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落剛走不遠,就被一個頭戴斗笠的女子拉住。風落本想掙扎,但當問道她身上的香味時,又停下來了。她乖乖的跟著女子來到巷子里。
“風芷姐姐…”風落低聲喊道。
“你怎么來北楚了?該不會來和親的人是你吧?”
風落點點頭。
“你膽子也太大了吧!敢明目張膽的來花樓找我!”
“我也沒想到會碰到他們兩個!我不是有事要找你嗎…”風落委屈說道。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風落從腰袋里掏出一個長命鎖,風芷立即將它奪了過去,像如獲至寶一樣。
“這是我弟弟的,怎么會在你這里?是不是他們對他做了什么?”風芷按住風落的雙肩,緊張的問道。
“沒有,他很好!自從兩年前你從南風來到北楚,他就很想念你。這次我來和親,他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他還說,以前這個長命鎖保護他,現在長命鎖代表他保護你!”
風芷欣慰的笑了,“他長大了!”
“他現在可懂事了,那里的人都很喜歡他!”
“你要是回去了,就告訴他,阿姐很好,讓他不要擔心!”風芷眼中有說不出來的悲傷。
“你難道不回去嗎?”風落看著她,眼中充滿同情。
“我恐怕一輩子都要待在這里了,等你回去了,一定要幫我轉告他!”風芷緊握長命鎖,緩緩轉身,離開了巷子。
風落看著她消失的背影,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痛。
-----風落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不遠處白澤在茫茫人海中拼命的尋找…
“將軍,公主在那兒!”一個隨從看見風落,驚喜的大叫起來。
白澤懸著的心直到看見風落才放下來,他快步跑向風落。
“你去哪兒了?”語氣里一半關心,一半責怪。
風落詫異的看著他,“我…就想出來逛逛!”
十幾個隨從也跟了來,白澤讓他們先回去了。
等他們都走遠了,白澤才開口道,“你知不知道我…阿憶姑娘找了你多久?我今天早上看你和五殿下一起走了,后來阿憶說你不見了,我去找他,他說你可能出宮了。現在終于把你找到了!”
“對不起,讓你麻煩了。宮里太悶了,我就獨自一個人跑出來了。”風落低著頭,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
白澤有些心疼,安慰道,“宮外太危險了,以后你要是想出來,提前告訴我一聲,好讓我派人保護你。我送你回宮吧!”
風落點點頭,后又一味的低頭向前走。
白澤跟上風落的步伐,兩人并肩走在大街上。
白澤有意無意的看看風落,不好意思的問道,“以后打算怎么辦?”
“嗯?什么?”風落被問蒙了。
“就是…選…”白澤停下了,沒有再說。
“哦!我聽父王的!”
白澤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忽然拉住風落的胳膊。風落停下腳步,轉身詫異的望著他。
白澤從腰間取下一塊通體白色透亮的玉佩,遞給她,“給你的!”
風落搖搖手,說道,“我不能要!”
白澤的手僵在空中,他蠕動了幾下嘴角,說道,“這個玉佩對我來說有種特殊的意義,所以我想送給特殊的人…”
“那我更不能要了!”
白澤像是沒有聽見她的拒絕一樣,直接將玉佩掛在風落的腰間。
他抬頭望著她,眼里有種和以前不一樣的感情,“我希望以后都能看見你戴著它!”
風落愣住了,臉頰微紅,不自然的點點頭。
白澤露出一抹淺笑,“走吧!我送你回宮!”
-----風落悄悄的回到宮里,本想不打擾大家,誰知風憶就坐在她的房間等她。
“把門關起來!”風憶冷聲說道。
“哦!”
“過來!”
“我錯了!”風落走到她面前,低聲說。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出宮干嘛了?”
“我去花樓找風芷了,有點私事!”
風芷,風憶不認識,但她知道,她一定是風殺宮的人,“還好今天下午沒人找你,都不知道你出宮了,我又不能出宮,只能麻煩白澤了。”
風落裂開一絲傻笑,微微彎起一根小拇指,說道,“其實我也闖了一點點小禍!”
風憶氣得沒打她,風落趕忙護住頭,說道,“我錯了!”
“說吧,怎么了!”
“在花樓里遇到了楚以秋和楚以談…”
“你一個沒出嫁的跑到花樓里?”
“我也沒想到他們是花樓里的常客啊!怎么會這么巧就遇上了…再說,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不說我不說,不就沒人曉得了!”
“那你讓他們兩個怎么看你?”
“我…這不正好!看清了兩個人,到選夫的時候也可以少考慮兩個人!”風落迅速跑開了,深怕風憶打她。
風憶徹底服了風落,無奈的說道,“你還有兩天,嫁誰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哦!”風落低下頭。
“玉佩哪來的?”她好像沒見過這塊玉佩。
“…”,說買的吧,風憶知道她沒錢;說白澤送的吧,估計明天就又送回去了…
“嗯…風…”
話還沒說完,就被風憶打斷了,“好吧!我知道了!早些歇息吧!”
隨后,風憶離開了房間,風落微微嘆了一口氣。
-----暮王府
“遠巖,她回去了嗎?”楚以陌看著池塘里戲水的魚兒,那是他十年前去沈國時帶回來的,看見它就會想到沈國,繼而想到沈憶說。
“回去了!”
“去打聽打聽,她出宮干什么了!”
“是!”有時候連遠巖都弄不清楚以陌的心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