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奶茶時隊伍很長,珍珠錯給成了椰果,辣椒嗆到喉嚨,沒搶到溫柔一刀。
一整天,原枝像提著一口氣,手也冰涼,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晚自習結束,原枝回到家。
本想跟江笛說說今天的倒霉運氣,可是……
……很奇怪。
打了幾通電話沒人接。
原枝坐起身子來,撥打電話的手有點慌張。
沒接……
沒接,
還是沒接!
原枝站起來,一圈圈踱步。皺著眉頭,她有點緊張
又打電話給江笛家的座機。沒人接。
打電話給江阿姨,江阿姨倒是很快就就接通電話了,江父江母常年在國外,江笛是獨生女,偌大的房子她一個人住。
甚至她十一點沒回家,誰也不知道。
江阿姨顯然毫不知情,連忙打電話給班主任或是平時玩得較好的同學
再打給了江笛的小姑姑,江老師。
半夜十二點了,讓原枝不安的,不是窗外樹冠搖晃的聲音,不是汽車鳴笛的聲音,是那么安靜的手機。
手機是不是壞了,江笛和江阿姨還沒打電話來。
原蔚也在打電話給老家的朋友,讓他們幫忙找找江笛
原枝呆呆坐在沙發上,一次又一次地撥打著江笛的電話。
怎么會這樣,
即使小笛叛逆妄為
可她做事一向有分寸。
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除非……
原枝聲音有點顫抖,讓原蔚找找一中同樣沒回家的人。
原蔚恍然大悟,連忙撥打電話。
原枝屈起手指,輕輕地敲打茶幾桌面
咯噔……咯噔……
收勢時指尖與桌面摩擦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月色如水,蟬鳴陣陣
四周安靜地像是空氣凝固了一般。把原枝也凍結住了,她一動不動。
原蔚在房間里打電話的聲音穿出來一點點,像蒙在被子里聽見外面的聲音。在原枝聽來,一切都那么令人心慌。
原蔚打電話的聲音停止了,拖鞋摩擦木地板的聲音,“除去慣例,的確有些乖學生,今天意外地不在家里。”
原枝倒在沙發上,皮質的軟沙發把原枝輕輕彈起來。
原枝呼出一口氣,肩膀也垂下來。天色正暗,她的眼睛黑黝黝,窗外霓虹燈的光照在她眼里。五光十色。
她聲音涼涼的,像喃喃自語:“謝昭然?”
與此同時,原蔚手機的提示音響起,原蔚連忙點開放大。
是一個男生的個人資料,藍底證件照,男孩微微笑著,單眼皮的眼睛像是會說話。舒眉朗目,嘴唇單薄。教人想起鼠尾草淡淡的香氣。并不是搶眼的芬芳,卻是細品回味悠長的哀傷。
清淡自然,明亮且憂郁。
個人資料第一欄,姓名正是謝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