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要出去玩。”周五晚上，顧楠楠一坐上車就開口。
顧媽媽回頭：“嗯？和誰啊？”
“孫怡莎。”顧楠楠眼睛也不眨一下。
“啊，小莎啊，行。”
顧楠楠露出滿意的微笑。
……
“怎么打扮的花里胡哨的？”顧媽媽端著一杯熱水，狐疑地看著她。
“我過生日嘛，總要好看一點出門。”顧楠楠回答。
顧媽媽上下打量了下她，點點頭：“早點回來啊。”
“知道啦知道啦。”顧楠楠擺手走出家門。
顧楠楠深呼吸，掏出手機，找到孫怡莎。
顧楠楠：我出門了！我要見男神了！
顧楠楠：我好激動啊！
顧楠楠：姐妹快來和我共享歡樂時光！
顧楠楠：……
顧楠楠：你不會還沒起床吧？
顧楠楠進入地鐵站，地鐵已經到了，對面遲遲沒有回復消息。好吧，顧楠楠無奈收起手機，沒人分享這美好時刻真是太可惜了。
終于要見面了啊……
細數過去的一大段時間里，課間操她墊著腳才能看到隔壁的霍方柏，午飯偶爾遠遠看見霍方柏，已經走廊上廁所途中偷偷看一看霍方柏，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和鮮活的霍方柏說過話，打過招呼了。
……
“這里！”顧楠楠跳起來招手。
霍方柏走進：“其他人呢？”
顧楠楠咽了一口口水：“孫怡莎跟我說沒起來床不來了，于昂說既然孫怡莎不來了他也不來了，嗯，就是這樣。”
“你……”
“沒有。”顧楠楠直接打斷。
“啊？”霍方柏明顯有些疑惑。
顧楠楠心虛地躲開霍方柏的眼睛，看著地面：“你說，你說。”
“你別難過，我不是來了嗎？”
顧楠楠恨不得當場去世，臉一下爆紅，一時間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了。
霍方柏接著說：“你是不是想我這么安慰你？”
顧楠楠抬起頭，看著霍方柏眨眨眼。
“他們應該本來就不來吧？”
顧楠楠感覺臉上溫度盡退，甚至把原有的溫度都帶走了。
他，他，他不會轉身就走吧……那我會哭出來的啊……
顧楠楠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停滯了。
霍方柏看著她委屈的樣子，還是沒繃住臉，神情軟下來，嘆氣：“下次直說就好了。”
“我直說你會來嗎？”顧楠楠開口。
霍方柏沉默。
空氣中彌散著尷尬，顧楠楠最后還是一笑：“好啦，人來都來了，走吧！”說著拉著霍方柏向商場里走。
“等下。”霍方柏開口。
顧楠楠心里咯噔一下。
“生日禮物。”霍方柏把手里的袋子遞到顧楠楠面前。
顧楠楠一怔。
霍方柏也不說話，手依然舉著。
什么叫人生的大起大落，這就是了吧，顧楠楠心想，伸出手，拿出來一看，是個本子。
霍方柏移開眼睛：“前些日子把一些可能考試的知識點和例題整理了下，你回去看看，馬上要期末了。”
顧楠楠想起自己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向霍方柏要筆記的場景，所以……他還是放在了心上的吧？暴露了哦，小霍同志。顧楠楠忍不住嘴角上揚。
“走吧，我看了網上說這里有家特別棒的電玩城，去看看啊。”
……
“進！進！進！”顧楠楠盯著滾動的游戲幣，最后掉落進了最高獎勵的洞里，顧楠楠蹦了起來，拉住霍方柏，“你太厲害了！”
接著游戲機吐出長長的一條獎勵兌換票。
顧楠楠兩眼冒光：“我從來沒有一次得到這么多的票！”
霍方柏無奈，笑著看著顧楠楠。
游戲機停止了出票。
霍方柏蹲下身子，伸出手，顧楠楠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來我來！”
霍方柏愣神，看了看自己的手。
顧楠楠觸電一般抬起手，眼睛到處亂飄，然后動手取票，她稍稍用力向外拔，又帶出來了一張票，接著票跟下一張斷開了，顧楠楠解釋道：“你要這樣，有時候能多得到一張。”
然后顧楠楠整理好一疊票，搖搖這一大把的票：“賺大了哈哈哈哈哈。”
“接下來玩什么？”霍方柏開口。
“那個桌上冰球吧！”顧楠楠一副指點江山的氣派。
“可以。”霍方柏點點頭。
顧楠楠投進游戲幣：“你可要小心了，我可厲害了！”
霍方柏擼起袖子：“拭目以待。”
顧楠楠發球，兩人幾個來回，只見，顧楠楠狠狠地一下——把球打進了自己的洞里。
霍方柏直起身，帶著笑看著顧楠楠。
顧楠楠覺得自己一定在他的眼神里讀出了嘲諷，尷尬地摸摸鼻子：“意外意外！再來！”
結果三局一局沒贏。
顧楠楠佯裝生氣：“你讓讓我啊！”
“可以啊。”霍方柏也佯裝認真點點頭。
顧楠楠又投了幾枚游戲幣。
之間顧楠楠一擊，霍方柏直接放棄防守，顧楠楠進球了。
“你別放水的這么明顯啊，一點成就感都沒有。”顧楠楠撇嘴。
“那繼續，我試試不明顯的放水。”
……
“啊，投籃好難。”顧楠楠又投一球，沒進。
“你打籃板那個框，讓球反彈進入。”霍方柏解說。
顧楠楠瞇了瞇眼，一甩臂，籃球沖向籃板，只聽“咣”的一聲，籃球反彈——又沒進。
顧楠楠生氣嘟嘴：“運動果然不適合我。”
霍方柏隨手撿起來一個球，輕松投進。
“哇，空心球！”顧楠楠鼓掌，“厲害厲害！”
……
“讓我們一決雌雄吧！”顧楠楠選定了S級難度的舞蹈曲目，“讓你見識一下舞者的力量！”
霍方柏回應：“嗯，期待。”
顧楠楠對于他的冷漠回應翻了一個白眼：“少年，你對力量一無所知。”
接著屏幕出現了大大的倒計時，顧楠楠收斂情緒，全神貫注盯著跳舞機。
一曲結束，顧楠楠出了一身汗。
A級，顧楠楠滿意地點點頭，又去看了一眼霍方柏，D級。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總算發現了你的弱點了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分數也太低了吧哈哈哈哈哈哈。”顧楠楠立刻開啟小人得志模式，無情嘲笑。
霍方柏面無表情：“不擅長。”
“沒關系沒關系，叫聲姐姐，我日后教你跳舞。”顧楠楠豪氣地叉腰。
霍方柏繼續面無表情看著她。
顧楠楠逐漸感覺理智回歸，看著上方睨下來的眼神，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