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凝感到小凱說的非常正確,她的心里是感激的。
“眼光深遠的小凱,不愧是我的得力助手!”曼凝說著,胡亂地摸了摸小凱的頭發(fā),卻沾了一手發(fā)膠,連忙找濕巾擦拭。“你干嘛往頭發(fā)上涂那么多發(fā)膠啊!”曼凝抱怨道,一臉嫌棄第用紙巾擦手。
“嘿嘿,凹造型嘛。”小凱笑道。
兩人說說笑笑,曼凝回到了家中,小初嗷嗷待哺,連忙去廚房給小初準備食物,心里想著,水溶今天怎么沒來呢?難道之前的事情,不能恢復到往日的常態(tài)了嗎?
心里想著,便撥通了水溶的視頻電話。
“喂。”那邊接通,依然是完美的臉,他看著曼凝,眼底盡是溫柔,“今天怎么樣,累不累?”水溶關(guān)切地問道。
“嗯,還好吧。”曼凝回答。
“看你好像有些疲憊的樣子,以后不要酗酒了,知道嗎?”水溶說道。
“嗯,知道了。”曼凝回答。
“今天需要加班,可能下班就太晚了,不能去打擾你了。”水溶說道。
“嗯,你忙。”曼凝也感到了疲倦,看見水溶的臉,和他對話幾句,似乎自己的心情也有所緩解。
“感覺你像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一樣。要不要說給我聽聽?”水溶問道。
“嗯,也沒有了。就是感到了低落。”曼凝必須正視自己正在發(fā)生的問題。她此刻內(nèi)心低落極了,像是一切都失去了意義,尤其是接受了小凱的勸誡以后,雖然內(nèi)心感激,并且覺得小凱說的十分有道理,但是本質(zhì)上,卻是殺死了自己的一部分激情一般。
水溶看著曼凝的眼睛,疲憊中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生機和光彩。
“你現(xiàn)在看起來,像是一個睡美人哈哈。”水溶笑著說道。
“嗯?”曼凝有些不解,“可是我沒睡啊。”
“是你的精神已經(jīng)睡著了。”水溶回答。
“嗯,或許吧。我現(xiàn)在.....有些難受。”曼凝想了想,說了出來。
“嗯?怎么了?”水溶關(guān)切地問。
“就是明明身體已經(jīng)疲倦到了極點,精神也疲乏感十足,但如果讓我現(xiàn)在去休息,恐怕卻是做不到的。”曼凝說。
“哦……”水溶應了一聲,像是在思考。
“你知道我該怎么辦嘛?”曼凝問道。
“這個.....”還沒等水溶接著說下去,曼凝便又開口了,“我要不,吃兩顆安定?”
“不要。”水溶堅定地回答道,“藥物對大腦有影響。”
“但不是也有很多人都在吃嗎?”曼凝不解地問。
“很多人在吃,不代表就是對的。你只是大腦還在活躍,沒有放松下來,不要去依賴藥物,找一些放松的事情,讓自己慢慢休息下來。”水溶說道。
“哦。”曼凝說著走到了廚房,拿起手邊的干邑,剛要往杯子里倒,便背水溶阻止,“不要喝酒了。”曼凝的手懸在空中,停留了片刻。
“乖,放下。”水溶說道。
曼凝慢慢地放下了酒瓶。
“到沙發(fā)坐一會。”水溶繼續(xù)說道。
曼凝走到沙發(fā)邊,坐了下來。
“或者,播放一些音樂?”水溶像是建議的語氣問道。
“嗯,好。”曼凝拿著手中的遙控器,啟動了本來存在的音樂清單,是非常吵鬧的流行歌曲。
“好煩。”曼凝開始心煩意亂,立馬關(guān)上了音響。
“那就不要聽了。”水溶說道。
“我感到好煩躁。而且越來越煩躁。”曼凝說道。
“嗯,不要急。先安靜下來。”水溶嘴里說著,眼神卻有些飄忽,他失去了信心。因為眼前的曼凝,看起來似乎越來越不可控了。
“我好心煩!”說著,把手中的遙控器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你別激動,我馬上結(jié)束工作,趕過去。”水溶見情況不妙,連忙披上衣服,蓋上電腦,走出了辦公室。趕到了曼凝家里,已經(jīng)又恢復了昨天此刻的場景。曼凝大醉,躺在地上,身旁全是空酒瓶。葡萄酒烈酒,應有盡有,而她此時已經(jīng)神智不清。
“曼凝,曼凝。”水溶抱起曼凝,輕輕呼喚,那邊一聲回應都沒有。看起來,她比昨天喝的還要多,整個人完全睡過去了。
水溶抱著曼凝來到臥室,把她輕輕放在床上。她全身酒氣,沒有卸妝,頭發(fā)散亂,整個人看起來面若無骨,完全失去了意識,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
“先睡吧。”水溶說著,輕輕給她蓋上被子。曼凝則是一動不動。
盡管手機響了不下五次,但是當曼凝完全清醒過來,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
“你醒啦。”水溶坐在床邊,看著她說。
“你怎么在這?”曼凝似乎完全忘記了昨晚的事情,睡眼惺忪地看著水溶。
“你又酗酒了。這樣下去很危險。”水溶不無憂心地說道。
“電話。”曼凝伸出手,水溶把手機放在了她手中。
“喂,姐,我的天你終于接了。”小凱那邊像是著急死了,聽到曼凝的聲音才稍稍安定下來。
“知道了知道了,不要催。馬上到。”曼凝說著,掛掉了電話。
“你確定你還能正常工作嗎?”水溶問道。
“不能也不行。簽了合同,我買給人家了。”曼凝有氣無力地回答,走進了吸收間洗漱,并且開始換衣服。水溶見狀,躲到了客廳,給她留出足夠的隱私空間。
“我很擔心你。”看著她的背影,水溶說道。
“放心。不會死。”曼凝回答。她的聲音,似乎完全沒有了生機。
“不要把這個字再掛在嘴邊。”水溶說道。
“嗯,知道了。”曼凝回復著,拿起包,兩人一起走了出來。司機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水溶把曼凝送上車,自己則前往醫(yī)院。
與昨天的斗志昂揚完全不同,曼凝今天沒有心力與任何人爭辯。到了片場強灌了幾杯超濃咖啡,支撐自己演完了幾出對手戲。
“姐,你看起來,不大妙啊。”小凱看著曼凝的臉色,有點擔憂地說道。
“嗯。”曼凝回答。
“要不要咱們和劇組說說,請個假,去醫(yī)院啊。”小凱說道。
“不用啦。醫(yī)生送我來的。能有什么事。”說著,整個人瞬間感到天昏地暗,接下來便完全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