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秦川接到一門單子，那買主著實大方的很，買的是那顧府滿門的性命。這顧老爺素來風流，而那顧夫人也是善妒的很。顧老爺一日出門，見一寡婦余氏甚是貌美，便心生歹念，強行霸占余氏，這顧老爺威脅余氏讓她不得聲張，而這顧夫人知道這顧老爺所行之事后，不但并未勸阻反而四處敗壞這余氏名聲，余氏自此聲名狼藉，兩日后上吊自殺。此事過去半年后，余承垣揚言要顧府滿門性命為亡姐報仇，余承垣出手很是大方，一百兩黃金，秦川接了這門生意，當時的秦川年少氣盛，想著這顧府的人行事如此歹毒，死有余辜。秦川殺人，只殺他認為該死之人。次日，顧府13條性命無一幸免的消息在這三月鎮傳開。顧司語聽到顧府滅門的消息后從白云寺趕來，顧司語知自己父母行事作風，奈何數次勸諫無果，只得定期在這白云寺中燒香拜佛，布施齋飯，乞求原諒減少罪孽。顧司語看著這已成灰燼的顧府，癱坐在地眼睛早已紅腫沒有一絲生機。顧司語行尸走肉般走在街上，搖搖晃晃似下一秒就會跌倒在地。

今日陽光格外刺眼，床上的女孩昏睡兩天，像是被夢魘纏住，秦川拿著帕子為顧司語擦拭眼角的淚水，這眼角的淚水像是如何都擦拭不干凈，擦干了便又流出。秦川知道這位姑娘，她經常在白云寺周邊樂善布施，秦川遠遠的見過數次，也聽眾人都喊她阿語姑娘。秦川試探般喊了一句：“阿語姑娘”。顧司語像是在那無盡的深淵聽到一絲響聲，尋著那響聲走去，緩緩睜開眼睛，只見一男子在旁，卻又看不真切。

“阿語姑娘，你醒了，不必害怕，這里很安全“。秦川說著，把桌上的湯藥遞給顧司語，顧司語著實虛弱的很，秦川便一勺一勺的喂她，

“阿語姑娘，你是傷心過度所致，并無大礙，多加休息便好，我去給你備點吃食”。秦川出了房門，擦了擦手中的汗，便開始為顧司語煮粥。房內顧司語環視著周圍的一切，頭痛欲裂，想著發生的種種，不知何去何從。

秦川為顧司語端來粥，扶顧司語坐了起來，顧司語端起粥來吃了一口問：“謝謝公子相救，您認識我”？

“我就住在白云寺旁，阿語姑娘經常在那里施粥，見過幾次，不過阿語姑娘為何會昏倒在街頭”。

只見顧司語瞬時淚眼朦朧，秦川慌了手腳，忙把帕子遞給顧司語，“我不問了，你也別想那些傷心事了”。半晌后又說：“你若沒地方去便安心住在這里就好”。

自此，顧司語便住了下來，秦川深深的感到自顧司語住下后的不同，秦川回家時顧司語會為她準備好飯菜，秦川堆積久了沒洗的衣服顧司語會幫他洗。兩人相處久了，自是有了些情愫。秦川走在街上看到小攤上那只櫻花簪子，心頭一緊，腦海里便浮現出顧司語帶上的模樣，鬼使神差的買了一支回去。秦川心想，眼下的生活這么美滿，若是能一直這么下去也不錯，可以的話以后在也不干殺人的買賣，安心做門生意，同顧司語在一起。

“秦先生回來啦，先吃飯吧”。顧司語將飯菜端上桌子

秦川坐在椅子上，并未動筷子，思量許久，從衣袖內拿出櫻花簪子。“今日在街上見到的，覺得與你甚是般配，便買來送與你”。

顧司語接過簪子微微一笑“秦先生破費了，我很喜歡”。

她總是這般溫柔且冷靜，像是發生一切都能預料般到。

秦川看得出神，“阿語，天要冷了，我們成親吧”。秦川屏氣，握著自己手中的汗不敢動彈

顧司語一怔，發自內心而高興“這可是您第一次喊我阿語而不是阿語姑娘呢，秦，川”。

紅紗幔帳，顧司語一身紅裝，小臉似那玫瑰般嬌艷欲滴，秦川緊張到手心出汗，終于解開那數次沒解開的紅裝。

“阿語，，阿語”。秦川回家喚了數聲見并未有人應聲，進了屋里見顧司語蹲在床前，手里死死的捏著一張紙，面無表情了無生機，像極了初救她時的模樣。

秦川僵站在門口，有種不好的預感，心口莫名的痛。

“阿·語”。秦川聲音顫抖著喊

顧司語并不動彈，兩人將持許久

顧司語扶著床沿緩緩起身，跌跌撞撞的向秦川走來，眼中含著淚花，似每走一步都走在刀尖上一般艱難，顧司語將手中死死捏著的紙拍在秦朗胸前，聲音沙啞的說到：“這是在你衣服里找到的，你作何解釋相.公“。秦川看到紙后驚嚇不安，只見紙上寫著：秦先生，滅三月鎮顧府，價值一百兩黃金，余承垣。

顧司語哭喊著質問：”秦先生，你可知我叫顧司語啊“。似用掉了最后一絲力氣

秦川一把住顧司語的手，怕極了眼前的人就此沒了

“阿語，我不知啊”。秦川聲音顫抖，手卻死死抓住顧司語的手不肯松開

“你讓我如何與你在一起，因為愛你，殺你我痛；不殺你，愧對父母養育，讓我怎么辦，讓我怎么辦”。

秦川點了顧司語穴道，顧司語昏睡過去，秦川將顧司語放在床上休息，自言自語般道“阿語，你太激動了，需要休息”。顧司語醒來看著趴在床前睡著了的秦川，始終還是下不去手，從床上起來離開了秦川。秦川發瘋般尋找顧司語，秦川前腳剛打聽到顧司語消息，顧司語后腳就再度搬家。秦川知顧司語鐵了心同自己斷了聯系，便托人給顧司語自己的積蓄，而后去遠方四處游歷。

“濟滄，你可知過了這么久我為何要再度尋她”。

“師傅可是忘不了師母”。

秦川苦笑：“我這些年無一日不思念與她，游歷這些年，見慣了生離死別，我開始慶幸我們倆個只是無法在一起，而不是那天人永隔。兩個月前，我去那三月鎮想著去那之前的住所看看，誰知我竟在那三月鎮看到了阿語，她發間還插著那只我送與她的櫻花簪子，待我在想瞧的仔細時，便不見了她，而后我便四處尋找她，盼著她以原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