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死我了。”顧楠楠捂住自己胸口。
“自己在場上還沒有什么感覺，難怪我爸看球賽的時候那么激動。”孫怡莎開口。
“還好贏了，呼，真的，剛剛那一個撲球帥死了！”顧楠楠跟走過來的守門員說。
守門員把手套摘了下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好啦好啦，快去吃飯吧，已經過了六點了。”班主任走過來說。
大家依然吵吵鬧鬧，沒有散開。
于昂湊上來：“我剛剛帥不帥？”
“帥！你那一球的時候，我真的緊張壞了。”顧楠楠開口。
孫怡莎翻了一個白眼：“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于昂掃了班主任一眼，然后壓低聲音說：“出去吃飯慶祝啊？”
顧楠楠和孫怡莎也壓低聲音：“好啊。”
“想吃什么？”
“韓餐吧。”孫怡莎開口。
“走走走，趕緊。”
……
顧楠楠和孫怡莎吃飽喝足，和于昂分道揚鑣，回到了教室，距離晚自習還有一段時間。
顧楠楠沒有骨頭一般癱軟在桌子上：“霍方柏明天應該也挺帥的吧？”
“嗯……”
“可惜我看不到。”顧楠楠捂臉，“有什么比這更慘的嗎？”
“別這么想啊。”孫怡莎開口。
顧楠楠抬眼看她。
“你要想，于昂能去看，哎呀，是不是更慘了？”孫怡莎沒有良心地笑了。
“……”顧楠楠把頭轉向另外一面，哼，看不到現場，我還看不到轉播什么的嗎？想著，顧楠楠掏出手機，找到于昂。
顧楠楠：請求明日戰況轉播。
于昂：解說小于為您服務。
顧楠楠：不，我要看動態的。
于昂：動態的解說小于為您服務。
顧楠楠：……
顧楠楠：我是說，咱倆視頻，我要看他的風姿卓越。
于昂：別了吧……萬一，你看到他菜的一批，幻想破滅了怎么辦？
顧楠楠：不會說話就別說了。
于昂：而且啊，我萬一跟陳姒彤跑了怎么辦？
顧楠楠：做個人吧，她怎么可能不想看自己班級的比賽。
于昂：好的吧。
顧楠楠：改天請你吃飯。
顧楠楠收了手機。
孫怡莎湊了上來：“這是計劃通了？”
“我叫于昂給我轉播了。”
“哦……不過說真的，萬一霍方柏踢的很爛怎么辦？”
“不存在的謝謝。”顧楠楠露出假笑，“他要是踢的很爛他們怎么會讓他上場？”
“萬一是一種心理戰術呢，用學神的光芒晃瞎對面的眼睛，然后他們就能大殺四方了。”
“……”顧楠楠面部表情，“相信我，霍方柏一定可以文體兩開花，我眼光很好的。”
孫怡莎聳聳肩。
……
顧楠楠看著時鐘逼近九點，忍耐再三，還是寫了張小紙條：“姐妹，我不想學了。”
孫怡莎接過來，回復的飛快：“巧了不是。”
“我們來玩點什么吧。”
“嗯哼？”
“我們，編故事吧！我一句你一句。”
“我猜猜，是不是你和霍方柏的愛情故事暢想？”
顧楠楠畫了一個害羞的小人表情：“你想寫這個也可以啦。”
孫怡莎行動派，直接掏出兩人的聊天本：“一天，顧公主來到了一條小河旁邊，噗通她掉進了河里。”
顧楠楠皺眉，想了想：“然后她沉到了河的底部，看到了一個碩大的水晶宮。”
孫怡莎看到了之后，不懷好意地一笑，飛快動筆：“可惜顧公主并不會水下呼吸，于是——她被憋死了。”
“？？？”
“編故事也要注重邏輯性嘛。”
“行吧。”顧楠楠咬咬筆，繼續寫，“顧公主睜開了眼，原來是夢啊。”
“真是一個可怕的夢，顧公主想，啊，但是聽說今天皇宮會來一個很帥氣的王子，他叫霍王子。”
“霍王子年紀輕輕就俘虜了無數少女心，今天他來到這里，是為了娶顧公主。”
“臉呢姐妹？”
“嗨呀，故事嘛。”
孫怡莎翻一個白眼，繼續寫：“就在公主梳妝的時候，可怕的惡龍把公主抓走了。公主慌張地大叫，然后惡龍使出了餓龍咆哮，把公主吃掉了，公主卒，年方二八。”
“？？？說好的一人一句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一直覺得公主和惡龍的故事就是個bug，我能寫出公主的一百零八種死法。”
“嗯嗯？”
“比如惡龍抓住了公主，但是沒注意手勁，公主卒。或者惡龍抓住了公主高空飛行，公主缺氧，卒。”
“？？？請給我一個美好的世界，謝謝。”
孫怡莎開始狂笑不止，眼淚都出來了，然后趴倒在桌上。
顧楠楠看著她，不明就里，但是不自覺也扯起了嘴角，然后莫名也笑了起來，兩人對著笑，誰也停不下來。
“不行了，不行了，我肚子痛，哈哈哈哈哈……”顧楠楠小聲說。
孫怡莎也是進氣少出氣多：“別說了哈哈哈哈哈……”
前面同學偷偷轉頭看她們，小聲問：“怎么啦？”
顧楠楠擺擺手，但是依然止不住笑。
真是魔怔了。
“憋笑，老師。”孫怡莎飛快地懟顧楠楠，自己坐的筆直，拿起筆。
顧楠楠也裝模作樣起來。
兩人目送著老師離開，顧楠楠終于緩過來一口氣，給孫怡莎寫紙條：“所以，你剛剛笑什么？”
“你笑什么？”
“我看你笑了我就笑了。”
“我……忘了我為什么笑了。”
顧楠楠扶額，筆鋒一轉：“我累了，我想睡覺。”
“還有十來分鐘。”
顧楠楠的頭朝著桌子自由落體，躺了一會，起身把書本摞的高高的，然后偷偷把手機挪到桌上，用書本擋住。
孫怡莎看她一眼。
顧楠楠想了想，搜索關鍵詞“冰山校草愛上我”。
孫怡莎望見顧楠楠的網頁，一臉驚恐。
顧楠楠回頭看她：“吃不到豬肉，那我就要看豬跑。”
“實不相瞞，你要看的這個豬，可能不一般。”
“嗯？”
“它可能叫璃瑩殤·安潔莉娜·櫻雪羽晗靈·血麗魑·魅·J·Q·安塔利亞·豬，它生氣的時候會打雷，它開心的時候花會開，它難過的時候會下雨。”
“……”
“它可能還會古他媽黑暗之神，烏漆嘛黑，黑魔豬變身。”
“……”
“它可能擁有八百平方米的豬圈，全世界的公豬都愛它。”
“……”
“哦對了，它可能三歲就讀了博士，精通十八國語言，十六歲返老還童，來讀高中。”
“……”
“史上最強母豬。”
顧楠楠表情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