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不應該問她,她又不是第一個見慕凌云的人,蘇染也只是如實答道:“沒有。”
“蘇醫師可知戒指在誰手上?”他剛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倒是也很震驚,現在平復了不少。
“誰?”蘇染已經預料到了這件事跟自己有關,她不知道,覺得有可能是自己的仇家。
“宋冬暖的墓碑上。”蘇染應了一聲,沒有說話。
“蘇醫師,這件事,需要你給個交代。”說話的是沈驚鴻,他說話不卑不亢,也不是質問的語氣,不會讓人聽了不舒服。
“慕凌云說他昏過去之前見的人是誰?”蘇染到時很好奇。
“根據兄長說,他并沒有看清那個人是誰?只記得那人帶了一個偏紫的手環。”
“煥金手環。”蘇染已經冷靜了下來,煥金手環偏陰性,這也是當初她把手環送給那小姑娘的原因,那小姑娘當時其實就已經快活不成了,加上先天身體容易發熱,體弱多病,她當時就把這手環送給了她。
“這個戒指應該也是偏陰性的。”蘇染沒有看他,心里卻已經猜到,她前幾天給慕凌云看病的時候就發現他與宋冬暖的病情一樣,只不過男女患此病差異太大,由于各自體質不同,男的患病并沒有什么影響,但女的患病便會便是體弱多病,發熱,習武更是天方夜談。
把戒指放在她的墓地上,肯定是意有所指,宋冬暖年僅十三歲,慕凌云二十歲,兩人根本也沒有見過面,要不是這個關系,聽起來簡直就像是兩件事,而且還與她有關,這個戒指的品階比那個手環低,宋冬暖,她見過的,其實也猜到一些。
“蘇醫師,你的手環?”沈驚鴻輕聲問道。
“這是流光紫金玉手環。”蘇染回道,他們也沒有過多糾結。
“那個外門弟子在哪?”蘇染坐在凳子上,她終究還是被拉進這趟渾水了。
“死了。”按照蘇染的推斷,人不應該死的這么早,這樣一來豈不是嫌疑更大,殺人滅口也毫不知道避諱。
她總感覺仙宗的人跟她隱瞞了什么,不想讓她知道,或許替罪羊馬上就要出來了:“你們繼續查,我有線索會通知你們。”她沒有將話說的太滿,這件事不能打草驚蛇。
“還有,將我身邊的眼線撤了,不然我可保證不了我哪天毒死他們。”蘇染撩開簾子,走了出去。
夜微涼,沉沉的,漫天繁星,璀璨奪目。
對于仙宗之人的說辭,她并不能全信,有些事情還是要自己去揭開,仙宗之人對她的防備之心并不算少,有點拿她當槍使的意思。
“染染,小仙女,這幾天過得怎么樣啊?”
蘇染看著房間里的人,眉間染上了幾分笑意,她正想找她呢。
“惜夢,你怎么來了?”蘇染走上去,秦惜夢放下筷子,將蘇染抱住。
她將蘇染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幾個月出落得越發動人了,我要是個男就把你娶回家了,你知道,我過來的時候聽到那些傳聞,都快氣死了。”
蘇染拉著她坐下,眸子中全是不在意,只是淺淺的說道:“何需在意。”
“小仙女,你到是淡定,我要是見了宋東武那個混蛋,我非弄死他,這個混賬東西。”
“如你所愿,我給他下了三個月的慢性毒藥。”蘇染將手放在桌子上回她。
“好狠的手段,不過我喜歡,讓他慢慢死。”秦惜夢笑著回她。
不過呢,你也不用擔心,我就發發善心,將你這個小妖精收了吧。”她眸色打量了她一下,挑起蘇染的下巴,眸中起了幾分戲謔:“小美人,你什么時候嫁給小爺。”
蘇染斂眸,對著她笑道:“惜夢,我對女的不敢興趣,你換一下性別,我到可以考慮一下。”
她收回了目光,突覺懊惱,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染染,你以后千萬不要對別人笑,做回你的冰山美人,你這么一笑,小爺的魂都被你勾走了。”
蘇染眼底淌過一絲無奈和縱容:“惜夢,你就別調侃我了。”
她說的是真的,染染長相偏清純,笑起來卻又極具感染力,給人一種精心動魄的美,瞬間擊中你的小心臟,不過她也沒在說話。
“你還要再吃點嗎?”蘇染輕聲詢問。
“不用了。”她回道。
“惜夢,對不起,我今天晚上要出去一下,可能不能陪你了。”蘇染也恢復了正題,對她等這么久還是有些歉意。
“沒事。”她到是不在意,不過也很好奇,染染的性子她還是有幾分了解的,看著柔弱,但是做事極有原則,不卑不亢,不愿意做的事怎么強迫也沒有用,
自己要做的事便是千阻萬險也要做到,她對待朋友真心實意,不求回報,至少是遇到棘手的事了,不然染染不會不顧她:“染染,事情很棘手?”
