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乃慌得一筆，腦瓜嘩嘩轉，想出個餿主意:“傅爺你成績好，你幫秀哥說說話唄，說不定校長看你拿獎的面子……哎，傅爺人呢？”

……

傅言敲了敲校長辦公室的門，進去就看見校長面前坐著一男一女，女的染著棕發，在抽泣，不認識。男的吊兒郎當地坐在那，聽見動靜回了個頭，臉上掛了彩，落在傅言眼里更加欠揍。

你大爺的顧亦！

“咦，傅老師。”顧亦詫異地挑了下眉。

傅言帶著音蘇蓋提冰川走進來了，身上自帶冰凌加持，聞言直接橫了顧亦一眼，一開口冷冰冰硬邦邦:“同學，你的作業還沒交。”

顧亦:“……”

校長都跟著懵了:“傅言同學，你就是為了收作業來辦公室的嗎？”

傅言點頭。

校長:“……”

什么玩意兒？

他輕咳一聲，肅著張臉:“作業這事再說。這兩個人，違反校規，事態嚴重，這事先談。”

傅言“嗯”了聲，杵著沒動。

“傅言同學，你可以先出去了。”校長道。

傅言抬眼與校長對視:“首先，顧亦請了我幫他提高成績，他這個早上早自習和第一節課都沒上到，我得對他負責。其次，這種不交作業的行為嚴重影響了班風。再者，顧亦成績本就糟糕，課上浪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會對他考大學產生影響，導致他的人生道路偏向不同的方向。”

傅言以前拿過辯論賽的獎，對手親切地稱呼她為“眼神殺手”。

黑的能扯成白的的口才不用說，校長都被她的眼神威懾得愣了下。

“……所以，你想怎么樣？”

傅言道:“旁聽，加快處理速度。”

顧亦:“……”

他扯扯嘴角，要不是校長的臉快黑成碳了，他指不定會笑出來，喊一聲“傅老師牛逼”。

而旁邊坐著的女孩子，深深沉沉地看她一眼。

傅言一個眼神朝顧亦掃過來:“怎么回事？”

有了傅老師撐腰，顧亦底氣都硬不少，挺了胸控訴:“我打架算我不對，但我總不能見校友不救！人家女孩子清白都快被那群混混毀了，我不得上去講講理！”

校長簡直被他氣笑了:“你打架你還有理了！你不會叫人求助嗎？非要打個昏天地暗才高興？”

“人家專挑人少的地方吃豆腐，我上哪找人求助？況且，指不定找到個慫貨。”顧亦反駁。

校長“啪”一下拍桌，怒極了一時語塞，瞪著眼睛朝著顧亦。

沉吟片刻的傅言淡淡道:“這件事顧亦確實有錯，但畢竟出于好意，情況緊急，憑他那沒幾根神經的腦子在那時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也實屬正常。”

顧亦:“……”

“話是這么說，但……”

傅言打斷他:“罰他春考進入年級前一百五，若做不到，再開處分也不遲。”

校長思索了一會兒，也是，一舉兩得。

上課鈴打了，傅言提醒:“上課了，校長。”

他嘆了口氣，索性一揮手:“行吧，春考進年級前一百五，我就不追究這件事了。”他話鋒一轉，“還有你，項清，雖然你是受害者，但一個女孩子大半夜出去逛，也不想想第二天還要上課，你給我寫一千字檢討！”

項清……

傅言頓了下，這名字有點耳熟，下意識多望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