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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流言

此事一結,朝中許多事情便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王江其人被罷職,后來也尋著了綁架顧淮葉的幾個人,謝筠將他們帶走審問,下場或許不會很好。

謝筠將顧淮葉帶到林問楓那邊,榻上的半夏瞧見,費力從床上起身,一旁林問楓瞧見,氣憤道:“你腹部受傷,怎得還要動彈,生怕自己好的起來是嗎。”

見著青年一身寒氣進來,林問楓不禁有些心虛,瞧著這尊殺神似乎心情不佳的樣子。

謝筠將顧淮葉輕輕放下,“你來給她瞧瞧。”

林問楓瞧見顧淮葉的臉色,嚇了一跳,只見少女臉色蒼白,額上是細密的冷汗,唇瓣微微顫抖,頰上又泛著不正常的紅意。伸手摸了一下,滾燙。

林問楓皺起眉來,顧家小姐瞧著傷得不輕,身上現在還泛著血腥氣,抬眸:“她是哪里受了傷,你可知道。”

謝筠說:“后背上有道傷,小腿上也是。拿鐵鏈抽的。”

林問楓聞言,心中一驚,這受的凈是外傷,怎么可能難受成這副模樣,“你確定再沒別的了?”

“把他帶進來。”赫然是那個刀疤臉,謝筠冷冷開口:“你們可對她做了別的。”

男子冷笑:“死了正好,給我那些兄弟們陪葬,哈哈哈。”

謝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法知道嗎?我手里還有你五個兄弟,五次機會,問一次不說,便殺一個,再問不說,再殺一個,你可要想好。我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你不說我也有法子撬開你的嘴。”

男子狠狠地瞪著謝筠。謝筠只安靜地等著男子回答,“我在問你一遍,你們對她做了什么?”

“我踹了她一腳。”

“踹的哪里?”

“肚子。”

林問楓也聽著了,知曉顧淮葉這是內里的問題,便抓緊時間寫出藥方,又將外傷通通敷好藥包扎起來。

另一邊謝筠還在問著,“你為什么打她?”

“你殺我的兄弟,我為何不能打她!”

“你抓她便是你的不對,自討苦頭。”

顧淮葉用了藥便沉沉睡去,另一邊顧徽也趕到燕王府,“淮兒怎樣,可還好?”

顧徽面對眼前的青年,明明年歲不大,卻帶著一股攝人的威勢,“還未醒來。”

“燕王可知是誰做的?”

謝云輕笑,“即便顧大人知道是誰,也做不了什么。涼國的太子,當朝的高官,有哪一個是顧大人能舍棄顧府去對抗的?”

顧徽語塞,若只是尋常的拐子,一些無甚后臺的人,他還能對上,可對方是涼國的太子,背后是皇室,他一個小小文官,又怎能以蜉蝣之力對抗旱魃,這不就是癡人說夢嗎。

不說自己能不能舍棄整個顧家,單是天盛皇帝也絕不會答應,只怕但凡自己有一點苗頭,盛帝也會警告自己。

“顧大人要知道君主不會為了臣子之事去影響國之大事,不過若是您需要的話,本王倒愿意動用朝堂之外的法子。”

“顧某多謝燕王殿下,只是這終究是我顧家的家事,恐怕您不便參與進來。”

“那姑且先算本王多事,顧小姐今日出事,必定會被些個好事之徒胡亂猜測,我瞧著您府上的二女兒,還有繼室都不是什么藏得住事的人,顧家小姐名聲若是受損,與您名聲也不大好。本王可以托太后幫上一忙,顧大人覺得呢?”

青年雖是在詢問顧徽,可語氣卻是毋庸置疑的,哪怕顧徽不同意,也會我行我素。

顧徽點頭,“先勞煩燕王帶我去見見淮兒。”

“顧大人這邊請。”

顧徽進去,便嗅到滿屋子濃郁的藥味,少女蓋著錦被躺在榻上,唇瓣蒼白,睡夢之中還是蹙著眉,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一般。

進來端藥的是位清秀的白衣男子。

“大夫,淮兒她受了什么傷。”

林問楓有禮貌地笑笑,“顧大人也別太擔心,顧小姐這邊養些日子就好。總的來說就是兩道鞭傷,腹部受了沖擊,無甚大礙。”

“那就好,那就好。”顧徽放下心來,他現在對顧淮葉滿滿都是愧疚,特別是在瞧見顧淮葉現在這副模樣之后。

因著燈會這日大肆搜城,所以眾人對顧淮葉的猜測也是滿含惡意,只是不清楚這謠言的根源是誰。

說是顧淮葉被人擄了去,毀了清白,至今也沒找回來。

顧府。

呂懷薇憂心忡忡地敲開顧徽書房門,“老爺,可找著淮兒沒?”

顧徽沒做聲,謝筠昨個叮囑自己,暫且不要將顧淮葉的事情說出來,越是情況不明,越能看出一些人的居心否測,顧府也不是絕對干凈的,擦亮眼睛對誰都好。

“唉,淮兒這可怎么辦,好好的一個姑娘家,便這樣失了清白,可不是平白給老爺帶來困擾。”美婦人輕柔地為顧徽捏著肩,聽著語氣倒像是真在為顧淮葉擔心,為顧家擔心。

顧徽聞言,只冷冷道:“還不知道是怎么樣的情況,你又怎么知道淮兒失了清白,便是無事,也得教人誤會!”