“嗯,有人設了圈套,像是沖我來的,又不像,這件事很復雜。”她現在也有些不確定,若是沖她來的,宋冬暖一個人就夠了,不用多此一舉,而且慕凌云本就是年輕一輩的楚翹,武功高,風險大,可若不是沖她來的,這些東西都與她有關。
“染染,我和你一起去吧。還有我來也是為了提醒你,宋冬暖的事,還有你握著稀陵水,你要小心。”這些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他們有難的時候,染染數不清幫了多少忙,現在一聽染染手中有寶物,便爭著搶著要來殺她。
說是要染染因為宋冬暖的事給他們個說法,六個月前一點動靜都沒有,甚至都不相信,現在卻來討說法。
“沒事,惜夢,我一個人就行,再說,他們想殺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還不是活的好好的,不礙事。”蘇染換上了一身白衣,仙宗的打扮,這件事她不能把惜夢給拖下水,稀陵水,應該是師兄散播的吧。
“染染,你莫要不當一回事,往常是因為你利用各勢力之間的矛盾制衡他們,加上你狠厲的手段,他們不敢冒險,所以那些邪魔歪教不敢輕舉妄動,可如今不一樣了,你手上的東西,習武之人都想要,新仇舊恨,你很容易被當成靶子,這次的事不就是一個信號。”
“我一向都是靶子,你放心,這件事,我自有辦法。”蘇染將刀別在腰間,現在就差一塊玉了
一身白衣,平添幾分圣潔,黑發如瀑,目光清冷,將繩子繞在手腕上。
“惜夢,你要是想在我房間待會就待會,不想待,就讓落落送你回去。”
她在圣光族的動作雖然不是很明顯,師兄那么精明,應該發現了,他現在在處理圣光族和這次大會的事,怕是沒空理她。
慕凌云醒后也根本不愿意見人,而那個外門弟子也不知所蹤,這仙宗明著是想要找出兇手,但另一重目的,實乃棄車保帥,蟬聯賽即將開始,而慕凌云武功又被廢掉,他們想借她的手,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是想除了宋東武
想來是今天宋東武在,那些人不敢輕舉妄動,要是知道蘇染給宋東武下了毒,否則也不用這么多此一舉。
“出來。”蘇染望著皎皎月光,看著背后的人,她記得她已經提醒過仙宗的人了,既如此,她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是我,慕凌云的弟弟。”他急于解釋,蘇染望著眼前的人,手卻沒有放開:“慕凌霄,跟著我做什么?”
“找線索。”他被蘇染掐的滿臉通紅,聲音卻不減。
蘇染放手,目光冷淡,慕凌霄長得跟他哥極像,但是武功卻是天差地別,收回手:“別跟著我。”
“這條路又不是你家開的,我想去哪就去哪。”他說道。
“那我問你,查到今天,你查到什么了?”兩人白衣掩在角落里,蘇染聲音溫和,到時也沒有指責,看著他眸中的稚氣,幾乎在她說話的一瞬間,刀就飛了出去,在那黑衣人的手腕上劃出一道傷口后釘在了不遠處的樹上。
黑夜中,健步如飛,蘇染抓住那人的手腕,抬腳向他的胸膛踢去,那人側身一躲,蘇染另一只腿一個回旋踢,他一聲悶哼,瞬間倒在地上,蘇染看他還有氣,抽出隨身帶的小刀,向他脖子刺去。
“住手。”慕凌云伸手拉住蘇染的胳膊,那人趁著空隙站了起來。
“你怎么這么狠毒,他都沒有反抗之力了,你怎么還要殺他?”慕凌霄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往后拉,她剛剛已經趁著空隙給那個黑衣人下了軟骨散,他此時明顯沒了力氣。
“你不是把答案都說出來了嗎?因為我,狠毒。”蘇染抽出自己的手,說出的話不甚在意,這樣的話聽了太多遍,反而變得麻木,或許還有些自嘲吧,
這個人一看就是仙宗的人,其實也已經猜到了,她本來還想偷溜過去,沒想到他卻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