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翦默此時已經可以很平靜的對待那位女子的入夢,“不知姑娘今日來,是有什么事嗎?若是姑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大可以與我說說,我雖不能保證替姑娘達成心愿,但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幫姑娘完成。”
“翦默,他叫你默兒,是嗎?”女子臉上透著心酸的笑,“其實你該知道我為什么來,只是你不愿意承認罷了,我想你也不該稱呼我一句‘姑娘’,或許,你喚我一聲翦默,也是可以的!”
“不知道你可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這輩子,若是心里沒有他,一定離他遠一點!’可是你心里有了他,我只想請你,這輩子,好好待他,因為你,不,我……罷了,欠他的,都太多太多!”
“你……是我?”“這有什么值得說的呢?是不是你都會判別,隨你認為吧!我不能左右你的決定,只是我不希望有些錯誤重新來過,翦默,想來我們未來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見,給你一個忠告吧,離一個名叫王璟的人遠些!還是那句話,希望你能夠選擇對的路,翦默,再見!”
翦默從睡夢中醒來,一時迷糊,但方才夢里的一切都是這么的真實,讓翦默心緒不寧,“藜洛,藜洛!”翦默悄聲喚著藜洛,讓她進來陪著自己。
庶日,平城北一間茶樓里,沈固安侯著亓淵,想知道他葫蘆里到底再賣什么藥,昨日在翦府,自己與翦默告別后準備離開,卻被人塞了紙條:明日辰時,城北一品香,亓淵!
沈固安用手摸了摸茶壺,已冰涼不能再飲,不由得想到:這亓府的少爺,竟也是和尋常子弟一般,太過高高在上,讓人生不起好感。
“沈小姐久等!”亓淵讓元華在門口侯著,自己進入一品香的小閣中坐定。“亓公子好大的派頭,不知您邀了我來,是有何事?”
“沈小姐苦惱之事!”亓淵緩緩說著,給自己沏了一杯茶,“這茶到是有些涼了,只是這有些事,不知涼暖,敢問沈小姐,何解呢?”
“這飲水冷暖自知,再亓公子看來是涼,可在我看來,卻是剛剛好!”沈固安拿起茶杯對著亓淵示意,“我本不是一個愛拐彎抹角的人,亓公子不妨直言今日目的,我也好看看自己是否有這份能耐,當得起亓公子的邀約!”
“好!沈小姐果然敞亮!想來沈小姐也能夠看出,我對默兒的心思,沈小姐是默兒的至交好友,又是默兒信任之人,不如沈小姐助我一場,如何?”
“雖然我是需要亓公子的幫助,但正如亓公子所言,默兒信任我,我又怎么會失了默兒的信任呢?亓公子說笑了!”
“我也知道此番多有冒昧,沈小姐一時不能相信我的話,也是情理之中,我也預料到了。只是今日邀沈小姐來,可以說是亓某想請沈小姐幫忙,或許也可以算作是一場交易,不知沈小姐可有興趣?”
“亓公子先說說是什么事兒吧,只是我一屆女子,能幫到亓公子的地方,恐怕也沒有幾處,不過我還是想先聽公子言道一二!”
“有些話是不好說的,得需要行動來看,今日我想請沈小姐幫我勸說默兒,隨我回姑蘇一趟,沈家消息靈通,估計沈小姐也聽過姑蘇的慶豐會,我想默兒該是喜歡這樣的熱鬧,只是現在在默兒眼中,定沒有這些旖旎心思,……”
“亓公子既然和我交了底,我也就用看默兒夫君的眼光挑一挑你,還望亓公子莫怪!你的這番話,卻是打動了我,能夠站在默兒的角度考慮,到也是有擔當。”
“只是你有想過嗎?默兒若是隨你前往,又是以什么身份?這若是傳到他人耳中,又該如何言道默兒?還有翦家伯父伯母,你又要如何告知?……這些問題都在默兒能夠應公子的前提下,現實的擺在公子面前,我勸公子,還是另想法子為好!”
“這些問題我都有法子應對,只是默兒那邊……還請沈小姐多美言幾句!”亓淵起身鄭重的對著沈固安行禮道謝。
“罷了罷了,你既有這份心,且我看默兒對你也有些許好感,只是默兒自己不清楚,這件事,我幫你說說,成與不成,都請亓公子做好準備!
“多謝沈小姐!現在,該我為沈小姐解惑了!”接著,亓淵詳細分析了沈固安高無憂目前所面臨的問題,對她提出了幾點建議。
“我竟沒有想到這里!是啊,為什么偏要執著于新老顧客的取決呢?從質量上把關,定期統一時間優惠,這真是一條妙計!多謝亓公子!”沈固安聽完亓淵的話如獲至寶,連連道謝。
“能夠解決沈小姐所遇難題,才是最重要的,今日出來時間良久,恕亓某不便多陪,這便告辭!”說完,亓淵起身喚元華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似是想起亓湛那撒潑打滾的模樣,亓淵低頭用手抵著唇淺笑,轉身對沈固安道:“還有一件事勞煩沈小姐,請沈小姐給湛弟傳個信,就說我已幫著沈小姐解決了難處,讓他,安分點,告辭!”
“什么叫,讓亓二公子安分點?還有剛剛,亓公子是笑了嗎?這兩兄弟到真是奇怪!”亓淵走后,沈固安自言自語,說完搖了搖頭,喚了瑾蓮一同回沈府。
“姨娘,這是二姐姐送我的琉璃手串,你瞧著好不好看?”翦嫣笑瞇瞇的依偎在薛姨娘的身邊,伸手讓薛姨娘看。
薛姨娘溫柔的笑著,仔細看了眼翦嫣手上的手串,和緩道:“好看,嫣兒生的俊俏,怎樣打扮都好看!”說著,伸手撫了撫翦嫣額前的細發,“轉眼間,嫣兒也是個大姑娘了,姨娘聽說前些日子,夫人帶著你同大小姐二小姐一起出門,嫣兒可還覺得歡愉?”
翦嫣聽了這話,仔細回想了那日的情景,嘟著嘴說:“若是沒有大姐姐在我可能會更加歡愉些!”薛姨娘聽到翦嫣的回答,嚇得碰倒了桌上的茶杯。
“姨娘,你這是怎么了?”“嫣兒啊,聽姨娘一句勸,往后這樣的話,斷不可再說出來讓別人聽到,知道了嗎?”
“可是,為什么呢?我不喜歡大姐姐,大姐姐也不見得喜歡我,我連自己說什么話都不能隨心了嗎?”“嫣兒,你還小,你只需要記著姨娘的話就好,姨娘是不會害你的!”薛姨娘摟著翦嫣,緩緩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