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洛,其實我回去找過你”
顧微白猛然轉(zhuǎn)身,朝著一片漆黑處大聲的喊道。
拐角處,林嘉洛靜靜的站在那里,沒有絲毫的移動,黑暗里看不清表情,只是默默的抽著煙,猩紅的火光在黑暗里很耀眼。
過了好久,林嘉洛才將煙頭掐滅,輕聲的說了一句
“是嗎?”
聲音輕的像是一句嘆息,又像是在質(zhì)問誰,更像是喃喃自語。
慢慢的走出角落,可是早已空無一人,滿地的煙頭似乎是在嘲笑著他,又似乎是在嘲笑著這次的重逢。
“林嘉洛,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女人的聲音滿是委屈,似乎下一秒眼眶就要紅了,站在林嘉洛的身后。
“別鬧了”
林嘉洛沒有轉(zhuǎn)身,雙手插在兜里,看著滿地的煙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沒有鬧,當年...”
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嘉洛打斷了,只留下冷冷的幾個字,“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那段過去就讓他用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搪塞過去了,冷淡的不帶一絲挽留。
顧微白緊緊的咬著唇,臉上蒼白,眼里是不可置信,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了。
“可是”
顧微白不甘心的撲過去,抱住林嘉洛的腰,他很瘦,腰上沒有一絲贅肉。
“七年了”
依舊是冷冷清清的聲音,不帶有一絲的情感,即使是在夜晚,林嘉洛依舊是理智的冷淡,在極其曖昧的夜晚,最容易胡思亂想的時刻,他還是一副理智的可怕的樣子。
強制性的掰開禁錮在腰間的手,女人的手很軟很嫩,拿手術刀的手很漂亮,想必在手術臺上又是怎樣一副叱詫風云的姿態(tài)。
“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林嘉洛一聲不吭,將女人推開的徹徹底底的,眼神犀利,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你食言了”
對,她食言了,食言了七年。
七年的空白,七年的不見蹤跡,怎么可能原諒。
“所以我回來了”
“那又怎么樣”
夜晚的林嘉洛似乎格外的不近人情,邁著步伐一點一點的消失在顧微白的視野里。
今晚的月亮很亮,一如七年前的那個夜晚,那是顧微白離開的夜晚,教學樓里漆黑一片,只有她一個人走在靜悄悄的校園里,好聞的梔子花香,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聞到這個味道了,悄無聲息的告別。
缺失的七年,缺席了他的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成人禮,高考,大學畢業(yè),錯過的太多時光,早已經(jīng)將他們拉扯的遠遠的,曾經(jīng)的親密在時光的摧殘下滿是疏遠。
可是那有怎么樣,顧微白捏緊拳頭,在心里輕輕的說
我一定要追回你,一定要追回來。
沒有絲毫的猶豫,顧微白笑了笑,攏了攏衣服,在原站地,看著男人的身影,笑了,眼里是勢在必得的自信。
相愛之人終會相遇,這一次萬水千山,我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