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一下多了怎么多妹妹,還是不習(xí)慣,但是好在她們都還算恭敬,對我也還算規(guī)規(guī)矩矩,我想她們也應(yīng)該知道我現(xiàn)在受寵,討好點我總是沒錯的。
她們每日來找我請安,偶爾還會遇到顧瑾瑜,這便是她們喜出望外的事情了,她們來宮卻沒見過顧瑾瑜幾次,多次在我的紫嫣殿見著他,她們就來的勤了。
這日她們又是一大早來找我,顧瑾瑜已經(jīng)去朝參了,怕是還要在承德殿辦公,那來的這么早來看我啊!
她們給我行了禮,我給她們賜座,每次她們都是一起來,一到這個時候我的紫嫣殿便是一屋子人。
我們聊了一會,便看見顧瑾瑜氣沖沖的進(jìn)了紫嫣殿,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他便將我拉近了內(nèi)殿,外面的那些妹妹們都看傻眼了。
他剛關(guān)上門,就要解開我的衣帶,我推搡了一下:“陛下這是做什么?”
“我看一下你肩上的傷!”
我頓時心里一緊,我肩膀上的傷是上次和林德妃一起去承德殿翻昆山兵令牌的時候不小心被箭劃傷的,這幾日我都沒有讓他碰我的身子,他怎么會知道我的身上有傷的。
我還沒有接下一句,他便將我左肩的衣服拉下來了,看見了左肩上的那道血痕,我頓時心里慌了,開始想該怎么解釋。
他卻問:“這是楚宸妃做的?”
我當(dāng)時懵了,他為什么會這么問我,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他:“陛下怎么知道的?”
其實我是在問傷的事情,但是他是覺得在問楚宸妃的事情。
“要不是我今日去看長澤,德妃告訴我的,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你被宸妃欺負(fù)了?”
“我——”我不好說,因為我確實在受傷第二日去找了楚宸妃,當(dāng)時只是和她聊聊,但是她卻對我起了誤會,覺得我是故意來炫耀,便將我推倒在地差點摔在瓷碎片上,這事舒娘也知道,但是我不讓舒娘告知顧瑾瑜了。
聽到是林德妃告訴他的,看來是楚宸妃已經(jīng)成了她的第一個目標(biāo)了。竟然是盟友的目標(biāo),我自然也是要襯著的:“陛下,不要怪妹妹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他有些生氣的奪門而去,我急忙穿好衣服跟著他出了紫嫣殿,那些原先在殿里喝茶的妾侍也覺得有好戲看便跟著我們?nèi)チ巳A陽殿。
······
顧瑾瑜的憤怒將楚宸妃嚇得在地上瑟瑟發(fā)抖,我也沒料到他竟然能為了這么一件小事發(fā)這么大的氣。
“楚婉月,你竟這么大的膽子!”
婉月是楚宸妃的閨名,因為對于她的尊重,我從來沒有直呼過她的大名,而顧瑾瑜就不一樣了,心情好的時候就叫閨名,心情不好便連名帶姓的喊。
宸妃也知道是幾日前的事情,便馬上認(rèn)錯:“陛下,那件事妾身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輕輕的推了一下姐姐,沒想過她會受傷的。”
我在一旁勸阻顧瑾瑜不要發(fā)太大的火氣:“陛下,不要為妾身的小事氣壞了身子,再說人家妹妹也不是故意的。”
“是孤平時給你的權(quán)力大了嗎?你敢直接推皇后!”
顧瑾瑜下令將楚宸妃貶成了婕妤,婕妤可不比宸妃啊,那可是比修容還要低的嬪位啊!
“不要啊!陛下,她不過是個滅國公主,有什么比的上妾身的。”
我那時看了眼其他在旁邊看戲的妹妹們,轉(zhuǎn)過來的時候顧瑾瑜卻看著我,我雖然沒有聽全,但是還是聽到了一點,為了以后可以接著進(jìn)行下一步,我假裝沒聽見,一臉純真無邪的看著他,他知道我沒有聽見。
對于這件事他已經(jīng)特地交代過宮里的人,不可以告訴我,一個字都不可以提,楚婉月竟然在我和顧瑾瑜兩人的面前提起了這件事,他自然是很氣惱的,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臉上,我看見楚婉月的臉上一個鮮紅的手掌印顯現(xiàn)了出來。
顧瑾瑜還將她禁足了三月不讓她出華陽殿。
我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問他:“陛下,剛剛楚妹妹說了什么,您生這么大的火氣?”
他沒有告訴我,只是叫我不要再與楚婉月打交道了。
“嗯,知道了!”
