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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男友”來了

b市爆出重磅新聞:某男子在一處小區和人偷情時不慎從四樓墜落,跛腳逃離時,被迎面而來的貨車碾壓致死,腦漿迸裂,面目全非!由于對方周生只穿了條內褲,警方無法辨明其身份,三日后仍無人認領,只好由法醫解剖辨別身份,卻意外發現其身患梅毒、艾滋等多項傳染病。

這一鬧騰,b市沸騰了。我的帖子,也開始有人回復了,甚至有人給我發私聊的信息,說死者和我找的是同一個人,懷疑自己染上了艾滋,和我商量要怎么辦。

這樣的私信我狂收了好幾日,有人開始和我傾述被騙經過和騙子的特征,我開始相信,死者和他們描述的是同一個人了。

我真的很同情這些女性,被騙財騙色不說,現在還有可能身染絕癥。我只能在私聊里勸他們勇敢的去醫院做檢查,早些處理,并在心里上給以她們最大的疏導,別無它法。

不得不承認,女性在社會中處于弱勢的地位。我發一個帖子,在事情還沒鬧成這樣時,幾乎沒有人有勇氣跳出來說自己受害了,時至今日,她們終于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紛紛出來抱團尋找“出路”,但這一切現在卻只能指望天老爺了。

隨后一周,我悄然刪除了網上的貼子。

小海傻妞,并不知道這事其中的千回百轉,過了不久,她也漸漸淡忘了被騙了800元的事,照舊過起自己簡單快樂的小日子,只不過凡事都學會了幾分謹慎。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做人真是壞不得;但我由此引發了思考:千萬不要急著在人面前暴露你的需要,不管是圖什么,只要有所貪圖的東西,就很輕易地能被別人利用。

你有弱點,就能被別人算計。所以時晨才會那么小心不讓人知道他有抑郁癥的事,連胖胖哥都只是以為他的某些“特殊”表現是脾氣不好。

寒假過完,我和他的合同也將結束了。每每想到這個,我總有一種莫名的釋重感。

心理咨詢,真沒那么簡單。我不確定那些執業者的心態,但作為一名未完全涉獵入行的學習者來說,這個適應過程很不容易。

首先說說電話熱線實習這件事,那段時間于我來說是充滿了負能量的,每天所聽到的抱怨、頹廢、掙扎、死亡......天知道我是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先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其次面對時晨的事,我從一開始興奮的躍躍欲試到現在面對某些情形下的疲軟、無奈、自責、甚至——感同身受的痛苦,這些感情真的很傷人,有時甚至會讓我覺得迷惘。

所以現在的我,一想起和時晨這段關系要結束,突然莫名感到輕松。我想我就算離開了,他也能遇到更好的心理咨詢者,一定會是比我這個“半吊子”更專業的人。

“伊伊,伊伊......”我正走著神呢,連媽媽喊我的聲音都被我半屏蔽了。我急忙應了媽媽一聲,大年三十傍晚,媽媽已經炒好了幾個小菜,現在正忙著和我一起拾掇手里剛買的新鮮豆尖,電視頻道放著春晚的預告,熟悉的客廳里掛著一些小燈籠拉花(白天媽媽去街上特意買來的),雖然只有我們母女二人,聽著外面各家各戶放的炮仗聲,還是覺得挺溫馨熱鬧的。

“這豆尖得多弄些,煮煮就變少了。”媽媽邊說邊麻利的準備收拾桌上最后的雜物,這時外面有人敲門,媽媽順勢就走過去開了。

爸爸和青景出事后,除了小海家,其他親戚和我們的聯系可以說是少之又少,有時候甚至會躲避著我們,更別說逢年過節造訪了,我正疑惑著呢,就聽門口的人說:“伯母你好,我是青伊的男朋友時晨,來看您來了。”

我正吃著個橘子,差點沒一口噴出來。我又聽我媽用一種莫名喜悅的音調說:“誒喲,真的嗎?朋友來了這小妮都不提前和我說一聲!快進屋快進屋,大冷天的!”

之后我看到了最近某大火電影的男主角朝我走來,臉部一個大大的微笑特寫。

我有些目瞪口呆:“時晨?”

“啊,是我。”他平靜的笑著,把手里提著的禮物放在茶幾上,從容應允。然后媽媽進來招呼他坐下,好生打量了時晨一番,笑得合不攏嘴,而我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我問:“你怎么會來?怎么知道這兒?為什么不和我事先說一聲?”

他說:“這是你在合同上留的地址啊。這大年30的,我當然來過節唄,不提前和你說算給你驚喜么?

不驚喜,我很驚嚇。而且按合同上的地址找人,萬一人搬走了挪位了,還不撲個空?

我媽插了話進來:“什么......合同?”。她倒了杯水遞給時晨,時晨雙手接過,搶在我之前撒謊:“他之前在我們公司兼職?!?

