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臉不高興。”小曼回來看見默然一臉不開心地盯著手機。

“小曼，你說我適不適合做銷售。”

“聽實話還是假話。”

“實話。”

“不適合。”她也不想打擊默然的積極性，但是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她還是覺得還是勸她放棄。

“但是目前來說，只有銷售沒有學歷限制，而我也沒有什么特長。”都說行業三百六十五行，但這三百多種職業，居然挑不出一種適合她的。

“誰說的，我的這份工作就不錯，要不來我們公司唄！就是累了點，但是工資還是很高的。”

“算了吧！我還是不給你拖后腿了。”

“其實我覺得你這一性格還是比較適合去當文員的。”小曼接著她分析。“就是……”

“我知道。”之前應聘文員的時候，那個面試文員的人事直接直白地對我說，“文員，有幾年的青春飯，現在一些小型企業，招個文員還不簡單，工資低，好招。就算你在這一方面做久了，也不會有什么提升，那個公司會選一個經驗豐富的文員，還要給她高薪，要我說女孩子還是干銷售好，到時候哪家公司巴不得把你挖走。”她知道對方的目的還是想招銷售，這方面的人，來的快走得快，當然走的都是那些沒有業務能力的人。

“其實他們說錯了一件事，誤導你。文員分很多種，主要看你干那種。現在你不是做招聘銷售嗎？應該對這些招的工作有個大致的了解，也不用完全了解。”小曼拿出冰箱里的礦泉水，邊喝邊說。她算得上出社會最久的那個，什么事都看得透徹，不像默然，一直跟白紙似的，但是她相信，默然會有成長的那一天，只是一直沒有把她的心打開，這或許跟她的家庭有關吧！

“嗯。我還是好好跟客戶聊天，爭取拿出點成績來。”她的同事每個都跟她說，他們就連睡覺都在聊客戶，撩客戶。

“走吧！晚上吃什么。”

“隨便。”

“這世界上沒有隨便的東西。”

“樓下的粉店，最近窮。”

“那什么，姐請你，我們去吃好吃的。”小曼將手搭在默然的肩上，兩個人高高心心地出門。原來在異地他鄉有個親人或朋友是那么高興的一件事。

她走過很多城市，一直都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沒錢的時候，空著一張肚子，一睡就是第二天，忙忙碌碌挺過一天……

兩個人漫步在城市的馬路，燈光打在路邊上，給黑夜里籠罩出一絲絲明亮。默然想起以前，被批評后，一個人走在馬路路邊，周圍的一切都打擾不了她，這天空中的一點點白，慢慢地消失，小小的身影被這黑夜包圍著，孤獨原來是這么來的。

“小曼，有你在身邊真好。”

默然感慨道。

“現在知道我好吧！”小曼調皮地沖她笑道，每次和她在一起，總有一種鄰家大姐姐的感覺。

“那你以后一輩子不結婚，陪我一輩子。”見她嘚瑟的勁，默然得寸進尺道。

“這不可能。姐還要過幸福生活呢？誰讓我們是塑料姐妹花。”

“我不要塑料姐妹花。”聽小曼這么說，默然生氣道。塑料姐妹花，因名而異，一聽就知道不是很好的詞句。塑料，一扯就破。

“逗你的。”小曼聽著咯咯笑道，“我也不要和你做塑料姐妹花，我們要真友誼。”

默然聽后笑了起來。要說她和小曼認識，話也就長了，那個時候班上群攻小曼，把她的名字寫在黑板上，都是罵人的字眼，底下的同學一個一個在邊上笑著。默然心里只有一個詞形容“過分”，她想上去把黑板檫掉，同桌拉住她，讓她別多管閑事，小心自己和她一樣的后果。她也就坐會位置。小曼看到后，面無表情地走到黑板上擦掉黑板上的字眼，底下桌子上的人還嘲笑道，“你們看，顧小曼長得多好看，芊芊細腰，就是沒有化妝，那一定是極品，肯定勾搭了很多異性同胞。”

底下又是一陣笑聲。她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多人針對她，她看上和他們根本就沒有什么交集，并且大家都是同學。

她好奇地問了一下同桌，為什么這么多人針對她一人。同桌只是淡淡的一句，“誰知道。”

也是，對于她來說大門不邁，二門不出，學校那些事，她都不懂，也不會知道，能聽到的都是雜七雜八的小事，不成什么值得掛在心頭。

后來老師調換位置，她和小曼很有緣分，居然成了同桌，這才是她們之間真正的交集，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們成為好朋友。小曼很羨慕她是個三好學生，成績好，可是她發現小曼是那種聰明的女孩，只是之前不肯好好學習。像她這種文文靜靜的女孩，在家當然是除了學習就是學習，這次老師編排位置，也就是為了讓好學生督促差學生。所以她才有幸和小曼成為同桌。后來她才知道，原來小曼喜歡一個男生，而另一個家境有錢的女生剛好也喜歡那個男生。

想到之前的事，默然對小曼嚴肅地說道，“你知道我以前最羨慕的是什么嗎？不是好學生，我想成為一位差生，但是不敢。”

“差生，很容易，上課睡覺，每次遲到。”

“我怕被老師罵。”

“噗呲……”小曼笑道，這理由挺逞強的。

“那你為什么喜歡差生。”

“不知道。好玩吧！”為什么呢？好像小學的時候，老師也這么分配過座位，那個時候，她本來是和他同桌，有種互相學習的成分，可是沒有多久，就變成了好學生給差學生做榜樣，那個時候沒多久的同桌關系就這樣被老師赤裸裸的分開。還記得當初他剛來二年級六班的時候，她一眼就看到他，仿佛周圍的一切都是隱形物。學校準備把七班給拆了，讓七班的學生分批分給不同的六個班，他就是那一批。

原來從那個時候，他就進入到了她的心里，她將這份喜歡藏了起來，不敢靠近他，不敢同他說話，不敢……以至于錯過了那么多。

“差生一點都不好。”小曼吐了吐舌頭，述說出自己的感受。

“有嗎？我還是覺得挺神氣的。”

“哪里神氣了。”

“你看江直樹和袁湘琴。不是嗎？”

“那至少別人袁湘琴最后還是考到了江直樹的哪所大學。”

“但是如果她不是成績差能遇到江直樹。”

“歪理。”

“好吧！這都是電視劇的幻想。”

“知道就好。”小曼捏了捏她的臉頰，不錯，這肉感。

旁邊那位被捏臉頰的，臉色都黑了。哼，就知道欺負我。

一頓飯，兩個女孩子嘰嘰哇哇，討論的都是男朋友。當然這個話題是默然提出來的。對于陌生人來說，她是個話少的女孩，但是只要你和她熟了之后，你會發現她的話很多，因為這個時候是她完全放下戒心的時候。

而小曼在這所城市多多少少也呆了將近六七年，她初中畢業后就來到社會，這份市場營銷也做了差不多五六年了，剛開始她學習化妝，女孩怎么說也要有一份手藝，可做久了，她發現其實她并不喜歡，才來到這所城市，做起了市場營銷，主要就是服裝批發方面的。每天需要早起，一站就是八個小時，忙的時候，完全累成狗。她現在就只有一個想法，掙多點錢，以后自己開一家店，她來指揮別人干活。在小曼在外闖的這些年，默然也不知道她發生什么有趣的事，而到現在，可以說一起認識也將近半年了，也不是什么事都會說，也不是每次都有空一起玩，因為互相都有不同的工作，就連時間也會不一而同的錯開，想好好在一起散心玩耍，都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