我答應(yīng)了,我想就算我想與楚婉月接觸,怕是顧瑾瑜不會同意的,一定會讓舒娘阻止我的。
我去瞧了德妃,我問他為什么顧瑾瑜會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原來是她在其中添油加醋了,把這件事說的嚴(yán)重了些。
她說我去看楚婉月,卻被她罵我是狐貍精,紅顏禍水,故意將我推倒,還將瓷碗砸在我的身上,弄傷了我。
其實她也是夸大其詞了,除了楚婉月推了我,其他的她倒是一個都沒做,但是德妃不是正面看到的,有些誤會也是可能的,再說這件事也幫我掩去了我左肩上有傷的事情。
我讓舒娘去幫我采幾支桃花,將她支開,林德妃將一包毒藥交給我。
“報復(fù)他,難解我心里的仇恨,殺了他才行!”
她同我講這包毒藥,是半月的慢性毒藥,到時候他死了也查不到我這里來,而顧瑾瑜本就少來德妃這里,德妃下毒自然是不方便的。
我接過了那包藥,向她告了別,便回了紫嫣殿,我將藥包放在了木匣子里。
我不知道為什么到了這個時候我卻下不了手了,這個毒藥兇險,如若下藥,顧瑾瑜也是必死無疑了。
“長樂!”
我還在發(fā)愣,就聽見了他的聲音:“你怎么了?”
我向他搖了搖頭,他摸了摸我的頭讓我陪他喝喝茶。
他一直在看臣子們上乘的文書,看見我一直在發(fā)呆便問我:“怎么了?今夜怎么這么容易出神啊?在想什么呢?”
我馬上反應(yīng)過來,笑侃:“額——我只是想鸞兒了!”
“你要是想鸞兒了,我就將她從皇奶奶那接過來。”
我馬上回絕了平時皇奶奶一個人也是很無聊,有鸞兒陪著她也好:“不用了,讓鸞兒陪著皇奶奶吧!妾身有陛下就好了!”
“不如,我為你添一個小皇子,你就不無聊了。”
我馬上拍開他的手,撅了撅嘴:“陛下都當(dāng)上帝王了,還這么耍流氓啊!”
“這算什么耍流氓啊!你是孤的妻子。”
他馬上就湊過來了,舒娘也識相的帶著宮娥們出去了,還關(guān)上了門。
“陛下!您明日陪我去一趟清佛寺可好?”
我馬上轉(zhuǎn)移了話題,我怕他在這樣進(jìn)行下去,怕是就會躺倒床上去了。
“你去那里干什么?”
“當(dāng)然是拜佛咯!郎君不是想要個皇子嗎?我去求一下嘛!”其實不也是隨便扯得一個話題,沒想到把自己往坑里拽,說完這句話我便后悔了,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啊!我只能硬著頭皮笑了笑。
他吻了吻我的額頭,笑侃:“好啊!那明日為夫就陪娘子去一趟!”
“陛下餓了嗎?”
“當(dāng)然!”
“那我讓舒娘做點東西給您吃。”我本是好意想給他吃點東西,看他文書怕是要忙到三更半夜了。
但是他卻誤會了我的意思抱著我一直不肯撒手。
第二日,他朝參結(jié)束便帶我去清佛寺,我們就是兩人前去,沒有帶舒娘和七恩。
我求了佛,最后大師給我的卻是一張白字,我也不在意,硬是讓他也像大師求了求。
他的那張紙上倒是有字:梧桐相待老,鴛鴦會雙死。
我不懂這是什么意思,交給大師讓他解釋解釋。
“您雖貴為天子,但是您這一生娶一人就好,順從自己的心,莫要負(fù)了有心人。若負(fù)了便是一滴離人淚。”
我也是聽得懂大師的意思的,馬上瞧著他,問道:“不知郎君心里的那個人是誰啊?”
“當(dāng)然是娘子啊!”
他拉著我離開了清佛寺,我們沒有直接回宮,而是在外面逛了一圈。
我們在酒肆里喝酒,他去付了錢,突然有個怪人走來,說認(rèn)識我。
但是我那還認(rèn)識啊!就算之前認(rèn)識我現(xiàn)在也不記得了,他拉著我的手,問我:“長樂,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
我趕忙搖頭,嘴里還喊著顧瑾瑜:“郎君!”
