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那個答案并不是她想看的。

但是她必須知道。

她并不想對那人有什么渺茫的希望，但真的說起來她確實抱有一絲希望，而這點希望的來源，就簡簡單單的是她的妄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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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為何要給她吃那種藥……”女子此刻依舊溫柔似水，但那態度上卻平添了幾分敬畏。

“我做什么，與你有關？”被喚作公子的人含笑地看著女子，“你只需要做你該做的。”

“是……”女子驀地垂下頭，很明顯她很怕她面前這個人那抹笑。

“尋默如何安排的，你就如何做，尋荊，別讓我失望。”他伸出手輕挑起尋荊的下顎，眉眼彎起，溫潤淡笑，“可別辜負我給你的這張臉。”

“別打著什么歪主意，我能救你，也就一定能讓你重新體驗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我明白了……”尋荊咬了咬牙，她那點心思隱藏得再好，好像也能被眼前這人看得格外透徹。

“下去吧。”那人撤開手，隨意地揮了揮。

尋荊很快就退了出去，她踏出房內的一瞬間恢復原本溫和柔弱的樣子，輕舒一口氣，低聲呢喃，聲音壓抑得有些異常：

“我并不是一個聽話的人呢，畢竟這目的，也快達成了。”

等著尋荊徹底離開后，里屋那人那殘留的笑意才完全消失。

“小簾兒那么聰明，怕是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不過就是不知道，猜沒猜到我這次又要教她什么呢。”

他的名字，叫時歸。

彼時心歸。

不過他的心好像從來沒有歸屬過，不管是曾經，現在，或是以后，都不會有歸屬的。

時歸動作有點遲緩地起身，他臉色有點蒼白，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他半斂著眸子，片刻后，薄唇輕啟，聲音輕緩，莫名的繾綣眷戀：

“小簾兒，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讓你徹徹底底地恨我，最好是，恨一輩子吧……”

或許曾經很多很多時候，時歸都有很認真的正視自己對蕓簾的那點微妙的感情。

可是他卻無數次否認自己心底隱藏得很深的感情，他一次又一次地把蕓簾拉進黑暗，無數次地讓蕓簾體會到了絕望。

直到他真的徹底讓蕓簾變成了他最開始想看到的樣子。

他真的沒后悔過嗎？

他好想說沒有，他很想告訴自己他不后悔把蕓簾教成了一個無情無義，殘忍涼薄的人。

可是。

如果沒有，他就不會回來了。

如果沒有，他就不會在那天放棄讓蕓簾知道自己身世的事情。

時歸時歸，沒有哪個時候，他可以歸，也沒有哪個地方，他能夠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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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蕓簾，你就這么明目張膽地跟著？”羽惑雙手環胸，她看著蕓簾，雖然說蕓簾說了陪她一起去，不過，她以為只是蕓簾偷偷跟著。

不過她面前這位并沒有半點隱藏的意思，就這么明目張膽跟在她后面走著。

“有問題？”蕓簾停下腳步，“放心，那人本來就想著我會去的，看見了也沒什么關系。”

“你怎么知道？”羽惑突然沉聲，目光落在蕓簾身上，“你是不是認識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