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書房,蔡邕獨自坐在主位上,也沒有讓我坐下說話的意思,就不悅地問:“你有何事?說吧!如果是求親之事就免談了!你們在后院之事,老夫早有耳聞。”
我擦,上來就將了我一軍,本來也沒想過蔡邕會有好臉色給我看,卻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個開頭。心想著這次如果不成功,肯定不會再有下一次機會。我定了定心神,應(yīng)該怎么說才好,剛剛來得太急,都沒有整理好思路。沒辦法了,明知他是個男的,知男也要硬上了。呸!口誤,是知難而上!于是恭敬地說:“老師,聽聞小姐和衛(wèi)公子要成親了,學生特前來給老師道喜了,老師能得如此佳婿實乃老師之福,小姐之福也!”
“哦!原來是這事啊!”蔡邕明顯一楞,轉(zhuǎn)為一笑,說:“是啊!仲道雖不是衛(wèi)家長子,但也是一個好苗子,為人處事切實有些慌亂了點,但必竟是年輕人啊!老夫?qū)λ€是有一定的期望!”說完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點了點頭道。
態(tài)度好了一點,不那么排斥我了,于是我接著說:“不知老師把這婚期定在了哪一天呢?學生好提前準備一份小禮,怎么說學生和小姐也是同窗學習了一段時間,多少也算得上是同學了。”
“剛剛和衛(wèi)家長老商量了一下,初步確定為下個月初三。”蔡邕回答道。
我繼續(xù)試探著問:“如此著急,這里面不會是有什么問題吧?”
“放肆!”蔡邕一拍桌子大喝道。
我馬上彎下腰抱拳道:“老師,據(jù)《禮法》記載,天子大婚三年為期,達官賢者一年為期,平民百姓一月為期,老師您怎么說也是大漢賢能之首,這嫁女之事是否?”
蔡邕一聽《禮法》,摸了摸白胡子,閉目思考了起來。好一會兒,睜開眼睛點點頭道:“的確是太倉促了點,那老夫再跟衛(wèi)長老商量商量。”
說完對著門外大喊:“來人,有請衛(wèi)長老來書房。”
一會兒,衛(wèi)長老就進來了,蔡邕以《禮法》為由,說婚事要過一年后才可以進行。但衛(wèi)長老卻表示,蔡小姐也不小了,衛(wèi)公子整日都在思念著蔡小姐,衛(wèi)家家主和夫人也時常想念著蔡小姐,都盼著蔡小姐能早日過門,好早日抱上孫子等說辭。蔡邕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準備妥協(xié)了。
我擦!蔡邕要答應(yīng)了!我馬上雙手抱拳一拜,大聲地說:“衛(wèi)長老,衛(wèi)少爺想見蔡小姐,天天都可以見啊!蔡府大門隨時都是給衛(wèi)少爺敞開著,以前是,現(xiàn)在是,以后更是,難道蔡府有人惡意阻攔過衛(wèi)少爺不成?如若是,請告知老師,老師一定給衛(wèi)少爺做主。”
我緩了緩繼續(xù)說:“這衛(wèi)家主和夫人想念蔡小姐,想早點抱上孫子更是無稽之談。據(jù)在下所知,衛(wèi)家長孫好像早生出來了吧!難道夭折了嗎?也不對吧?衛(wèi)家大少爺都成親好幾年了,要生也是大少爺最著急,還輪不到二少爺吧?莫非二少爺有什么隱疾?急需要拜堂成親呼?”
蔡邕一聽,好像有幾分道理,怎么說我也是當世大儒,《禮法》都是這樣記載的。這衛(wèi)家早不提親晚不提親,偏偏現(xiàn)在這么著急,還巴不得馬上提人就走,而且還是越快越好,這里面可能真有文章,最重要的是最近好像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見過衛(wèi)仲道了,蔡邕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衛(wèi)長老沒有辦法,只好說:“既然親家都這么說了,那老夫也只好回去稟報家主,再等一年了。”
衛(wèi)長老說完就走了,蔡邕突然轉(zhuǎn)頭,冷冷地對我說:“先前,你在詩友會時曾說,衛(wèi)仲道什么什么的,必不長命,可有依據(jù)呼?”
衛(wèi)仲道?不是仲道了!這老頭換稱呼了?變臉居然比翻書還快!我馬上接上話:“之前學生切實也觀察了一下衛(wèi)仲道之面像,學生兒時之師尊乃西洋大師,各種文稻武略樣樣精通,只是學生愚頓學了師尊一點皮毛,但這面像之術(shù),學生斷斷不敢妄言之!”
