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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腦袋里像在攪麻花

沒想到這事情傳得這么快。

而且我所指的不是時晨推倒了樂君桃被女孩爆料到粉絲圈的事情,而是和今天晚上的事情直接相關。

新聞的標題是——女孩被無良偶像毆打,情緒崩潰欲輕生。

下面有一張從遠處照的模糊照片,樂君桃站在飄窗邊,頭發零亂,這情形正是今晚。

我急得從沙發上一下坐了起來,我問青景:“你在樓下時有沒有人圍觀?”

“樓下沒有人。大晚上的這里很偏,沒人經過。”

我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這事很玄乎,太巧了,巧得——就像被布了一個局。

翻看下面的評論,很多網友開始轉發樂君桃被推倒的現場照片,網上對時晨的負面評論已經炸成了一鍋粥。

我本來是想立馬給樂君桃家撥去電話,但一想到對方情緒好不容易穩定一些,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給胖胖哥打了電話,我知道他這會一定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青伊啊,哥哥很忙,呆會打給你啊。”

胖胖哥“逐客令”還沒下完呢,我立馬橫刀直入:“我認識那個想跳樓的女生。”

他在電話那頭嘶嘶的吸了口氣,立馬說:“帶我見她,我后天回來!”

“可以的哥哥,但是你要讓時晨也去。不然那女孩誰都勸不動,事情完不了。”

胖胖哥沉默了半晌:“伊伊,我會盡力勸他去,但不能保證。他最近情況又不好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忽然不知所措,心里混亂得很。

“青衣,也許你能說服時晨回來處理這事,為什么不直接聯系他呢。”

我沒有接上胖胖哥的話。

“你在怕什么?你還怕一個抑郁癥病人把你給吃了?”胖胖哥語氣平緩。

連他都知道了時晨患抑郁癥的事了,看樣子時晨這些日子情況實在不樂觀。

但他問得還真對,我的確有些害怕見到時晨。

一見面,他又是那么冷漠,甚至又要說出一些讓我難過的話來。

他對我的討厭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恨不得每見我一次就在我心口插一刀。

可一聽到他過得不好了,我又氣不順神不定,感覺身體被懸在了懸崖尖,進不是退不是,飛不起來又不敢跳下,痛苦又糾結。

青景在一旁吆喝了一聲:“姐,你還在說電話么?半天沒動靜了。”

我這才回過神來。

我和胖胖哥說:“哥哥,只怕他見了我就更不好了。”

“不會的!”胖胖哥很堅決:“青衣,他已經夠倔了,你再倔,我就真的很難了。”

我思索了幾秒:“明天我過來!”

我不能耽擱時間。幾乎沒怎么挑選飛機的時段,奢侈的買了回高價機票。

見到胖胖哥時,他正在片場一個臨時搭建的攝影棚里,忙碌的拾掇著周圍的東西。

“哥!”我叫了他一聲,他隔著我有一些距離,沒有聽清。這時他旁邊一個穿著白色毛衣留著齊劉海的年輕女孩大聲叫了他:“胖胖哥,有人找!”

胖胖哥這才回頭看到了我。他眼睛一下亮了起來,轉頭和白衣女孩說:“小秋,你先把大衣帶過那邊去,一會我就到。”

女孩溫順的點點頭,步履輕盈的走開了。

胖胖哥這時走近遞給我一瓶水,一臉夸張的難受,半開玩笑的和我打招呼:“好久不見了伊伊,沒有你,我感覺自己在時某人身邊過得像走在冰上似的。”

我趕緊揮揮手拒絕這形容:“哥你言重了,我那時也不是專業心理咨詢師,總是幫倒忙的。”

“幫倒忙?”胖胖哥接住了我的話,“你可是唯一一個沒打時晨歪主意的心理咨詢師啊。還記得那個鮑雯么?也是不做正事,盡想和時晨談戀愛了,成不了還想帶一票女的來占時辰‘便宜’,我捉摸著錢也沒少付她啊,咋這些人就這么不安生......”

胖胖哥一下子打住了話,尷尬的假裝擰瓶蓋,隨后喝了口水。

“怎么啊?我一直覺得時少爺挺‘博愛’呀,那樣并不奇怪。”我假裝說著毫不在意的話,干笑了起來。

但這個“玩笑”,開得并不是時候。

這時時晨從我背后忽然走到了我面前。

原來這才是胖胖哥沒有繼續說下去的真正原因。

我真的是無地自容了,說別人壞話竟被撞個正著,我確實應該無地自容。

但我看到時晨,相比這時的尷尬,我內心更多的是慌亂。

“小時,你現在不是在拍著戲么?過來這邊有和導演溝通過么?”胖胖哥有些不開心。

時晨沒有回他話,一直盯著我看,就像在觀察什么新鮮事物似的,表情很仔細的一直看著。

“好久不見,時晨。”我尷尬打招呼。

他忽而垂下眸子:“嗯,確實很久了。”

他平靜的說完這幾個字,我莫名就不慌了。

今天,我沒有感覺到時晨之前見我時的那種不開心,反而,我有種錯覺:他好像很高興。

他又開始看著我,又不說話,我有些不自在,我和他說:先去把工作做完好么?我會在這里等你。”

時晨走了后胖胖哥和我說:“時晨討厭你,我倒是從來沒有看出來。但他為什么老是和你鬧別扭呢!”

