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林亦時還是沒有盤問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翌日。

時余剛走進教室，就感到有兩道熾熱視線赤裸裸地朝他這邊看，下意識皺了皺眉。

其中一條視線是許年年的，她眼巴巴地看時余整理書包，有點欲言又止的感覺。

“有事？”時余眼皮都沒抬，語氣很淡也很冷。他動作一頓，注意到許年年似乎往他的桌上放了兩顆糖。

“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許年年語氣軟下來，不似平常生活里的咄咄逼人。

時余拒絕的話就在嘴邊，卻始終狠不下心來。

面前的小姑娘雙手托腮，認真地看著他，眼神亮亮的，仿佛在期待著什么。

“你講。”

“好吧、壞吧、隨便吧三個人是好朋友，有一天隨便吧電話給壞吧一起出去玩，壞吧問：有誰呀？隨便吧說?！?

她咬字異常清晰，說到關鍵處時故意停了一下觀察時余的反應：“我們和好吧?！?

少女的聲音清脆而響亮，時余恍然失了神，眼底有淡淡的笑意閃過，卻也伴隨著幾分憂傷。

許年年見他笑了，知道他也消了氣，歪著腦袋，眼里的星星快要溢出來。時余見她這樣，也被磨得沒了脾氣。

“我很認真地跟你道個歉，你別不理我了好不好？我會難過的?！?

時余突然抬頭，瞥了她一眼，語氣有點無奈：“難道不是你先不理我的？”

“我……”

“年年！陪我去一下廁所！”許年年還沒出聲解釋，一直在一旁偷聽他們說話的林亦時就開了口，拽著許年年出了教室門。

她觀察時余好幾天了。

在去廁所的路上，林亦時抓著許年年盤問，“你和時余怎么樣了？”

“啊？沒怎么啊?！痹S年年疑惑地“啊”了一聲，但很快就懂了林亦時的意思。果不其然，林亦時下一句說的話就應證了她的猜想。

“上次你說吵架的人是他對不對？你們現在和好啦？”林亦時腳步慢了下來，把這幾日壓在心底的疑問說了出來：“你說該不會，你們互相喜歡吧？”

“哎哎哎！你別瞎猜也別瞎說了，我確實喜歡他沒錯。但我又不知道他對我有沒有意思?！?

林亦時想了想。拋出一個問題：“你為什么喜歡他呢？”

對啊，她為什么會喜歡上時余呢。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愣了愣神，許年年拽著林亦時的手，半開玩笑道：“可能是因為他長得帥吧?！?

不遠處的姜曉目睹了全程，自然也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她盯著她們的背影看了好久，最終垂下眼簾，也松開了捏得緊緊的手。

林亦時想著她得幫姐妹一把，但她和時余又不熟，想了想決定找宋言幫忙打探一下時余的想法。

宋言當時不知為何猶豫了一下，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沒說話，答應了林亦時。

“哎，等一下！”放學后，宋言追上時余，打算問問他怎么想的，時余本來都要走了，但聽出這是宋言的聲音，還是稍稍放慢了腳步。

宋言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的小心思，直奔主題，很直白地問他：“你喜歡許年年嗎？給個準話?！?

“別瞎說。”時余踢著腳邊的碎石塊，淡淡地說：“你知道我的。”

要知道有些時候，并不是喜歡就能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