他馬上就趕過來了,拉開那個人的手,將我護(hù)在身后,但是他好像與這個怪人認(rèn)識。
“娘子在這等著,我馬上就回來。”
我看見他將怪人帶走了,我一個人坐在酒肆里。突然有個小孩跑過來說要我?guī)兔Γ铱此苁侵钡臉幼樱膊还軚|西了就跟著小孩走了。
小孩說他的母親在廢廟里不舒服,一路找到這里來到?jīng)]有人愿意幫忙,我看見他很著急就馬上跟著他去了廢廟。
廢廟里確實躺著一個女人,但是這個女人長得異常好看,并不像一個流浪之人。
“夫人,你怎么了?”
我上前扶住她,卻感覺頸后被人用力扎了一下,我馬上就倒在了地上,我雖然還有意識,但是我喊不出聲來,也動不了了。
我被那個女人捂住了口鼻馬上就暈了過去。
當(dāng)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被綁在里一輛馬車?yán)铮帐幨幍鸟R車就我一人。
我迷迷糊糊的聽到外面的人在談?wù)摚?
“陛下為什么要我們將皇后綁到這山野來,為何不直接廢了?”
“這女人是東尉皇帝的表妹,如若陛下廢了她到時候東尉大局來犯就不好了,要是對外宣傳她是被強(qiáng)盜截去了,也穩(wěn)住了東尉!”
“都怪這女人背景太好了。要不然也不會這么麻煩。”
我怎么會聽不懂這兩人的意思,不就是在說我嗎,難道真的是他要殺了我嗎?
我不敢相信,但是這幾個人也確實說的是他,他真的是要將我們西涼趕盡殺絕。我真后悔,那時我猶豫了,早知道就應(yīng)該把毒藥都投進(jìn)去,他死有余辜。
那兩個男人將我拉下了,把我扔在草房子里,他們將我綁在柱子上,關(guān)上了門,我可以清楚的看見門外的一團(tuán)火光冒了出來,他們要將我燒死在這個草房子里。
我哭喊著喊救命,手上的草繩綁的太緊,房子的房梁都塌了下來,煙氣太重了,我嗆的都吸不上氣來了。
我心里憋得慌,都嗆的暈了過去。
我看見了一絲光亮,我以為我已經(jīng)到了地府。
看見我坐在船上,旁邊有幾個男人,還有一個女孩,外面漆黑黑,大概這就是阿娘口里的忘川河吧!
我旁邊坐了一位長得很是好看的男兒,他見我醒了馬上扶我坐起來。
我問他:“你是地府的人嗎?”
他好像愣了愣,搖頭道:“不是的,我們看見你在那燒起來的房子里,便將你救了出來。”
我馬上反應(yīng)過來,我出了丑,馬上向男子道了謝。
“多謝小公子了!”
“不知姑娘怎么稱呼?”
“長樂!”
他告訴我這是在去南淮的水路上,如若我不是去南淮的,到了下一個港口便讓我反船回去。
我知道我現(xiàn)在回去,顧瑾瑜怕是也會以為見著鬼了,他肯定覺得我已經(jīng)被燒死了。
“哦!我也是去南淮的。”
我應(yīng)了,到了南淮便里東尉近了些,到了我便到東尉去找表哥!
我與他一路同路到了南淮,我一路上都是喚他小公子,想的馬上就要分開了,就不要問了。
我們到了南淮的港口,小公子說:“夜已深,姑娘不如先去我府上住一夜?明早再走。”
現(xiàn)在外面漆黑,客棧都關(guān)門了,也就答應(yīng)了小公子的盛情邀請,我覺得他應(yīng)該不是什么壞人。
我們坐在馬車上,好像他的家離碼頭很遠(yuǎn),坐著坐著我就睡著了。
我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我躺在一個華麗的宮殿里,這應(yīng)該是皇宮里才會有的規(guī)模啊!
旁邊的一個宮娥見我醒了過來,便出去喊了人來。
進(jìn)來的是那日的小公子,但是他現(xiàn)在不再是穿著簡樸的衣服,而這種衣服我很熟悉,這便是太子才會穿的衣服。
原來那位小公子是南淮的太子,他說我昨晚著了涼,發(fā)了高燒。
他說他叫秦楚元,我覺得名字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來了。
他讓大夫給我把了脈,大夫講:“姑娘的身子還是有些虛弱,還是要好好歇息。”
楚元讓我在這再多住幾日,順便把病養(yǎng)好在去東尉。我看他很是誠懇的樣子,我就答應(yīng)了。
他給我安排了十個宮娥給我,還安排了兩個婆婆給我。
我只是在這住幾日,干嘛給我安排這么多人。
我讓他收幾個回去,他說我是他的朋友,應(yīng)該多一點。
我住了幾日才知道原來我住的宮殿竟然是太子妃住的,因為楚元他還沒有太子妃就讓我住在了這個宮殿里,但是我住的心慌,我聽婆婆說楚元有十幾個妾侍,她們指不定就盯著我呢!
