不似往昔。
“帝君,可是和燕池悟決斗時遇到什么事了?為何如此憂悶?”重霖上前詢問道。
也不知道東華是否聽到了重霖的文化,“我把她落在梵音谷了。”
“帝君將何物落在梵音谷了?”
“一方絲帕。”東華楞了一下,示意重霖退下。他也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需要緩緩,看著桌上那盆花盆,凝神發呆。
白鳳九三人被比翼鳥族收留,不過這也要多虧比翼鳥族的王子相里萌,還給他們編造了一下身份,讓他們可以在這比翼鳥族暫且留下。
這一晃就是半年,感謝這半年中燕池悟給白鳳九的洗腦,讓白鳳九深信帝君其實喜歡的是魔族姬蘅。
只見燕池悟煞有其事的說著姬蘅和他還有帝君之間的糾葛,讓白鳳九和白澤一愣一愣地點頭,同時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每每聽到這個,白鳳九的表情便是一番落寞,時間久了之后,倒也習慣了,也不再多做他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多了就麻木了,反正看著白鳳九越來越平靜的樣子,白澤倒是樂見其成。只不過沒多久,這一狀況就被打破了。
這半年里白澤一直努力修煉自己的法力,想盡快恢復,可以帶白鳳九盡早出谷。如今倒也恢復了個七七八八。
只見白鳳九拿著一方絲帕正在努力搓洗著。
“九九,你在做什么?”白澤好奇地看著那方已經被蹂躪地有些許褪色的紫色絲帕。
“洗帕子啊。”白鳳九近些日子少有的語氣俏皮了起來,全身心地在那里洗著,然后又將這帕子掛在一旁的火上烤了起來。雙手托著腮看著,似乎在做這世上最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