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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偶像,我可以!

包廂里甜而不膩的清香在鼻尖縈繞,可能是有些安神的作用,讓江一諾的情緒緩和不少。

她不想再和面前的季夫人扯那些沒用的了。

江一諾從隨身的手包中取出一條銀質的項鏈,纖細的手指勾著鏈子將上面的銀牌亮在季夫人面前。

銀牌上標志性的花紋和一個大寫的“M”讓季夫人臉色一變,眼神驚懼又難以置信。

江一諾不介意讓她看得更清楚些。

銀牌上裝飾的碎鉆一閃一閃,江一諾將銀牌翻轉過來,背面清清楚楚的刻著兩個字——姜蔚。

“我敬您是位長輩,這次跟您好聲好氣的談,但是您要認清楚,許為初不是那個沒人撐腰、可以任人搓圓捏扁的孩子了。我姜蔚,不會輕易放過傷他的人。”

還在病中的姑娘,嗓子有些沙啞,話語一字一句地緩緩吐出,裹挾著冷意,與室內空調的冷風一起刺在季夫人裸露的皮膚上。

她說:“如果許為初還有類似的假料再出現,我都會算在季氏的頭上。那個后果,不知道您和季先生,擔不擔得住?”

季夫人的手心已經被冷汗濡濕,她是惹不起姜蔚,但她不信!

“你不是姜蔚,你是江一諾!我查過的,你父母都是普通的白領,你不可能是姜蔚!”

提到父母,江一諾的臉色又冷了冷,她揚聲喚道:“季言,進來。”

一直等在門外的男生推開了虛掩的門。

季言穿著一身看似隨意實則心機滿滿的休閑裝,戴著兜帽,脖子上掛著藍牙耳機,街頭風十足。

他邁著長腿直直地走向江一諾身后,似乎對包廂中凝重的氛圍毫無所覺,臉上還掛著燦爛的笑。

“姜爺,有何吩咐?”

江一諾沒有回答,藏在桌下的一只手隱晦地對季言比了個大拇指,季言一眼瞥到,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些。

“季言,你也跟著外人騙我,她怎么可能是姜蔚!”季夫人拍桌而起,聲音有些尖銳。

江一諾依舊端坐在桌前,不咸不淡地看著失禮的季夫人。

“姜蔚是什么人,這個女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嗎?!怎么能這么胡鬧!走,你跟我走,你跟我回去,看你爸怎么收拾你!”

季夫人盡力保持著優雅,但她上前拉扯季言的動作還是泄露了她的急躁。

季言一言不發地順著季夫人的力道往外走,也不回頭看一眼,看客的姿態端的十足。

江一諾坐的穩當,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季夫人心里明白,出了這扇門,你確實只見過江一諾。”

季夫人腳步一頓,更快速地拽著季言出了門。

半晌,季言又折回包廂,褲子上裝飾的金屬環隨著他的走動相互碰撞,發出細碎又清脆的響聲。

兜帽摘下,露出一頭挑染的紅毛,頸側還貼著一個創可貼。

江一諾翻看著手機,對他的去而復返毫無反應。

“諾諾你真是越來越颯了,我越來越愛你了。”

季言一臉迷弟相的湊過來,搖頭晃腦的學著:“您和季先生,擔不擔得起這個后果?”

“少貧嘴,那可是你親爸媽。”

江一諾放下手機,問他:“我交代你的事兒辦的怎么樣了?”

說到正事,季言安分了。

“劇組的完整視頻已經發到你郵箱里了,當時在場的人我都讓人聯系了,只要消息一出,他們立刻發聲,力挺我哥。繁星的高層我親自打了電話,保證配合今晚的行動。萬事俱備,就等你一聲令下!”

“很好。”

江一諾本來不打算這么早出手的,但網上的熱度炒的很高,離她預想的那個程度應該不遠了,今晚就是反擊的最好時機。

網上那些噴子的臉不打腫,怎么對得起他們那么賣力地敲鍵盤呢?

江一諾跟季言仔細交代了晚上“反黑”的細節,一定要他時刻盯著那些營銷號的動作,一旦走勢不對要立刻控制。

她回國之后不能太張揚,很多事只有借季言的手才能辦成。

時間臨近六點,江一諾拎起包要走。

季言突然眼神飄忽,氣勢呈斷崖式飛速下降。

他細聲細氣地說:“那個,咳,他,他說他要回來了。”

江一諾腳步一頓,精致的小臉瞬間冷如冰霜。

“誰?怎么了?我耳朵不好你再說一遍。”

“我說糖罐子要回國了!就回懷城!就是,最近,幾個月……”

就像個放氣的氣球,一開始沖勁兒挺大,后來越說越虛,季言心里沒底啊。

“最近,幾個月,是幾個月啊?”

江一諾咬著牙逐字逐句地反問。

季言無措的手摩挲著后脖頸。

他說:“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以我對那邊的了解,他一時半會兒,這十天半個月,他還來不了。你還有時間,感受最后的美好時光,然后,從我哥哪兒搬出來……”

季言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地眨了眨。

江一諾嗤笑一聲,正要說話卻被響鈴的手機打斷。

許為初來電。

江一諾警告似的瞪了季言一眼,后者捂著嘴瘋狂點頭。

——放心,不該說的我半個字都不往外吐!

