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楠的腦子一整晚都被“史上最強(qiáng)母豬”霸占著，竟然一點也沒想霍方柏。
顧楠楠第二天早上醒來，回想昨天自己的行為，真是罪過，大好時光竟然沒有于昂好好商議怎么暗度陳倉，叫一只豬充斥了腦子。
“早啊，怎么這么無精打采？”孫怡莎到了教室，看到顧楠楠的模樣，開口詢問。
“被你的豬控制了精神。”
“啊？”
“史上最強(qiáng)母豬。”
“……”
顧楠楠軟趴趴地在桌上：“我、好、困、啊。”
“你就沒幾天是不困的。”
“沒辦法啊……這起的也太早了……”
于是，顧楠楠身體力行地睡了一個上午。
下午倒是精神的不行。
終于到了五班比賽時刻，于昂以學(xué)生會體育部的名義早早跑路了。
顧楠楠盯著坐在前面的夏山，開口：“他什么時候走啊？”
孫怡莎回答：“我也不知道……應(yīng)該不會走了吧，你小心點。”
顧楠楠打開手機(jī)，正要點開QQ，看到班主任忽然抬頭，她手一抖，也不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趕緊裝作學(xué)校。
這時候，一聲巨大的“TiMi”從顧楠楠身前傳來，響徹云霄，余音繞梁，久久不散。
顧楠楠整個人都不好了。
夏山起身。
孫怡莎眼疾手快地掃落一本書，借著撿書把顧楠楠手機(jī)鎖上，丟到了桌洞里。
夏山走過來，開口：“什么聲音？”
顧楠楠咽了一口口水，遲疑著開口：“好像……是短信吧？”
“好像？短信？”
“對，就是一條短信，我忘記關(guān)聲音了。”
夏山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然后開口：“行了，專心學(xué)習(xí)吧。”然后轉(zhuǎn)身走回位置。
顧楠楠長長呼出一口氣。
孫怡莎終于憋不住笑：“你可真能扯，還短信呢，哈哈哈哈哈。”
“嚇?biāo)牢伊恕！?
顧楠楠趕集先把聲音全關(guān)了，然后點開QQ，戳于昂。
很好，他果然沒良心的消失了。
于是顧楠楠就等了足足一整節(jié)課，一下課，立刻拉著孫怡莎往操場跑。
顧楠楠一眼就看到了于昂和陳姒彤，又仔仔細(xì)細(xì)掃了一圈，沒有五班班主任，這才開口喊道：“于昂！”
于昂回頭：“你倆怎么來了？”
顧楠楠：“怎么不會消息呢？”
“啊……忘了。”
“……”
“顧楠楠可是把命都舍了呢哈哈哈哈哈……”孫怡莎說著把顧楠楠短信的事情說了出來。
于昂難以置信地看了顧楠楠一眼：“你什么時候這么機(jī)智了？”
“我一直都很機(jī)智好不好。”顧楠楠翻白眼，“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霍方柏在那。”于昂指了指，“暫時沒有進(jìn)球。”
顧楠楠也不管于昂了，貪婪地看著霍方柏的背影。
于昂開口：“瞧瞧你這樣子，丟臉。”
“臉不重要，男神最重要。”顧楠楠接話。
于昂笑了笑，看著顧楠楠。
陳姒彤在旁邊看著他們說話，一直沒有插話，看到了這會，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
孫怡莎拉顧楠楠：“行了，要上課了。”
顧楠楠一臉不情愿，轉(zhuǎn)向于昂：“現(xiàn)在，立刻跟我視頻。”然后掏出已經(jīng)插上耳機(jī)的手機(jī)，直接給于昂撥視頻電話。
于昂邊拿出手機(jī)，邊說：“真拿你沒辦法。”
陳姒彤看著于昂。
孫怡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陳姒彤。
“好啦，我走了。”顧楠楠擺擺手。
到了走廊，孫怡莎開口：“把你視頻靜音。”
“嗯？”
孫怡莎也不廢話，拿起手機(jī)把顧楠楠這邊靜音了。
顧楠楠開口：“不靜音也沒什么事，反正一會就自習(xí)了。”
“我有話說。”
“啊？”
“你啊……”孫怡莎嘆氣，“陳姒彤喜歡于昂，你呢，剛剛，不妥。”
“啊？”
“傻不傻啊。”孫怡莎張了張嘴，也不知道怎么說，思考了一下，“打個比方，你正在和霍方柏享受獨處時光，這時候冒出來一個陳姒彤，拉著他不停說東說西，你明知道她對霍方柏沒有意思，但是你會不會吃醋？”
“嘶……那、那我剛剛？”
“行了，以后注意吧。”兩人已經(jīng)到了門口。
真是沒辦法，孫怡莎搖搖頭，顧楠楠這個人啊，很善良，但是為人處世太差了。不過——顧楠楠不懂，于昂那小子又是怎么回事，剛剛竟然那么明顯的冷落陳姒彤，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孫怡莎想著，捏了捏小拳頭。
……
于昂打了一個噴嚏。
陳姒彤開口：“外面有點冷，你要不要回去拿個外套？”
“沒事。”于昂開口。
陳姒彤點點頭，沉默。
于昂疑惑地看了一眼陳姒彤，顧楠楠來之前聊的還挺好的啊，怎么忽然就不說話了。
陳姒彤安靜了一會，然后開口：“你喜歡她吧？”
于昂慌忙把視頻靜音。
陳姒彤看他的樣子，嘆了一口氣：“為什么不讓她知道？”
“她有喜歡的人了。”
陳姒彤看著他，忽然笑了：“原來你也有怕的事情啊。”
于昂沒有開口。
陳姒彤繼續(xù)說：“是怕被拒絕嗎？”
“嗯。”
“這么坦然就承認(rèn)了啊……”陳姒彤張了張嘴，最后還是輕輕吐出兩個音節(jié)，“渣男。”
于昂依然沉默。
“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陳姒彤忍不住開口。
“對不住了。”
“你還真有點鐵石心腸啊。算啦，反正……哪有什么非要愛的死去活來的事情，哪有什么不能替換的人……”陳姒彤聲音低下去了，然后目光看向場上的霍方柏，就算是他們倆，能走到最后，共享一生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吧。
于昂依然只是說：“實在抱歉。”
陳姒彤?dāng)[擺手：“是我先找上你的，我還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你……唉，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就不管了。那我以后……也就不打擾你了。”
于昂舉著視頻的手機(jī)，沒有說話。
陳姒彤深深地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去找同桌了。
于昂看著手機(jī)里面那個膽戰(zhàn)心驚的偶爾掃過來一眼的女孩，淺淺笑了，不能替換的人啊……
五班的球賽贏了。
在一眾歡呼的氛圍中，于昂卻一點精神都沒有，他看著屏幕里也笑起來的女孩，然后看著對方掛掉了視頻。
這樣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