我已經(jīng)住了八九日了,楚元給我請來了大夫,大夫卻說我還是不能長途跋涉。
我無語了,我自己都可以在滿園里跑了還不能走。
“大夫,我都已經(jīng)躺廢了,我真的不想在吃藥了,我真的要走了。”
“實在不行啊!姑娘,你吸了太多黑煙,還需要療養(yǎng)一段時間啊!”
“那我可以活動了嗎?”
“可以,但是要注意休息。”
旁邊的楚元,笑我:“長樂才躺了幾日就閑不住了?大夫都這樣說了,你還是好好聽話吧!”
我只能點頭接受了,大夫說我至少還要躺半個月才行。
以我的性子那待得了半個月啊,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東尉找表哥呢,但是大夫說這個傷是內(nèi)傷非同小可,如果不療養(yǎng)好以后可就是一輩子的隱患了。
大夫說的這般嚇人,我也只好答應(yīng)留下了在養(yǎng)一個月了。
大夫還給我開了藥,要我每日必喝,這樣傷會好的快一點。
我發(fā)現(xiàn)這藥聞起來都比北楚的藥要苦,我怕是喝不了啊!
婆婆每日都給我煎藥,我看著這藥的顏色,聞著這藥的味道我就不想喝,但是婆婆們都看著我呢。
“婆婆,我能不能不喝啊?我怕苦!”
“長樂姑娘,不行的。”
我看著這一碗苦藥,正在猶豫要不要喝的時候突然聽見了小公子的聲音。
“姑娘,今日喝了,我便帶你去宮外玩玩!”
“真的?”
我見他點了頭,狠下心來,捏著鼻子一股腦的把藥喝了。
這藥是真的苦,我差點都跳起來了。這可比北楚的苦的多。
楚元也是信守承諾,他真的帶我上了淮城的市集,淮城是真的很熱鬧。
人山人海的,也有很多小商販賣著在西涼和北楚看不到的一些小玩意兒,我覺得很新奇,楚元也很大方的給我買了很多帶回去,方便我在宮殿里解悶。
楚元身為太子,肯定很忙,我每天待在自己的殿里休息養(yǎng)病,但我人在床上躺,鍋從天上來。
楚元妾侍眾多,我住在太子妃的宮殿里難免有人說閑話的。
這次我看見東宮院子里的楊梅熟了,就想起以前和從榕還有寒蕓一起爬到樹上摘楊梅的情景,現(xiàn)在她們都不在了,但是看見楊梅我還是忍不住嘴饞。
婆婆說會命人幫我摘一些,但是我不愿意,我想自己上樹去摘,這樣吃起來才有意思。
婆婆便沒有再攔著我,畢竟我現(xiàn)在是南淮,又不是在北楚。現(xiàn)在我在婆婆她們眼中不過是一個在東宮里養(yǎng)病的普通姑娘,有沒身份,來路又不明,她們肯定也不會像在北楚一樣把我當(dāng)成一個寶貝來供著,畢竟我在北楚和南淮的身份相差太大了。
我在北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淳德皇后,而在南淮只是個姑娘罷了。
我也覺得我躺了這么久,也該動一動了,要不然我都要廢在這里了。
我打算再過幾日便離開南淮,我打算去東尉找表哥,反正北楚我也回不去,西涼也回不了,那就只能去東尉找表哥了。
我剛挽起袖子在,準(zhǔn)備爬上去,就看見秦楚元的一個妾侍走過來。
她看起來應(yīng)該是一個良娣或者良媛,當(dāng)我沒有向她請安的時候,她身邊的宮娥就頓時罵道:“大膽,見了良娣還不下跪行禮。”
我,我這輩子還沒給幾個人下跪行禮過。我在西涼是無需在任何人面前行禮的,東尉也是一樣,我在北楚還只給先帝,皇太后,太皇太后三人下跪行禮過,顧瑾瑜登基后,他允許我不用與任何人行禮,我就沒有再向人行過禮了。
她不過是個南淮良娣,就讓我行禮?好歹我也是做過北楚皇后的好吧!
但是這話我可沒有說出去,畢竟我現(xiàn)在不在北楚。
我只能給她行禮。
沒想到后面就是一堆冷嘲熱諷,雖然沒有說的那么明了,但是我也不是什么傻子,我又不是聽不出來。
“良娣是什么意思?你這話有點不大好聽啊!”
“你一個鄉(xiāng)野姑娘,還敢這樣和我們良娣講話!”