呂氏忙道:“老爺,您怎么能這樣說,妾身不也是為淮兒擔憂嗎?若是老爺心情不好,妾身躲著就是,又何必這幅姿態。”

若是平時呂氏這般,顧徽定然會好言好語安慰著,可一想到少女虛弱的模樣,便只覺心中愧疚。

“你先出去吧,淮兒的事情不要瞎說。”

呂氏不敢相信顧徽要她出去,她不甘心,這一切都是因為顧淮葉!若真是被賊人擄走,就干脆走的干凈些,永遠別再回來礙事。

老夫人那邊一直瞞著,不敢教她知曉顧淮葉的事情,這日木槿收拾茶杯,老夫人冷冷地來了句,“淮兒究竟去了哪里?”

木槿勉強笑道:“老夫人說得這叫什么話,大小姐哪里也沒去,不正在府里好好呆著么。”

“要么教她來見我,要么我親自過去。”老夫人板起臉來,很有當年顧府少奶奶的威嚴。

“大小姐,她被人擄走......”木槿見瞞不住老夫人,只得和盤托出。

“你去將大老爺叫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還要繼續瞞著我。這么大的事情,竟也敢瞞,但凡淮兒出點什么事,你們哪個能擔待得起。”

老夫人急火攻心,一時間只覺得頭暈,顧徽也匆匆領著大夫過來,老夫人只靠在榻上扶著額頭,面色沉沉。

“母親。”顧徽得知老夫人猜到顧淮葉的事情,“淮兒她......”

“都給我說得清楚些,她是你顧徽的女兒,我的孫女!”

“母親,您可別再著急,淮兒她現在沒甚么事,現在在太后宮里住著,本打算過幾日養好傷再送回來,哪能想到您現在就猜著了。”

“養傷?淮兒傷著哪里,嚴重么?”老婦人聽到顧淮葉受傷,更是坐不住,“快,你同我一塊兒去宮里。”

顧徽搖搖頭,“母親,那宮中哪是想去便去的。您且等上幾日,那邊就將淮兒送回來。”

“你說,是誰傷的淮兒?”老夫人皺著眉頭,她顧府嫡女豈能被人輕易欺辱了去。

“那人,已被淮兒手刃。”

老夫人冷哼一聲,“就該這樣,做了這些腌臜事,痛快了結了他也算是便宜了那畜生。”

幾日之后,太后的人親自將顧淮葉送回顧府,京中的流言蜚語也是不攻自破。

與顧淮葉一同出宮的是太后身邊的容青姑姑,這幾日顧淮葉養傷也是在太后宮里,特意安排了個偏殿。

太后對顧淮葉的印象很好,最主要的原因是顧淮葉是謝筠帶回來的,再加上顧淮葉本就生的討喜,很難生出不喜。

容青將顧淮葉從馬車里小心攙下來,顧府眾人就等在門前,顧語柔見著顧淮葉,簡直嫉妒的出奇,本以為顧淮葉失蹤這么久,再怎樣也不會有什么好的境遇。沒想到太后出宮瞧瞧熱鬧,也能被她給碰上,非但沒出什么事情,反而得了太后青眼。

“顧大人,顧老夫人,這幾日太后瞧著顧小姐實在招人喜歡,便忍不住多留了幾日。”容青笑著解釋,“太后還說,若是日后顧小姐得了空閑,定要請她去宮里住上幾日。”

顧徽笑道:“下官還要多謝太后救了淮兒,淮兒能得如此抬愛,也是她的福氣。”

少女依偎在老夫人身側,唇紅齒白,穿了件水紅色云雁細錦服,外頭是件軟毛織錦披風,頭發被細細挽成小髻,簪了兩支白玉嵌珠發釵,小巧的耳垂上戴著白玉耳墜,瑩潤可愛。

“祖母,爹爹。”

“既然顧小姐已經送到,那奴婢便回宮復命,好教太后娘娘安心。”容青將顧淮葉送到顧府,便是完成了太后的吩咐。

“容青姑姑閑時也要來顧府喝杯茶。”顧淮葉看著馬車一側的女子,穿著宮里統制的襦裙,外頭罩著蘭青色外袍。

木槿上前塞了個荷包,容青也從善如流地收起來,“自然,單是沖顧小姐的面子,奴婢就不敢不來,更甭說再加上顧大人和顧老夫人。”

容青不愧是宮里出來的人,說話做事都滴水不漏,生了顆七竅玲瓏心,同她講話就只覺舒坦得緊。

送走容青后,顧家人也都陸陸續續回了府。

因著顧淮葉大病初愈,老夫人便匆匆遣散其余人,只留了顧淮葉一人。屋里頭暖和得緊,少女披的斗篷取下來掛在一邊屏風上頭。

祖孫倆坐在榻上說著話,一室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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