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弄死他。”

托尼身體又再一次受到摧殘。

拳打腳踢。

來自亞伯家族親切的招待。

甚至因為在私人地方，動作顯得更加粗暴而夸張。

托尼曾經也以為這種事情只會發(fā)生在西北。

或者任何被地獄的力量所籠罩之處。

凌駕規(guī)則和信仰，僅僅是出于利益的考慮而作出每一個選擇。

理性，但缺乏人性。

近年才發(fā)展起來的產業(yè)，并不足以讓亞伯家族稱得上有很強大的背景。

但卻依舊培養(yǎng)出貴族那種類似的猖狂。

以及只會在魔鬼身上看到，對于他人生命的絲毫不在乎。

“亞伯先生，他們今天又來了。”

店鋪明面上的負責人。

喘著氣，在說話時還是匆匆忙忙的樣子。

評價不好，在生意場上永遠都擺出不近人情的態(tài)度。

在紅藥被壟斷時里得罪過不少的客戶。

作為唯一的供應商，而生產的又是不可代替的應急品。

站在那個角度上，大多數(shù)的囂張行為最后都被輕易地原諒。

但當市場隨著配方的公開而改變。

那一套老舊的服務態(tài)度已經無法算得上是及格。

“你不是說能夠處理嗎？那時候我已經講過，再出問題之后會采取什么樣的決定吧？”

革除。

不考慮曾經有多少的付出，也不理會在剛開始時給予多少的幫助。

耶魯以此表達出自己的決心。

就如同在其他每件事情所展現(xiàn)出來的果斷。

向父親那個胖子學習，卻在最后采取上更單純的選擇。

情感之類的從來都不放在考慮范圍內。

“算了，這次我親自來。”

托尼看懂耶魯離開前所留下的眼神。

自己所遭遇的這一切將會繼續(xù)。

要么把配方交出來，要么就等待被活活地打死。

當然，還可以等到他安撫完門外的全部客戶。

一次性出現(xiàn)太多預期外的退單，對于店鋪的日常運作也會帶來很大的麻煩。

甚至即使以亞伯家族的財政情況，也很難在那種困境中做到全身而退。

反正負責人要表達的大概意思就是那樣。

誰也沒有在意那個男孩，但實際上卻還是注意到附近所發(fā)生的每件事情。

雖然看上去已經被打到半死，但其實在恢復能力的支撐下并沒有受到太多傷害。

即使稍微壓低談話的聲量，感知方面的提高也強化各種來源的資訊吸收能力。

托尼也無法確定自己還有沒有被稱為人類的資格。

在各項身體素質上，都已經難以被歸類在同一個物種上。

和安東尼不一樣。

那個叔叔的強大更多是建立在技巧方面的優(yōu)勢。

在力量上確實是有過人之處，但嚴格來說也更像是細節(jié)上的一些處理。

如果只是拳頭和拳頭的直接碰撞，在長期受訓的成年人中也不過是接近頂尖的水平。

中心的教廷可能還有在單獨方面上表現(xiàn)更優(yōu)秀的存在。

但就如同耶魯所注意到的恢復能力。

以及更多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變化。

從生理特征上，托尼甚至都覺得自己開始更傾向魔鬼之類的生物。

難以被殺死。

不合理的身體強度。

還有那突然出現(xiàn)的感知提升。

“你是叫托尼嗎？”

負責人在報告結束的時候就選擇離開。

即使確實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但讓年輕的繼承人單獨面對所有事情始終會再次顯得自己很無能。

而現(xiàn)在叫喚自己的卻是這座大宅現(xiàn)在的擁有者。

胖子。

名字不清楚，耶魯在作為同學的時候也并沒有太多提及起家里的事情。

比起做事時高調的程度，他們在私底下其實并沒有太多的應酬。

很多人對于亞伯家族的認知都建立在負責人的身上。

對于這位胖子的了解也確實不深。

或許是因為缺乏安全感嗎？

前幾年還會來進行禱告和奉獻的時候，聽到的內容很多都圍繞在不要被打劫和不要被偷竊這兩點上。

“如果沒有配方的話，其實成品我們也可以自行研究。”

要不是還記得當初擺出的那副嘴臉。

托尼說不定還真就相信從口中而出的一個個謊言。

對于魔藥的研究其實是對人類素質的整體提升。

而數(shù)量足夠的成品或許也會作為解開地獄謎底的特別提示。

之類的。

但當初也是以同樣的借口來爭取紅藥的配方。

原先還說著想要從一次次制造和研究中得到更多的資訊，最后也只是成為他們口袋里面的一枚枚金幣。

雖然并非親自經歷，而老神父的贈予也早在自己出生前就已經給出。

但托尼還是多少對于教堂的每個重大決定都依舊有最起碼的了解。

“你會后悔嗎？最后他也沒有完成承諾？”

甚至一直到死都沒有把配方公開。

對于胖子已經算是給予最大程度上的尊重。

當初的考量是避免暴露過多的訊息。

一般人接觸到那方面的知識時，很難以確保會不會產生什么特別的想法。

然后再做出具體的行動。

而索羅斯可以輕易作出決定則是因為教皇的指引。

據(jù)說在中心地區(qū)早已經開放相關的資料，想要打破一些固有局面，并以此強化教堂影響力的打算。

“為什么要后悔？因為自己沒有賺到那些錢嗎？”

老神父總是一臉和善。

步子不大，卻總是十分堅定。

對于胖子也沒有想要追究的意思。

起碼只是金錢。

所提供的藥物依舊能夠起應有的作用，對于受傷或患病的人依舊是很有效的治療手段。

他不打算借用魔鬼的力量，但紅藥在歷史上已經證明并沒有明顯的副作用。

原先的糾結統(tǒng)統(tǒng)都在胖子的出現(xiàn)而消失。

“所以我們反而應該要感謝他，擁有這樣的商業(yè)頭腦嗎？”

托尼一向都不聰明。

那時候也會覺得事情總是非黑即白。

既然他所做的這件事情對大部分人都算得上是有益的，那么以老神父的說法是不是該要給予一定的謝意。

只是那種說謊的行為被一次次嚴肅地告誡不能學習。

至于胖子的行為也不過是剛好發(fā)生的驚喜。

“不，我認為那是主安排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