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嘗胭脂?管飽!
- 爺從山里來
- 懵狗子
- 3504字
- 2020-02-19 10:49:23
東院正在和母親閑聊的李夏竹通過下人的回報也得知了自己的丈夫回來了,更是帶了八個女子回來。
聯(lián)想到之前去東直門,現(xiàn)在又領(lǐng)回來八個女子?他是要做什么?
李夏竹也不禁疑惑起來,這可不像爺?shù)男郧榘 ?
難道說曾經(jīng)的海誓山盟都是偽裝的?現(xiàn)在原形畢露?
一瞬間李夏竹腦子里劃過無數(shù)種想法。然而,無論她會怎么想,現(xiàn)下最重要的還是去前廳一探究竟。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崔氏將女兒瞬間顯露出來的表情看在眼里,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竹兒,你快些去前廳看看吧,鵬兒不像是那般不堪之人。你去問問便是,切莫傷了和氣。”
李夏竹點了點頭,一臉擔憂的出了東院。
“香菱,你也去看看。”
“是!”
香菱領(lǐng)命,她知道,夫人不是讓她去看熱鬧,而是讓自己充當夫人的眼睛。畢竟,聽聞這種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夫人當然是不好出面的。
前廳,徐展鵬身著華服端坐在王府獨有的太師椅上悠然自得。喝著丫鬟送上來的名茶,吃著王府的點心,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
而他身旁則站著八個長得明清目秀,穿的花枝招展的美人兒。
每個女子嘴上都涂抹了厚厚的胭脂,嬌艷欲滴。
好嘛,這架勢,任誰看了都會很莫名。
當然,私下圍觀的丫鬟家丁此時就是這種心態(tài)。莫不是三爺真的升起了曾經(jīng)留戀煙花之地的心思?
而隨著徐展鵬一起來的府中小廝也急得跳腳,心說就算爺您有那個心,有必要把人帶來夫人娘家里嗎?這不是赤果果的打王府的臉嗎?這下可怎么辦喲,王府若是追究,即便是遠在京城的相爺也夠喝一壺的咧。
清風閣的如煙姑娘就是被自家媽媽硬生生給拉出來的,硬是讓她配合徐爺,說是徐爺出手闊綽,媽媽實在不好拒絕。
如煙心道,有什么不好拒絕的,歸根結(jié)底,還不是媽媽貪財。
事已至此,來便來了。只是,讓如煙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徐爺一下子從媽媽那里帶出來這么多姐妹。更加不理解的是,臨行前還讓她們好好打扮,打扮可以隨意,但胭脂涂抹必須要比平時涂抹多一倍。最后還讓她們各自帶了一份嘴上涂抹的胭脂樣品。
這是要鬧哪樣?如煙和姑娘們好奇的等待著事情的發(fā)展。
作為可能,哦,不,應該是確定的當事人,李誕是第一個到達前廳的。
一看三哥的架勢和他身邊的八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李誕的心里就猛的顫了顫。
徐展鵬一看李誕到來,立刻大笑著準備起身。
不料,李誕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坐在李誕身邊的椅子上,一把抓住三哥的手,極快的說了一句,“三哥,救命,配合!”
寥寥六字,包含了急切與倉促。
徐展鵬一愣,接著便看到岳父和自家夫人匆匆趕到。
李廣直接坐在了主位上,一臉不爽的盯著廳中。
而李夏竹一臉幽怨的瞪了徐展鵬一眼,隨即慢慢的坐在了丈夫的另一側(cè),就那么盯著他看。
“展鵬啊,為父想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李廣不咸不淡的問道,徐展鵬驚訝的發(fā)現(xiàn)平常溫和的岳父大人語氣中似乎對他有很大的不滿。
徐展鵬一下子懂了,隨即像李誕眨了眨眼睛,一副,安心西路,哥懂了的表情。
李誕一看之下,心里安穩(wěn)多了。果然,三哥還是很仗義的啊。
李誕所謂的配合是什么?很簡單,他向三哥傳達的意思,就是這件事你扛了,兄弟我記下了。
徐展鵬領(lǐng)會了什么意思呢?
他沒有絲毫慌亂,悠哉的呡了一口茶。嗯,不錯,果然是好茶啊。
隨即站起身給岳父大人行了個禮。
李廣看他這絲毫不慌的架勢,怎么滴,你還有理了?
“岳父大人,小胥有話要說。”
“好,你說。”
仗義啊!
李誕一聽三哥開口,就認為三哥領(lǐng)會了自己的意思,這是準備硬扛了啊。
不料,三哥接下來的話讓李誕深刻意識到那個久經(jīng)煙花之地考驗的花花公子,竟如此不講義氣啊!
“岳父大人,誕兒如今也十三歲了。不是我說,岳父大人對誕兒實在太過嚴厲了些。”徐展鵬一副大義泯然道:“我大齊本就人口甚少,勛貴之家的孩子哪里像誕兒這般凄慘,至今未嘗過女孩嘴上涂過的胭脂?可憐誕兒半年前為此特地給小胥說了個故事,就是告訴做哥哥的,誕兒他應想女人了。小胥聽懂了,所以今日準備了這出。”
想女人了。
女人了。
了!
徐展鵬想女人了四個字一出,震驚四座!
完了完了。李誕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然而,徐展鵬卻認為他是在幫李誕,這種事小舅子不好開口,作為他姐夫,又是過來人,仗義執(zhí)言而已,做姐夫的當然義不容辭了。
徐展鵬在這時還朝著李誕抬了抬眉梢,做哥哥的仗義吧?
香菱聽到這里就立刻走了,她必須要在第一時間告訴夫人。
李廣一聽,頓時就明白了。瞧了瞧女婿帶過來的八個妖嬈的女子,合著這是姐夫給小舅子送女人來了?