江一諾這才捏著響鈴的手機向外走去,邊走邊接起了電話。

“喂,妹妹?”

“嗯。我今天晚上有事,不回去吃晚飯了,不用等我。”

許為初那邊有“滴”一聲,像是電梯提示音。

“早點吃完飯早點休息,別忘了吃藥。你感冒還沒好,今天先別洗澡了,容易著涼。不許吃零食,尤其是冰淇淋,一點都不能沾!記住了嗎?”

“沒有,你再說一遍吧。”

電話那頭的許為初一聲輕笑,尾音帶了些小顫抖,勾得江一諾心癢,她說:“我認真的,你再說一遍吧。”

許為初說:“不行,好話不說第二遍。”

車門已經打開,許為初上車那一瞬間,鐘曜瞥見他的目光和神情,動作就是一滯。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許為初,無論是熒幕或現實。

那樣放松的姿態,甚至稱得上隨意,好像有一個多年的老友陪伴在身旁,他可以百無禁忌。

一個電話而已,他眼底的溫柔和寵溺或許還有更深一些的東西,就像釀了多年的美酒的酒香,爭先恐后地滿溢出來。

鐘曜想起上次在路燈下見到的那個女人。

一面之緣,他記不住那人的長相和穿著,他只記得許哥見到她,眼尾勾起的愉悅的弧度。

出神的一會兒,電話已經掛斷,許為初對他說:“去市醫院。”

七點左右的市醫院不僅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還有時濃時淡的各種食物的氣味。

鐘曜護著許為初穿行在人群間,在一眾戴著口罩的病人間隱藏的不錯。

進病房前鐘曜回頭看了一眼。

那些或站或坐的人,上演著人生最真實的悲歡離別,讓他無端覺得壓抑又迷惑。

許為初敲門進了病房,這里有一位他的粉絲,在慶典動亂中受傷的一員。

粉絲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眼神放在許為初身上的那一瞬間就亮了起來。

她激動地捂住嘴,難以言說的話語都凝聚在眼睛里,熠熠生輝。

大概粉絲都具備辨認偶像的技能,許為初并不意外,他抬手摘下口罩和帽子,坐在了小粉絲床邊的椅子上。

“你好,我叫許為初。”

小粉絲依舊捂著嘴,話音含糊不清:“你,你好,我,我是你的粉絲!”

她終于想起要把捂著嘴的手放下來,和許為初伸出的右手虛虛握了一下。

指尖被偶像輕輕捏住,輕柔地像是在做夢一樣。

她的偶像對她說:“對不起,前兩天因為我的問題,讓你受傷了,我今天來一方面向你表示歉意,另一方面也想給你個解釋。”

鐘曜站在許為初身后,適時地遞上資料。

許為初將東西轉交到女孩的手上,女孩的狀態還有些飄忽,輕輕打開文件袋,取出了里面的鑒定結果——是網上那些所謂“證據”的復原和檢測。

女孩只看完了第一頁,就蹙起了眉,接著隨手往下翻了翻。

鐘曜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那女孩卻說:“這些東西,我都看過了呀。”

“你看過了?什么時候?”

“就是昨天早上啊,一個很漂亮的小姐姐來找我,說是替你道歉,也給我看了這些東西。”

許為初嘴角抿起,想起昨天早早出門說是去挑空調的小姑娘。

“她是不是穿著白色印花T恤,淺藍色破洞牛仔褲,可能還穿著一件薄荷綠的外套,編著辮子,氣質有些冷淡?”

小粉絲仔細回想了一下,肯定地說道:“對啊!你記得好清楚!”

她捧著下巴星星眼,臉上的笑從許為初進來就沒停過。

許為初問:“她還說什么了?”

“她說,讓我們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你。”

粉絲的情緒突然有些低落,嘴角的弧度趨于平緩。

“那天是我們太著急了,想追上你要你一句話,當時我們想的很簡單,你說,我們就信。后來鬧上了熱搜,我們都冷靜了不少,‘君子世無雙’是我們送給你的禮物,我們卻有一瞬間的不確定,這不僅是對你的辜負,也是對我們之間信任的辜負。許先生,對不起。”

一滴清淚滾落,砸在白色的被子上。

一句“許先生”,又把許為初帶回那些人潮擁擠的現場。

他的“許家軍”永遠是人群中喊得最嘹亮、最大聲的那個。

“許先生,未來可期!”

“許先生,照顧好自己!”

“先生有我‘許家軍’,天高海闊任你行!”

許為初釋然一笑,這一趟,他走對了。

他伸手拭去小粉絲臉上的淚珠,柔聲說道:“許先生后面不要加對不起了,想點好的夸夸我,我也夸夸你們,好不好?”

“嗯。”

“拉鉤。”

“拉鉤!”

朗月的清輝撒下,與屋內亮白的燈光混為一體,照亮了結下誓約的兩個人,雙眼盛著最純粹的仰慕和歡喜——

從此以后,我們做先生最強的鎧甲、最硬的護盾,護先生,喜樂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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