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傾頓時僵住。
一息之后,她忽然嚎叫了一聲,推開齊景瀾沖了出去。
母后已被放了下來,渾身血肉模糊,讓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夏雪傾木然的撩開了她的亂發,旋即便趴在地上干嘔起來。
極度的痛苦和打擊讓她流不出一滴眼淚,身體的本能早已支配了她的精神。
齊景瀾冷眼相看,沒有一絲憐憫之情。
“連你都覺得她惡心,看來孤要死是對的。”
夏雪傾忽然停住了身,許久她忽然站了起來,向面前的紅墻猛力撞去。
齊景瀾眼神微變,沖上去用身體將她攔住,冷眸中的憤怒霎時就達到了頂點。
她的賤命只有他能做主!
他再次扼住夏雪傾的脖頸,面目猙獰,“你想死也得等孤膩了!”
他狠厲的拖住頭破血流的夏雪傾,將她的癱軟的身子扔在榻上,一字一頓的說道,“孤現在就要享受你的滋味!”
嗤啦,棉帛的聲響扯斷了夏雪傾最后的神經,絕美的臉上流下一滴血淚便徹底暈厥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忍著劇烈的頭痛睜開眼,凄冷破舊的屋子里滿是血腥味,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被血侵染過的紗布。
是誰為她清理的傷口?
夏雪傾心口一緊,這個人自然不會是魔鬼一樣的齊景瀾,難道是……
突然,一雙大手將她攬在懷里,男人的粗重的呼出溫熱的氣息在她頸間,無比熟悉。
是蘇逍!這一刻能給她溫暖和安全的人也只有他了!
她不顧頭疼,滿臉欣喜的轉過頭,剛剛揚起的嘴角瞬間凝住。
齊景瀾!
齊景瀾瞬間就捕捉到這深情背后的意義,夏雪傾的表現又一次讓他怒火中燒。
修長的手指鉗子般的捏住了她的下巴,陰森的說道:“但凡任何與你親近的人孤都會讓他生不如死,哪怕就是條貓狗也在劫難逃。”
夏雪傾心口揪緊,讀懂了齊景瀾言語里的威脅。
是不是只要把他伺候好了,他就能放過蘇大哥?
夏雪傾木訥的腦袋里唯一能想出來的就是這一件事。
她像失了魂的木偶一樣,麻木的解開衣扣,朝瞇著眼眸的齊景瀾慢慢的貼了過去……
冰封般的面孔在夏雪傾的笨拙的撫摸下漸漸融化,那兩片花蕊般的雙唇讓他渾身顫栗,再也壓不住男人的本能,將那清瘦柔軟的身體壓在身下,發狂般的沖刺起來。
“孤是誰?!喊孤的名字!”他一邊瘋狂的動作,一邊發令,再認錯人就讓她死在榻上!
夏雪傾拼命的咬著唇,在喘息中努力發出聲音,“皇上……齊……景瀾……”
這話齊景瀾不知問了多少遍,后來終于像頭猛獸一般伏在了她的身上……
她轉過身,看著這張傾慕了多年的臉,卻是遍體升寒。
他曾與她日夜耳鬢廝磨,為她策馬千里尋她愛的口味,親口對她說過攜手白頭護她一世周全……
如今這一切都隨著他性情大變成了泡影,父母的死狀再次涌現,夏雪傾的心揪起的疼,不由摸向枕邊的發簪……
一絲決絕從眼中閃過,她恨恨的舉起了發簪,閉上眼朝齊景瀾扎了下去……
齊景瀾卻在這時伸出手臂,將她抱住了。
夏雪傾身子一顫,發簪頓時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