我說怎么這些女子其他妝容一般,就是嘴上的胭脂涂抹厚厚的呢,原來如此!
李廣對兒子還是很寬容的,結(jié)合自己也是男人的心理。他頓時有些同情自家的兒子,哎,你娘還是太嚴了些。
想想也是,不然干嘛找個又黑又小的小白給兒子做貼身丫鬟呢?
當然,他是知道夫人相命的事情的,所以,他也理解夫人。
這下好了,李廣一面要理解夫人,一面又深刻明白兒子作為男人的無奈。頓時,李廣陷入了兩難的局面。
而三姐李夏竹也聽明白了,丈夫已經(jīng)說的夠直白了。頓時,李夏竹的臉紅了,這叫什么事啊?
姐夫給小舅子張羅女人?嘿,這還真沒的說,畢竟那是他弟弟,姐夫懂得照顧弟弟這是分內(nèi)之事。
一時間,李廣和李夏竹安靜了下來。
由于兩個話事人都安靜了,前廳也就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恍然大悟的下人們也暗自點了點頭,自家的小王爺似乎確實到了想女人的年紀了。
而一些長得還不錯的丫鬟們頓時多了些不為人道的小心思。
李誕想要辯解,但還是慢了徐展鵬一步。
這才哪到哪啊?徐展鵬覺得,這事必須要給小舅子辦成了。
“岳父大人,小胥今日就一大早便去了北直門,特地去尋來的清倌人。誕兒畢竟還未成家,當然要找清白女子,嘗嘗胭脂還是可以的。”
說完,徐展鵬拍了拍手。
這時,如煙在內(nèi)的八個女子,怯生生的掏出攜帶的胭脂捧在手中。
徐展鵬道:“今日,小胥就讓誕兒好好嘗嘗這胭脂!”
“把你們的胭脂都打開,讓小王爺一個一個的嘗!不夠了再回去買,錢我出。”
一聲令下,女子們逐漸打開了胭脂。一時間,前廳充滿了脂粉味!
吧嗒,李誕下巴都快掉了。
這就是三哥聽完自己的故事所想出來的驚喜?還真特么是嘗胭脂啊,不對,這哪是嘗胭脂,這是吃胭脂咧。而且看著架勢,管飽?
李夏竹聽完丈夫的話,瞬間扶著額頭,丈夫?qū)嵲谟行?
李廣肩膀抖的厲害,他是真想笑,奈何這樣的場合笑出聲實在有失顏面。
這種場合,李廣做如針氈,女婿實在有點二啊。他得離開這個充滿愚笨的地方。
咳了一聲,李廣說道:“本王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們隨意吧。”
說完,李廣就逃了。太尷尬了!
之所以選擇離開,是因為他知道,香菱已經(jīng)走了,這會兒,夫人該過來了。
家事嘛,還是夫人處理妥當些。再說了,遇到個這么憨傻的女婿,作為老丈人,他尷尬啊。
李誕又準備說點啥,然而母親來了。
崔氏一臉怒容的到達了前廳,一下子坐上了李廣離開的位置。
她沒有廢話,而是冷冷的說道:“把那個故事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李誕一聽,反而松了口氣。經(jīng)過姐夫這么一鬧,他頂多被笑話,無傷大雅。
最重要的是,李誕給三哥說紅樓只說到了寶玉嘗胭脂這一段,而他最想說的寶玉初嘗云雨卻沒說到。
當然,那時候,李誕高估了三哥的智商。他當時的本意是認為聽完嘗胭脂,三哥應該會帶他偷偷摸摸的逛窯子。
只是沒想到當時三哥沒反應過來,原以為是反應遲鈍,這會兒才知道三哥是憨批,還好意思自稱花間老手?呸!
岳母大人的威名,徐展鵬是知道的,看著不善的岳母大人,徐展鵬便真開始說起紅樓故事了。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云作者癡,誰解其中味?“浮生著甚苦奔忙”,人生悲喜如同幻渺,古往今來不過“一夢”,豈止是一夢,是極盡荒唐的夢。
可惜,有人入夢太沉,死守著“盛席華宴”,不愿散場;有人大夢不醒,為名為利苦奔忙……”
《紅樓》開卷第一回第一段“作者自云”即是曹雪芹自序。在這篇自序中,曹雪芹以真實身份出現(xiàn),對讀者講述寫作緣起。據(jù)他自述,他是依托自己早年在南京親歷的繁華舊夢而寫作此書。
李誕給三哥講述紅樓之心是不純的,當時他只想點點三哥,所以故事內(nèi)容直接照搬紅樓原文,即便是開篇自序也沒心思省去。
崔氏和李夏竹都是有文化基礎(chǔ)的,并且,秉承著王府豪門大院的要求,李夏竹的的文學功底還挺不錯。
而崔氏原本就是名門望族,當年王爺還是山賊時,是被搶過來的。所以,她的文化底蘊也很濃厚!
一聽這開篇,崔氏和李夏竹同時一愣。
語句用的沒話說,只是,這段話里的意思讓她們不解。
尤其是開篇是以夢入故事之中。
這是自序!
如同一場夢的自序?
可是,崔氏和李夏竹看了看李誕,這才十三歲啊,哪來的辛酸淚?
“女媧氏煉石補天之時,于大荒山無稽崖練成高經(jīng)十二丈,方經(jīng)二十四丈頑石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媧皇氏只用了三萬六千五百塊,只單單剩了一塊未用,便棄在此山青埂峰下。誰知此石自經(jīng)煅煉之后,靈性已通,因見眾石俱得補天,獨自己無材不堪入選,遂自怨自嘆,日夜悲號慚愧……”
不過,隨著徐展鵬的故事徐徐展開,崔氏和李夏竹一下子聽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