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風雪停了、鐵蛋打著哈欠、聽完小笙子說完，說道：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練功呢

說完鐵蛋就轉(zhuǎn)身睡去，便不再理會小笙子

看見鐵蛋睡著了小笙子也不再說什么，估計鐵蛋也不會相信自己說的這些荒唐的事情吧！

自己心思了一會兒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剃頭了。劉師父用剃刀一刮，一把柔軟漆黑的頭發(fā)飄灑下地，如一場黑色的雪。一下又一下……

小笙子非常不情愿。一臉委屈。

“別動！”劉師父把他頭兒用力按住：“叫你別動！”

小笙子巴嗒著大眼睛。他一來，失去一樣又一樣。

劉師父向著門外；“誰，給拿件棉衣來。”又吩咐：“你們兩個換煤球去。順便看看水開了沒有。”

“是。”都是朗朗的應(yīng)聲。

鐵蛋拎了棉衣來：

“湊合著穿。”

“謝謝師哥。”

頭剃了，衣服一套，小笙子跟同門的師兄弟一個模樣了。他把頭搖了搖，有些不習慣

以后每天惺忪而起，大地未明，他們共同使用一個大湯鍋的水洗臉。臉洗不干凈，肚子也吃不飽。凍得縮著脖子，兩手籠在袖里，由劉師父領(lǐng)了，步行到北平西南城角的陶然亭喊嗓去。

陶然亭，它的中心是一座天然的土丘，遠遠望去，土丘上有一座小巧玲瓏的寺宇，寺宇里面，自是雕梁畫棟，玉階明柱，配廂回廊，布局森嚴。但孩子們不往這邊灣，他們隨師父到亭下不遠，一大片蘆葦塘，周圍丘陵起伏，荒野亂墳，地勢開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