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莊幾次出擊全被潘尪躲了過去,情急之下,抓起他桌上的燭臺就扔了過去,與此同時,自己再次執劍刺向他。
“就不信你這次還躲得過?”道莊自信滿滿地笑道。
哪知潘尪的功夫果然了不得,只見他左手輕輕一接,那燭臺竟然轉了方向,而且速度快了一倍,直直地朝她迎面飛來。
“好俊的功夫!”道莊大喝一聲,急忙停下攻擊,側身躲閃,將將落地,便見那燭臺竟然也悠悠地落在了桌上,仿若剛剛什么都沒發生一樣,頓時目瞪口呆。
“再來!”喝酒的時候,一旦喝起來,沒有人愿意承認自己酒量低。比武也是一樣,不分個勝負,心中怎能認輸?
“等等!”
道莊剛剛抬起劍準備攻擊,就被潘尪叫住,得意地笑道:“怎么,同意我留下了?”
“出去打。”他可不想扔燭臺的事情再次發生,更加不想自己的營帳被禍害得亂七八糟。
“去就去,姑奶奶沒怕的。”
潘尪將道莊帶上了練兵臺,周圍頓時圍上了一圈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
這是誰呀,竟然敢挑戰大將軍,不想活了嗎?
我看他一定是不想活了!
別胡說,大將軍向來仁慈,怎會胡亂殺人?
……
道莊看著潘尪面無表情的臉,高聲道:“還不到你年紀輕輕,威望倒是不小,今天我就見識見識!”
潘尪道:“少廢話,兄臺請!”
道莊頓時進入挑戰狀態:“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接招吧!”說著使出一招游龍戲鳳,朝潘尪擊了過去。
潘尪此時也不光只是躲閃,十招之后,反而變守為攻,開始主動出擊。道莊奮力抵抗,但還是漸漸落了下風,眼看勝利無望,只好使出最后的殺手锏。
這招可是她萬不得已不會輕易使出的,就和金庸小說里那招“同歸于盡”一個道理,固然能傷害別人,但自己也落不下什么好下場,當然她生活在太平世界,所以這招要柔和許多。
只見她突然停止出擊,整個人直直地朝潘尪的劍撞了過去,潘尪一愣,急忙收劍,卻不料她這只是掩人耳目的虛招,他收劍的同時,她則靈活地側了側身,用頭撞向他的胸口。好在潘尪反應靈敏,才將將避開,卻又立刻被她的劍纏住。
潘尪嘆息一聲,輕輕握住她的手腕,頓時渾身一陣。
道莊的劍應聲而落,她怔怔地站在原地:“到底還是輸了。”
靳安找準時機,跑了過來,驚慌失措地說:“真是嚇死我了,你這是玩命啊!”
道莊暗暗自嘲道:許道莊啊許道莊,他身邊有潘尪這樣的高手在,你還擔心什么?別再給自己的不愿離開找理由了。對著靳安笑道:“我這不是沒事嗎?技不如人我認了,咱們走吧!”
“等等。”
突然又被潘尪叫住,道莊回頭道:“怎么?”
“你真的這么想留下?不惜以命相博?”
“愿賭服輸,我不是已經要走了嗎?”道莊冷聲道。
“你想留下就留下吧!”
道莊頓時愣住,拉了拉靳安的衣袖問道:“他剛剛說什么?”
靳安清了清嗓子,看著道莊道:“他說你想留下就留下吧!”
道莊欣喜若狂,突然抱住靳安歡呼起來:“可以留下來了,太好了,靳安!”
靳安卻嚇得面目通紅:“哎呦!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道莊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夸張,稍稍收斂一些,拍著他的肩道:“如此,司宮大人就請回吧!”
靳安卻突然把道莊拉到一邊,輕聲提醒道:“雖然潘尪是奴才的發小,但是奴才和他的關系終究不如和夫人親,所以還是要提醒夫人,在潘尪手下做事,千萬要小心再小心,千萬不可泄露身份,更加不可散漫松懈,無視法紀。”
道莊偷偷去看始終如松樹一般挺立的潘尪,雖然木訥呆板了些,但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會給下屬穿小鞋的領導啊?
“為什么啊?”她輕聲問。
“告訴你個秘密,他這個人較起真兒來,連大王都沒辦法,所以才一直讓他戍守邊疆,眼不見心不煩!”靳安幸災樂禍地說道。
道莊對他這種坑好友的行為十分不以為然,鄙夷道:“若不是你反復強調潘尪是你的好友,我肯定會懷疑他得罪過你。拜托,你能不能有點對好朋友該有的樣子,別讓我對友情產生誤解,好嗎?”
靳安哭笑不得:“奴才說得句句屬實,夫人可千萬不能大意呀!”
道莊不耐煩地趕他走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趕緊回去吧,離開太久,你們大王會想你的!”
靳安聽到這話,才勉為其難地笑了笑:“那奴才就回去了,夫人千萬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