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三天就過去了,兩人也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第四天,東方曦把眾人集合到了議事營里,開始布置他的作戰計劃。
“劉副官,你帶著200號人,負責疏散居民,將他們帶到后山,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山。”
“張副官,你負責加強營地的巡邏。”
“……”
又有幾人領命離開后,營帳里只剩下他們五人了。
東方曦掃過幾人,神情嚴肅,“各位,接下來,就是我們的絕密會議了。”
“首先,養虎大哥,這件事只有你能辦的到。”
東方曦從身后取出一個箭筒,里面放著滿滿大約二十來支箭,他把箭筒遞給養虎,讓他拿出來看看。
養虎拔出一支箭,那尖銳的鐵箭頭發出凌冽的寒光,不同于一般的箭頭,這箭的箭頭從頭到尾像是被扭曲過一樣,呈詭異的螺旋形態。他把手放在箭尖輕輕一按,豆大的血珠就立馬滲了出來。
“絕世好箭啊,你小子哪里來的。”
養虎很是興奮,作為一個弓箭手,他從未見過如此鋒利的箭,因為他一般用的是銅箭,做出來的鐵箭也都是些易碎品。
東方曦笑笑,示意著身邊的風清月:“這是我妹妹的手筆,她懂得一些冶鐵的技術,就給大哥做了這些。這些箭是專門用來穿甲的,一般的護甲是不可能擋得住的。”
他看向養虎,“養虎大哥,我要你在這場戰役中,充當一個狙擊手的身份。”
“啥是狙擊手?”
養虎握著箭,滿臉問號。
“簡單來說,你的任務就是——擒王。你的箭只射敵方將領,一定要軍侯以上的官啊,只要發現,直接送他個一箭穿心。”東方曦解釋道。
“好!好!好!這個任務我很滿意。”
養虎豪爽地笑了起來,大力拍了拍東方曦肩頭,“你小子很合我意啊。”
東方曦想閃沒閃開,骨頭都快拍散架了。
“咳咳,養虎大哥,記住,一天最多只能用十支箭,”
他揉著肩膀,提醒道,“這箭一天最多也就能產五支,射出去是收獲,留著也是個威懾。”
“行,你放心吧。”
養虎嘿嘿笑著,對懷里抱著的箭愛不釋手。
“然后是張偉兄弟。”東方曦不再管養虎,看向最邊上的張偉。張偉總是一言不發,比風清月還能藏。但這個特點有時候也能起到奇效。
“你說。”張偉向前一步,等候指揮。
“張兄應該會武功吧。”東方曦盯著張偉,試探地問道。
張偉的眼里流露出一絲驚訝,但很快就壓下去了。
“是,我是一個殺手。”
眾人震驚,他們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人竟然是個殺手。
“需要我幫你殺人嗎?”張偉不再隱藏,掏出了袖子里的青銅匕首。
“不不不,不用你殺人,”東方曦趕快擺手拒絕,“我需要的,是你混進敵方的城池。”
“具體事項一會再和你細說,你跟我妹妹去一趟,她有些東西交代你。”
“行。”
張偉跟在風清月身后,兩人都一言不發,默默地走出了營帳,走向風清月的小營地。
“那東方兄,在下能做些什么呢?”
顏子瑜忍不住問道。整個營帳只剩下他倆了,他也迫切想出一份力。
東方曦莊重地向顏子瑜行了一禮,
“子瑜兄,我有一個極度危險也極度重要的任務交給你,但是稍有不慎就會喪命,你愿意接受嗎?”
“東方兄,大廈將傾,吾等如何安處,如可救民于水火,雖死,吾往矣!”
顏子瑜的文人風骨,在此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東方曦看向顏子瑜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敬重,感嘆道,
“看來把這場考試當戰爭的人,不是只有我一個啊。”,
他話鋒一轉,“子瑜兄,我要你明天那場仗打完后,去求和。”
“東方兄,求和不是沒有可能性嗎?”
“對,他們不會答應的,我要的只是一個緩和期,”
東方曦伸出一只手,
“五天,我需要你給我拖延五天時間,五天后,我會發動總攻,但在敵營內的你,可能……”
東方曦也不忍心說下去了。
“那又何妨呢,東方兄,”
顏子瑜還是那么從容,他恭敬地俯身向東方曦做了一個長揖:
“子瑜祝東方兄旗開得勝。”
東方曦扭過頭去,不忍再看眼前之人。
黃昏時,一輛驢車載著一車貨物,到了一座城門前。
“有人嗎,開一下城門啊?”男子站在城下,向城樓上呼喊著。
“誰啊?城門都關了,明天再來吧。”守城軍不耐煩地喊道。
“大哥,你看看,是我呀。”男子繼續呼喊到。
守城軍探出頭來,一看:“哦哦,是你啊,你是……陸叔家的三兒子吧。”
“對對,是我呀,大哥,今天出去進了點貨,回來遲了,您就讓我進去吧。”
“行吧,現在陸叔的份上,下不為例了啊。”
城門緩緩開啟,男子拉著驢車走了進來。
“哎呀,謝謝大哥,大哥辛苦了。”男子掏出一袋錢幣,偷偷摸摸塞到了守軍的手上。“還得麻煩您,別把這事說出去啊,我怕受罰。”
守軍收起錢袋,裝作什么都沒發生,踱著步離開了,“記住,今天我可沒給任何人開過城門啊。”
男子看著遠去的守軍,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恢復到了面無表情的樣子。他拉著驢車,消失在了道路的拐角處。
東方曦站在城墻上,看著即將墜入地平線的夕陽,感慨萬千。
文和理不同,如果說理科是固定的技的話,那文就是多變的心。他的所有策略,目的都是攻心。
一只無形的大手,已經悄悄地朝著敵人的心臟,摸去了。
只等著時機一到,狠狠一握,就能讓敵人瞬間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