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指蘇澧蘭。

鳳妤飛也不隱瞞，直言相告：“叫我幫忙救你皇兄。”

“救姜盛？”姜御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第一次認識她似的，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好幾遍，才道：“她是哪只眼睛看出來，你能救得了姜盛的？”

這語氣，這措辭……

明顯看不起她。

鳳妤飛不服：“殿下這是覺得我沒辦法救他？”

姜御點頭：“的確如此。”

瞧著男人狐貍般精亮的眼眸，鳳妤飛倏的笑了，已經到嘴邊的話收回去，學著他之前的語氣道：“殿下也該知道，激將法對我也無用。”

說完，不再理他，繞過他就走。

姜御在身后不緊不慢的跟著。

走了幾步，鳳妤飛忽然想起身上那枚檀木珠，略一思襯，道：“殿下還記得我上次給殿下看的那枚檀木珠嗎？”

姜御道：“自然記得。”

鳳妤飛道：“上次殿下說它有安魂之效，只是不知這東西殿下是從何而來？”

姜御不知她為何問起，只當是好奇，隨口回答：“多年前，本王有緣結識了一位修道的朋友，從他手中得到的。”

鳳妤飛又問：“如何啟用？”

“凡沾了仙家道法之物，多是以血為引，此物雖小，亦不例外。以血伺食，作安魂定魄之用。”說著，姜御眸底閃過一抹光亮，警惕的瞧她：“如何想起問這些了？”

鳳妤飛不知蘇澧蘭告訴她的話有幾分可信，于是也就沒告訴姜御。

倒是血引這個話題吸引了她的注意，遂又問道：“那為我安魂定魄的這枚檀木珠，是用誰的血做的引？”

姜御眉峰一挑，故意板起臉道：“自己猜。”

她猜？

她哪里會猜得到？

想都沒想，胡亂猜道：“我的？”

姜御俊臉露出淺笑，卻是沒應真假，只加快腳步，走到了她前面。

鳳妤飛：“……”

不想告訴她就直說，何必讓她猜？

真莫名其妙！

快走幾步追上姜御，問道：“你來這兒，是專程為了等我，還是有其它的事要辦？”

姜御回：“本王順路去丞相府，拜會岳父大人。”

得，還是為了等她。

又過了幾日，皇后終于設法買通天牢守衛，喬裝打扮到了天牢。

被收買的獄卒將她帶到關押著姜盛的牢門前，打開門，放她時門前，小心提醒：“時間倉促，娘娘長話短說。”

“知道了。”說完，推門進去。

姜盛雖說沒穿囚服，身上卻也只有犯人才穿的灰色里衣。頭發凌亂，胡茬滿臉，頹廢的縮在墻角，眼中已然失卻了往日神采。

聽到門響，只當獄卒過來，垂著的頭都沒抬一下。

皇后心疼的模樣都變了。

立在原地許久，都沒能向前一步。

姜盛聽著沒動靜，有氣無力的聲音道：“有話快說，想要本王向你們求情，門都沒有！”

皇后心痛的閉上了眼睛。

許久，再睜開的時候，眼底的心疼已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鐵一樣的冰冷堅硬，她道：“盛兒。”

姜盛一驚，猛然抬頭。

“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