我是學心理學的人,但我卻不能完全猜透時晨。我一直為此感到奇怪。

我幫助過他,喜歡過他,放棄過他,挽留過他。我把自己和他的關系處理得亂七八糟,看到他,我腦袋里就像在攪麻花。

而現在,我和玉騫走到了一起,在這種情況下再看到時晨,我感覺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但這不是他希望的么?

今早走得匆忙,我還沒來得及和玉騫招呼這事,等現在想起來,忽然就覺得不和他提前說有些不合適。

太不合適了,心里感到無比自責,就像做了件很對不起玉騫的事。

我在攝影棚外琢磨了半晌,給玉騫打了電話。

“青衣。”玉騫的聲音一如往常的溫柔恬淡。

“Boss,我臨時有事來了深圳,班上一個女孩……”我急著交代,詞不達意。

“我聽青景說了。”玉騫打斷到,“注意安全,等這事完了,我有驚喜要送給你。”

青景肯定是把我來見時晨的事說得很明白了。要知道,這小子早被玉騫收買了。

更何況,玉騫一直是他的偶像。

說清楚更好,我就更不用遮掩,我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這次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得明明白白了。

我和玉騫說:“放心,很快就回來,照顧好自己。”

我從天亮等到天黑,周圍人來人往,都在忙著自己的事,除了已經和時晨一起去到拍攝現場的胖胖哥,沒人認識我。我等啊等,好多心思在心里蕩啊蕩,等時晨再出現在我面前,沉默了太久的我一張嘴口水都可以拉絲了。

時晨看起來也是非常疲憊了,眼睛有些血絲,不似白天看到看到的那樣精神。他周圍沒有跟著誰,他就是那樣獨自的,孑然的朝我走了過來。

而且,他笑著,表情里沒有摻雜任何復雜的成分,笑容澄澈得像一汪清池。

這個久違的笑,讓我覺得莫名溫暖,像是見到了一個老朋友似的,忽然感覺有些輕松。

“走吧,我們先去吃飯!”他忽然對我伸出手來,我坐在椅子上,緩緩站起,沒有伸出手去,我說:“走嘛,我請客。”

他慢慢縮了手,低著頭,還是保持著微笑:“好,地方我決定。”

我做夢也想不到時晨竟然把我帶到了路邊的燒烤排檔。

我們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時晨穿著黑色夾克,戴著口罩和棒球帽,我只看得到他的眼睛。大排檔在海邊,大晚上的,小風一吹,我感覺自己就要飄。

時晨脫了衣服,走過來披在了我肩上,又默不作聲的坐回對面去。

我小聲的說謝謝,他笑了,眼睛彎彎,睫毛長長,氣氛很愉快,就像我剛和他熟悉起來的那段時間,我們曾經也有開心的時光。

“為什么選在這兒?怕我請不起你?”我把放在盤子里的串串拿起來,用筷子把肉一塊塊拔下來放在盤子里,試圖掩飾不自在,也想和時晨多說些話。

和他見面注定是見一次少一次,我不想沉默不語。

“還記得你剛剛和我認識的那年情人節么?我來學校找你,遠遠碰到了在大排檔吃燒烤的你和玉騫。”

時晨忽然提起這事,我只感慨時間過得太快,一切變數太多。我說記得啊,那天發生了意外,我以為你受傷很嚴重,送你去醫院的路上我一直哭。

“我確實受傷很嚴重,傷心啊。”時晨好像在開玩笑,但看我的眼神很認真,“那個瞬間我好嫉妒,遠遠看著你們,你們之間的氛圍很好,你看玉騫那個表情,和看我完全不一樣,那么自在,而且發自內心的開懷大笑著。”

我忽然接不上話了,感覺很不是滋味。

時晨扯下了口罩,看得出他現在也有些冷,把夾克給我后他就只著了一身T恤,嘴唇都凍白了。

我想和他說什么,他忽然話鋒一轉,打斷了我:“那個叫樂君桃的女孩,我確實推了她,但我沒有打她。不知為什么新聞變成了這樣。”

時晨邊說邊夾了一筷子牛肉:“當時才下飛機,周圍很多人圍著,場面很混亂。粉絲們幾乎堵住了一個出口,有個小姑娘很忽然的沖到圈內,就站在我旁邊,一個勁兒的扯著我的肩膀要和我合照,這個時候機場工作人員已經沖進來交涉了,我勸她讓開她不聽,只能急忙把她的手甩開。我記得自己沒有使勁兒,但她就在我腳邊直接坐了下去。”

我小聲的笑了笑。

時晨冷得發白的嘴一張一合:“你不信?”

“我信~~”我拖長了聲音,“我是在笑——你波瀾不驚的形容了一整個‘碰瓷’過程。”

時晨聽完也笑了起來:“做人很難啊,當明星更難。我向來不在乎自己的新聞,但這次說我打女人,我真的生氣。”

我悄悄的看著他,他說完眉毛都擰成了疙瘩。

“她是我的學生,我能說服她澄清這事,這孩子可能是被人唆使了。”

“你來找我是要我去和她道歉么?”他忽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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