那個宮娥說話也是不客氣,說實話我也不想和她計較,反正就算我是占理的,她也給你顛倒事實。
我不想理她,也不想陪她們在這吵了。
我本想要走,結(jié)果卻被那個宮娥給拉下來了。
“干嘛?”我有些不耐煩,好像這幾天在床上躺著,把我的脾氣都養(yǎng)大了。
“你一個不知名的小丫頭還這么和我們良娣講話?”
我還真想說我的身份,但是不行,上次我見阿洛拿著我的畫像在找我。
我想不清為什么顧瑾瑜要殺我,又讓阿洛來找我呢!大概是做給表哥他看的,表現(xiàn)的一臉深情。
“我——良娣,小女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誒!等一下,我想吃楊梅了,你去樹上給我摘。”
憑什么要我綁她摘啊,她自己身邊不是好幾個宮娥嘛!
旁邊的婆婆在我前面開口了:“良娣,現(xiàn)在的楊梅酸,不好吃,等過些時日了,老奴命人摘些給您送過去。”
見婆婆這么講了,那個良娣也沒有多說什么了,就拂袖離開了。
婆婆命人給我摘了些楊梅,送我回去了。
楚元請來大夫給我把脈,大夫卻說我還有休養(yǎng)。我都休養(yǎng)這么久了怎么可能還沒好,這大夫明顯就是故意的了。
“大夫,怎么可能?”
“姑娘,你這病要好好養(yǎng),不要留下后遺癥!”
我頓時一口老血涌上來,這個大夫說謊可以換一個招數(shù)嗎,上次一樣的話這次還好意思再講一遍?
我可不信他的話,我又不是傷筋動骨,那需要這么長的時間啊!
“大夫,你換一個詞好嗎?”
大夫也是尷尬一笑。
我才不相信我還不可以動呢!我到了申時的時候甩掉婆婆們自己跑出了東宮,我不打算這次出去,打算明日再走,來了這么久還沒有逛過北楚的皇宮呢!
當(dāng)我回來后,我看見楚元和很多人在殿外。
“楚元!”
他看見我好像很吃驚,馬上對我說:“長樂,快回去。”
“為何?”
“沒有為何,快點回去。”
我頓時聽見一個我無比熟悉的聲音,那不就是以前的枕邊人顧瑾瑜的聲音嗎。
他還能找到北楚皇宮里來也是很厲害了。
我看見他旁邊還有顧芷汐,既然是帶到這里來,看來是與楚元和親的。芷汐性格強(qiáng)硬,看來以后楚元有的受了。
我看見他也是夠了,明明讓人燒死我,干嘛還要找到這里來。
“長樂,你怎么在這,我找你好久了知道嗎?”
他要伸手拉著我,但是我馬上退了一步,用冷厲的眼神看著他。他也發(fā)覺了我的不對,問我:“你是怎么了?”
他裝的好像完全什么也不知道一樣,我朝他笑了笑:“沒什么。”
旁邊的太子太傅問道:“不知這位姑娘是陛下的?”
“皇后。”顧瑾瑜見我把冷厲的眼神收了收,就馬上將我拉到他那邊,回答太傅的問題。
這次顧瑾瑜是帶芷汐來和親的,和親對象就是秦楚元。芷汐性格高傲冷艷,雖然長得很漂亮,但是身上的一股子冷氣讓很多愛慕她的男兒都不敢主動追求她。到現(xiàn)在寒蕓都已經(jīng)嫁出去了,芷汐還是沒有適合的婚嫁人選。
上次主動找我茬的那個良娣也是不怕死,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諷刺了芷汐,芷汐那樣的人這么可能就任由她這樣,馬上就嘲諷了回去。
“這位良娣,你還以為你有多高大嗎?等我成為太子妃,你就應(yīng)該知道,我是尊,你是卑,我是嫡,你是庶!”
芷汐身上散發(fā)出的冷艷氣息馬上就把那位良娣給鎮(zhèn)住了,雖然我與芷汐平時關(guān)系不是很好,但是這一個我是打心底的佩服,然怪我鎮(zhèn)不住后宮里的那些嬪妃,還是要同芷汐學(xué)學(xué)啊!
顧瑾瑜則是一直拉著我,我可不想再這樣裝下去了,馬上把他的手拉開了。
等過了幾日,把和親的事情談好了,他便要帶我會北楚,那我哪肯啊!我是要回東尉的。
“長樂,如果你要回東尉,就過幾日我陪你回去。”
他將我拉扯著上了馬車,我可不愿意和他做一輛馬車,把他趕了下去,他也很聽話的沒有再上馬車了。
直到了回到北楚,我和他講的話不超過十句,他問我怎么了我也不回答他,難道他心里沒有點數(sh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