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蘇醒的記憶
- 傾藍向暖
- 半妖掃帚梅
- 2138字
- 2020-03-07 15:00:00
還是那片海天相接的海域,還有那群將小島團團圍住的眾人。人魚紅著雙眼,從胸口拔出一只通體通紅的長劍。劍柄是魚尾的形狀。他脫掉紅色的外套,蓋在死去的白鷹身上。長劍一揮,劍鋒將海劈成兩半,原本平靜的海域激起千層巨浪。巨浪轉瞬間便形成萬道冰錐,朝著圍住小島的眾人飛去。天空上頓時響起一片哀嚎之聲。靈魂被凍成白色粉末,四下散去。圍著小島的眾人,向后退了幾尺。人魚又揮出一劍,海域上的天空被劈出一道裂口,一陣狂風從裂口中襲來,在半空中形成風刃,繼續攻擊圍住小島的眾人。圍攻小島的眾人,又少了一大半。這些人的魂魄直接被風刃砍散,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嘶吼。人魚紅著眼,眼中殺機四起,他將長劍舉過頭頂,高喊一聲“來吧,生靈,都給我陪葬吧!”說完,朝著大地的方向揮出第三劍。這時,遠處一白衣男子御劍而來,遠遠地,從袖口飛出一只匕首,匕首在半空中畫出一張符咒,迎著人魚的劍鋒飛去,將人魚揮出的第三劍擋在半空之上。他看著人魚的眼睛吼道
“快停下,魚骨劍揮出第三劍,方圓萬里便不會再有生靈。”
人魚怒吼“是你們逼我的!”話音剛落,一只箭從人魚的眉心穿過,人魚握著長劍朝海里倒去。他看見射箭的人在得意的笑,那是仙尊的臉。御劍而來的白衣人,伸手抓住倒向海中的人魚,同人魚一起,沉入大海深處。人魚睜大眼睛,看著白衣人的臉,喊了聲“師父”。
祁向暖被自己一聲師父喊醒。耳邊傳來熟悉的琴聲。他搖搖頭,感嘆“看來這次,我又沒死。”一陣寒氣襲來,祁向暖發現自己竟然泡在裂冰池里。又一陣的琴音入耳,祁向暖感覺渾身好像舒服了不少。想著暈倒前,白傾藍的異樣,便起身,突然想去看他一眼。可是他剛一起身,又馬上縮了回去。對著正在撫琴的白傾藍罵道
“小白,你就不能給我留一件嗎?脫的這么光,你讓我怎么出去?”
正在撫琴的白傾藍快速的走過來,走到快到祁向暖身邊時,又放慢了腳步,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他伸出手去摸祁向暖的心臟,確定他是跳著的。他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盡量讓自己嘴角向上翹。可眼眶,確不爭氣的濕紅。祁向暖被白傾藍這副表情嚇的夠嗆,趕緊出口安慰道
“小白,你…別難過了,是不是我…”話還沒說完,一張溫暖濕潤的唇就貼到他的唇上,將他還沒有講完的話,還回到肚子里。他橫沖直撞,用力地吻著他,吻的祁向暖仿佛要窒息了。他抬起頭,看著祁向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祁向暖,我愛你,愛的要瘋了的那種。”說完,跳進裂冰池中,雙手環抱住祁向暖的腰,雙唇再一次吻上祁向暖的唇。此時,祁向暖的的雙腿,變成一條紅色魚尾。白傾藍的翅膀也搭在列冰池的邊上。
“白白,所以,你幻境里的人是我?”
“嗯”
“那你有沒有偷偷吃過我豆腐”
“有”
祁向暖拍了拍白傾藍的胸口說道“你到是老實,剛剛你怎么知道我不會拒絕,你是不是又偷偷讀了我的心?”
“不是,我早就讀不出你的心了”
“為什么?”
“因為,我對你動了情”
“什么時候開始?愛上我?”
白傾藍抿抿嘴唇,回道“可能,是從上輩子開始”祁向暖恍然想起,剛剛的夢境。喃喃自語道
“所以,小白是那只白鷹,而我是那條紅色人魚。而那可能并不是夢,是我的記憶?”
白傾藍抱緊懷中的祁向暖
“向暖,你知道那日我為何會在聽風軒嗎?”
祁向暖搖頭,不假思索地答道“不知,去看新來的姑娘唄”
白傾藍否認“沒有,那日是有人入了我的夢,他背對著我,只說了五個字,聽風軒,向暖”祁向暖不解
“那時候,我們并不相識啊。你為何會去?”
“那時候,我們確實沒有遇見。可是自從我修成人形,之前為獸時的事情,都忘干凈了。只是一直有一個夢境,不停地重復。我都記不清纏繞了幾千年了”
祁向暖忙問“什么夢?”
“夢中大概講是一只白鷹與一尾美人魚相愛了,他們每天一起看日出,聽海潮,一起修煉,白鷹給人魚講天上的故事,人魚也給白鷹講海里的趣聞。他們還給彼此取了名字,一個傾藍,一個向暖。可有一日,白鷹像往常一樣,去找人魚時,卻發現,他們約會的小島上空,圍滿了人。人魚靠在小島岸邊,鮮血將他身邊的海水染的通紅。白鷹看見人魚在絕望地笑,心知不好,便跑過去救人魚,可沒想到,卻死在了人魚身邊。白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又活了起來,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一件紅色的長衫。”祁向暖爬到白傾藍身上,摟著他的脖子說道
“幸好,你還活著。自從遇見你開始,我也一直做這個夢,沒想到,這夢居然是真的”白傾藍歪著頭問道
“后來呢?你怎么樣了呢?”
“我夢境中的最后一幕,就是我同一個男人,落入了海洋最深處,”
白傾藍緊張地問道“男人?”
祁向暖一副無奈的表情
“對,是男人,是我師父”說到師父,祁向暖想起百花殿那個黑衣人,趕緊說道
“小白,那天在百花殿,那個黑衣人,很像我師父。我們現在去找找看,看看能否尋到一絲蹤跡”
白傾藍笑著看著祁向暖“向暖,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了嗎?”
“七天”白傾藍搖頭
“月余”白傾藍還是搖頭。
“一年,不會再多了”白傾藍還是搖頭,輕嘆了口氣說道
“十年”
祁向暖睜大眼睛“十年!我一覺睡了十年!”
“白白,那這十年,你都干什么了?”
白傾藍淡淡地說道“只做兩件事,撫琴,等你。”祁向暖心中感到十分溫暖,好像在小島上,白鷹送給他的那束光一樣。他忍不住,抱緊白傾藍,在白傾藍的耳邊輕輕地說了句
“對不起,久等了”白傾藍同樣在祁向暖的耳邊輕聲說道
“你要補償我”祁向暖求饒道
“白白,明天明天補償行不行?”
“不行!誰讓你一直撩撥,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