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楠好不容易聯系到了對方負責人，正好下班時間到了，顧媽媽立刻一個電話過來催促。
“嗯嗯，下班了，我現在收拾一下趕過去。”顧楠楠掛了電話，琢磨了一下，又給孫怡莎打了一個電話。
“你怎么樣了？”
“嗯？挺好的，我現在滿血復活了。”孫怡莎聲音滿是活力的傳了出來。
顧楠楠有些有氣無力地回復：“那就好，不說了，我晚上回家吃飯。”
“代我向伯父伯母問好，掛了掛了。嘟嘟嘟……”
顧楠楠無語看著被飛快掛掉的電話，切回和負責人的聊天。
“所以是你上面直接給你的要求，你也不清楚是嗎？”
“是的。”
顧楠楠深呼吸：“好的。”
又是僵局。
顧楠楠忽然回想起和董褚齊匆匆結束的聊天。
顧楠楠：之前有點事情，沒仔細看你的消息，抱歉啊。你想和我爸聊什么啊？他這個人無趣的很。
董褚齊：只是想看看能養出你這么優秀的女孩的父母是什么樣的。
顧楠楠：謝謝謝謝。
顧楠楠忽然失去了興致，鎖了手機，看著車窗外面的街道。
春天雖然已經到了，可是黑夜依然漫長。
窗外是車水馬龍，華燈點點。
真無趣。
才工作了幾個月，就已經有些厭倦了。
……
“過來過來。”顧媽媽拉著顧楠楠就往屋里走，“認識認識，張叔叔的兒子。”
顧楠楠疑惑地看了顧媽媽一眼，顧媽媽威脅式地瞪了顧楠楠一眼，顧楠楠轉頭，臉上帶笑：“你好。”
嗯？說好只是吃個飯呢？這是要相親嗎？
顧媽媽和張媽媽家長里短的嘮嗑，顧楠楠開始神游天外。
如果是上面的給的通知……上到哪層呢？袁景怡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怎么辦？上哪去找？
“楠楠？顧楠楠？”顧媽媽推了推顧楠楠，“說話。”
“嗯……嗯？”顧楠楠回神，“抱歉啊，剛剛走神了。”
張媽媽滿面笑容地說：“沒關系沒關系，我說啊，小顧你和我家這個的工作還挺像的。”
“啊，是嗎……”顧楠楠臉上帶笑。
“嗯，我們公司最近新來了一個創意總監，聽說和你是校友。”
“校友？我本科和碩士在國外讀的。”
“高中，剛剛聽阿姨說你的高中，我隱約有些印象，我們的創意總監說她的高中就在這個城市，啊，本科也在本地讀的。”
顧楠楠挑挑眉：“請問你的公司是……”
“和創文化。”
顧楠楠眼睛一亮，這就很好了。
幾番信息交流，完全對上了，那個創意總監小她一屆，本科的學校……和袁景怡很巧的是同一所。
顧媽媽不明就里，見兩人相談甚歡，甚是欣慰。
……
“所以，當時于昂和那個女朋友分過手，到了大學某年寒假又復合了，接著又劈腿了其閨蜜袁景怡？”顧楠楠捋順邏輯。
“嗯，就是這樣……我不吃這個，太酸了。”孫怡莎完全心不在焉。
顧楠楠也不在意，摩挲下巴，原來如此，這是懷恨在心，公報私仇？忽然又想到袁景怡的話，接著問：“那么，他和袁景怡為什么分的手？”
“這個嘛……因為，哎呀，真的太酸了我不吃，換一個換一個。”
“……”
“什么？那你快去買啊，我先掛了啊。”孫怡莎立刻掛了電話。
顧楠楠：……
……
“嚇死我了。”孫怡莎拍了拍胸脯，“差點說漏了。”
段來扒著手里的橘子，隨口問道：“說漏什么？”
“于昂喜歡顧楠楠啊。”
“為什么不讓她知道？”段來遞過來剛剛扒好的橘子。
“她又不會喜歡于昂，說了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而且以后朋友都做不成了，再碰面多尷尬。”孫怡莎接過橘子，邊嚼邊說，“嗯，這個甜。”
“這個看起來皮更橘一些，下次買這種。”
“好！”孫怡莎點頭。
……
顧楠楠倒也不傻，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確實在這幾年不會有什么干擾到于昂生活的事情，這就很奇怪了。算了，先想辦法解決面前的問題，就算有了猜想，那個女人又怎么可能會隨便把這種公報私仇的事情公之于眾。
顧楠楠躺在床上，把手機高高舉起，怎么辦呢。
“哎喲。”顧楠楠忽然驚醒，鼻梁很痛，剛剛自己恍惚睡著了手機砸了臉，鼻頭趁機一酸，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
顧楠楠啜泣著解鎖手機。
董褚齊的消息。
嘶，霍方柏好像已經消失了好幾天了。顧楠楠咬了咬唇，果然只是曇花一現一時興起。
董褚齊在問她今天家宴的情況。
顧楠楠不覺皺起了眉頭，他們好像還沒熟到可以分享家長里短的地步吧？忽然顧楠楠產生了一個想法。
問了董褚齊的公司。
有些耳熟。
……
“我們最近有一家合作公司，設備什么都不達標，從上到下還心術不正，就想著找關系讓我們簽了合同。”
……
“易菱，你記不記得你婚宴上的那個董褚齊？他是什么人啊？”
“啊？啊，怎么了？他是我一個大學同學，說起來，他婚宴前還問了我你的情況呢，你倆……是不是有情況了啊？”易菱語氣都是八卦。
“沒有沒有，沒事了，就是問問。”顧楠楠掛了電話。
無力。
算了，睡覺，顧楠楠關了燈蓋好被子，一頭扎進夢鄉。
她做了一個一點也不美好的夢。
她夢見周圍所有的人都走空了。
那是一個很奇怪的小房子，大家一起吃著飯，吃著吃著，抬頭，就只剩下她一個了。
……
小韓總給定的最后一天。
木姐站在顧楠楠的辦公室前：“你真的可以嗎？要不我幫你去跟小韓總說說？他就是氣大了上頭了。”
“不用，我基本知道了，我會給公司一個交代的。”顧楠楠笑著說。
“你有數就好……好了，我走了。”
顧楠楠點點頭，目光看向袁景怡方向。
……
“所以，這是你的問題牽扯到了公司的事情吧？”顧楠楠有一下沒一下的扎著面前的牛排。
袁景怡沒有說話。
顧楠楠就這樣盯著她。
袁景怡咬咬牙：“你要借機把我趕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