“那你的意思就是衛(wèi)仲道不會長壽,不久將一命嗚呼了?”蔡邕又摸他的白胡子接著問。
“是也不是?老師等上一年便知,到時如果衛(wèi)仲道一命嗚呼,對老師而言也是好事一樁。”我接著說。
“放肆!何來好事一樁呼?”蔡邕嚴厲地質(zhì)疑道。
這一驚一乍著實嚇了我一大跳,我清了清嗓子,壯著膽子說:“其一,小姐不用犯愁,小姐并非寡婦,還是冰清玉潔,流言蜚語自然就沒有了,如果小姐嫁過去了,衛(wèi)仲道一命嗚呼,小姐能生下一兒半女還好,如果沒有那就……這是老師絕對不希望看到的。這其二嗎?是關(guān)于老師的!”
“此話怎講?”蔡邕問。
“其二,師母先逝,老師卻一直未續(xù)玄,如果學生相對了,老師父女豈不成了克妻克夫之罪人呼?”
“放肆!”蔡邕真的生氣了。
這老頭子不會換一個詞嗎?老這樣嚇唬我,為了自已的幸福我堅定地說:“老師,學生如若沒有看錯,一年后或者不用一年,衛(wèi)仲道必定會有結(jié)果也!”
蔡邕兇狠地盯著我的雙眼,我也勇敢地正視著他的凝視,他一字一句地說:“一年為期,一年內(nèi)衛(wèi)仲道亡,琰兒許配于你,衛(wèi)仲道未亡,終身不得糾纏。”
說完就走了,只留下我一人站在書房里,我默默地祈禱了起來:衛(wèi)仲道啊!衛(wèi)仲道啊!你快點掛吧!我的幸福就等著你的安排了!來到這世界第一次詛咒起一個人來,結(jié)果還真應(yīng)驗了!
我把小月叫了過來,讓她傳話給蔡琰,告訴她請相信我,一年后我定會娶她過門,讓她安心等我。說完小月重重地點了點頭,飛快的跑了。
夜,曹府中。
曹操經(jīng)過三個月的時間,今天終于帶回兩個人,向我介紹:“這位是徐晃字公明,這位是你本家,哈哈,商雷,還沒有表字。”
徐晃!牛人啊,我馬上眼睛一閃,走了過去,曹操向他們介紹我,說:“這位是商揚字遠洋,是我的軍師。以后也是你們的軍師了。”
兩人馬上跪下來異口同聲道:“拜見軍師!”
“二位將軍快快請起。”說完我走了過去扶起他們。
徐晃回答道:“軍師,屬下是個粗人,并不是什么將軍。”
我笑了笑,拍拍他的臂膀說:“先生說你是將軍,你就是將軍,想不想領(lǐng)軍出征?橫掃天下光宗耀祖嗎?”
“呵呵,想!”徐晃摸摸后腦勺不好意思地回答。
“好,想就行,不出三年,先生定給你這個機會。”我用扇子指著徐晃堅定地說。
“晃,定不負使命!”徐晃馬上跪下。
“快快請起,今后我們就是同寮了,一定要齊心協(xié)力同共輔佐主公。”我點點頭說。
“晃定當以主公馬首是瞻。”答徐晃又跪向曹操,曹操馬上扶了許晃起來。
我看向商雷,商雷明顯不善言語,我看他的感覺就像親人一樣,同是姓商,無論幾百年還是幾千年前都應(yīng)該是一家,我感觸地說:“今日算是家族重聚了。”
商雷有點激動,馬上跪下給我嗑起頭來,我走過去扶他起來,是個壯實的大漢,我拍拍他的肩膀。輕聲問:“家中可還有人在呼?”
“先生,家人早在黃巾之時都死光了,就俺一個活了下來。”商雷有點憂傷地說。
“哦!那從今日起我就是你大哥了,大哥給你取字,子言可好呼?”我問道。
商雷就楞著不動了,徐晃踢了他一腳,說:“還不謝軍師,不對,謝大哥。”
商雷馬上跪下,拼命地給我嗑頭,我扶他起來,說:“好好,今后定要齊心協(xié)力輔佐主公做事,明白嗎?”
只見他雙眼都是淚花,商雷又想跪下了。曹操這時哈哈一笑,說:“這人我就交給你了,如何安排遠洋你看著辦吧!”
“是,主公!”我說,然后告訴曹伯安排他們住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