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到了年三十,我們黑白的小伙伴們約好了,在家吃過飯。便來黑白一起跨年,我們還各自從家里帶了各種菜和餃子,來到黑白再一起吃個跨年飯。
因為是年三十,所以老楚八點才來開門,我九點多到的,葉子因為孩子太小,所以今年沒有來。
九點半左右浪哥和九酒也過來了,十點開始大鳥、‘趙姑娘’還小曾等等也都陸陸續(xù)續(xù)的出現(xiàn)了,記得那天小曾來的時候買好了鞭炮,那時候霧霾不嚴重,春節(jié)還讓放幾天炮。
這會兒店里的人還不是太多,路上的人也不多。
“無茗,走,出去放炮去走。”小曾道。
“走,你都帶的什么炮呀?”我道。
小曾拿過他的黑色雙肩背,拉開拉鏈向炫寶似的道:“我?guī)Я撕枚啵憧矗巯确拍莻€?”
我看著他滿滿一包炮仗,有二踢角,小鞭炮,雷子,竄天猴等各種,道:“帶這么多!你是來賣炮的吧?”
浪哥這會兒也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小曾的包里,道:“嚯,曾,你是來炸老楚店的吧?”
“唉,這主意不錯,咱們在店里放一個試試咋樣?”小曾說著,從包里拿出了一個雷子道。
“你們少來啊,要放出去放,不敢在店里放,到時候樓上的鄰居報警了。”老楚道。
“我去,你想干啥嘞?炸店哩不是,讓我先去,恁們再開始啊。”大鳥走過來道。
“哈哈,老楚看來大家想法一樣,要不,在店里放一個小的鞭試試?”我道。
“呀,你少在攛掇,出去,出去,出去放。”老楚是真怕我們這些個‘神經(jīng)病’,在黑白放炮仗。因為他相信我們真干的出來。
老楚把我們幾個攆了出去。
開始我們還是在樹坑里放一放,一會兒就開會使壞,本來路上的人就不多,好容易看見遠處有過來一個人,便故意突然點了個小炮仗扔出去嚇人家。
漸漸的酒吧的人越來越多,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新客人,原本就不大的酒吧,被塞的滿滿當當?shù)摹?傊膳_里外圍的十幾個人都是認識的,里面的小卡座都是不認識的客人,對我們這些元老級的人物,他們就是客人。
“老板。”吧臺對著的屋子里的一個卡座的客人喊道。
“哎來了。”應聲進去的是浪哥,就聽他問:“需要什么?”
“點盤瓜子,再一打啤酒。”客人道。
“好,稍等一下。”浪哥出來對著吧臺里站著的大鳥道:“鳥兒,拿盤瓜子。”
“好。”就見鳥兒,輕車熟路的從吧臺下面拿出一個玻璃的小盤子,又在吧臺下面拿出一個鐵盒子,從里面拿出了瓜子放在玻璃塊里,放在了吧臺上。
浪哥轉身已從旁邊的展示柜里,拿出了一打啤酒,轉過身看見吧臺上放這的瓜子。
浪哥對著大鳥指揮道:“放這干啥?拿進去。”
此時的老楚正在操作間,忙著幫另一桌客人調(diào)酒。顧不上外面,今天人又多,所以客人一喊,我們這些人都會主動的幫忙去了。
我們這些人需要什么,從來都是自助的,拿完之后跟老楚報一下就行了,這就是我們和客人之間的區(qū)別。
“耍骰子來。”我記得應該是大鳥喊了一聲。
然后我們吧臺的十幾個人便圍到一起開始玩骰子,一人五個骰子,可想而知這是得有多少個骰,因為人多骰子也多,所以定了個規(guī)矩,說十個起喊。
“不行,十個太多了,下一個人就沒法叫了。”這句話好像是‘趙姑娘’說的吧。
“八個起喊吧。”說話的是一個叫莎莎的姑娘。
“中,八個起喊,輸了一次一杯啊。”大鳥道。
“我去,大鳥,你真狠一次一杯?”我道。
“無茗,那酒量,你開中她兩回,她暈了。”九酒道。
“那咱們一次一杯,她隨便呡一下就行。”大鳥道。
相熟的都知道我酒量不行,有幾個不太熟的,想和我們一起熱鬧,也不好說什么,所以大家一致同意,他們輸了一次一杯,我輸了就隨便抿一下就行了。
我十幾個人調(diào)整好位置排好順序,誰先喊,大概玩了有十幾局,我一口也沒喝,但莎莎卻喝了不少,她因為坐在我下家,最后一個喊,她老是開我,所以她就總喝,最后她都郁悶了。
“不玩了,我從來沒輸過這慘,每次都是我喝。無茗太會喊了。”莎莎有點小抱怨的道。
“誰讓你老開她的,你沒看,我們從來都不開她的。她每次喊數(shù),都是實的。”老楚笑道。
“關鍵是我不開她,我也沒法喊呀,她每次喊的數(shù),我往下喊了,他肯定要開我。”莎莎指下家的大鳥道。
因為人太多,加著加著到我這兒,我本就不太會玩這種游戲,所以我每次都喊三十幾個六,或著二十幾六。她若是不開我,再順著往下喊的話,確實很容易被下家開。
這會兒已經(jīng)11點多快12點了,我突然就心血來潮的拉著九酒道:“咱們?nèi)ィ遵R寺吧。這每年大年三十的時候,都開門,晚上12點的時候,還敲鐘,他們說人可多,咱們?nèi)悷狒[吧。”
“行呀,我問一下老浪,看他去不去。”九酒道。
“他不去,就咱倆去不行嗎?你還非得跟他一塊去。”我能看得出九酒是想去的,也看得出她是想讓浪哥陪她一起去。
但我覺是九酒很多時候,都太在意浪哥的想法。也太粘他了,我總覺得這樣她太容易失去自我了,因為她在浪哥這種微妙的關系,再加上浪哥是那種渣男,還渣的毫不掩飾的性格,讓她在浪哥身上找不到安全感的。
雖然我跟葉子還有老楚都很心疼九酒,很想勸她倆趕緊分手,九酒再好好找一個,但畢竟是人家兩個人的事,我們也不好太多嘴,所以每次九酒和浪哥,一鬧別扭的時候,我們就總向著九酒,懟浪哥,其實有時候我們也知道,有些事也不能全怪浪哥。
但有的時候回過頭來想一想,她和浪哥在一起,雖然她是沒有安全感,可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