“原來如此。”媽媽笑得睜不開眼,“小時是做什么的?”

我嚇得額頭都冒汗了。

只聽時晨毫不猶豫的答到:“伯母,我從事媒體行業。”

“......”。我輕呼一口氣,慶幸時晨答得模糊,幸好他演的幾乎都是電影,沒演過我媽愛看的“家庭倫理劇”,不然真要穿幫了。

我和時晨不是真正的情侶,而且合同也要結束了,我不想讓媽媽知道太多為我擔心。所以我一直在使喚時少爺跟著做家務,不想媽媽和他搭上太多話。

時晨一直在幫我和媽媽笨拙的打下手,我們三人就這樣忙里忙外湊出了一桌子年夜飯。

期間媽媽問時晨:“大過年的,你來這里和家里人說了么?”。

時少爺竟然很隱晦的回答:“我家里......家里已經沒有人了?!?

我很震驚于時家父子奇怪的相處模式,我不懂時晨對時老爺子到底是有多憤恨,能在大年三十做出此等“遠走他鄉”之事,還這樣“詛咒”他爸爸。

顯然的,媽媽誤會了這家伙的意思,她一臉遺憾的對時晨說:“小時,以后可以把這里當自己家,有事說一聲,要常來?!?

我毫不客氣的瞥了時晨一眼,他仍然“一臉花兒開”,高興極了,顯然還沒從我媽剛才對他說的話中抽離出來。

我們一起吃了晚飯,之后一起看了春晚。到吳凡凡出來唱歌了,我媽突然就說:“小時啊,你長得可真俊,一點都不比這些男明星差?。 ?

我坐在沙發中間磕著瓜子,幾乎沒有過大腦的,隨口來了句:“媽你可別再夸他了,人家公認的貌美如花,不稀罕咱這樣夸?!?

我媽在旁邊一臉莫名其妙的看我,時晨愣了愣,趕緊微笑著殷勤接話:“伯母過獎了,說得小時都不好意思了!”

我忍不住朝他大翻白眼。

這些年,能堅持一分不少看完春晚的人真是不多了,可我家人少,連麻將都湊不出一桌,每年的娛樂都是春晚。媽媽愛看小品,每每磕著瓜子看到令人捧腹之處,我都會很捧場的跟著媽媽一起開懷大笑,讓那份奢侈的溫馨多在這小小的屋子里彌漫一陣。

今年屋子里的笑聲格外響亮——因為時晨。他就像從來沒接觸過小品相聲般笑得格外張揚。

我忍不住在一旁小聲問他:“您這是從沒看過小品?”。

時晨側頭彎下好大一截,湊近我的耳朵:“你覺得每年你們在看春晚時我都在干什么?......我都在賺錢呀!”他淡淡的笑著挑了下眉,“今年為了陪你過節,我已經把所有電視臺的春晚邀請都推掉了,損失慘重啊?!?

我微微一驚,壓力大到鄒眉頭,擰都擰不開。

他揉揉我的頭發:“能見到你就值得?!?

晚上11點,春晚已經接近尾聲,時晨是該走了。我輕拉了他的衣角說:“我帶你去找酒店吧?”。

我從沙發扶手上拿起圍巾。在脖子上隨意繞了兩圈,準備“請”神出門,結果媽媽好大一聲開嗓:“小時你人生地不熟的,別出去了,今晚在伯母這兒湊和一夜,外面下雪了,天冷路滑,明天再走!”

我趕緊和媽媽解釋:“媽~我們家太小沒地兒住了?!?

“胡說,這不是還有客廳里的沙發可以睡么?”

“媽、沙發長度不夠。”我話音還沒落呢,時晨一下子又插進話來:“不用不用,伯母......”

我心想這家伙還挺自覺。

“不用擔心我有多高,我撅著腿就能睡下......”

“......”。我無語。

這家伙真在我家厚著臉皮睡了一宿,第二天我起來出去客廳,他的小腿大半截都露在沙發外沿。

想著他才傷愈不久,我慢慢溜過去給他蓋了下被子,他“嗯......”了一聲,嚇得我趕緊躲進了衛生間。大概聽到了我的動靜,他終于醒了,在外面窸窸窣窣的折騰了半天,動靜不小,我從衛生間出來時沙發已經被整理好了,被子還算整齊的疊在一邊,時晨這時已經迅速穿好了外衣,除了有些蓬亂的頭發,其它看起來都已經和昨晚出現時別無兩樣。

“你醒啦?待會我和我媽要去醫院看弟弟,你可以在家里隨意坐坐,想走也成。”我邊說邊在桌上拾出電視遙控板,“這是老式的電視,諾,開機要按這個鍵?!?

時晨無心看我手上的遙控板,他說:“我還不知道你有一個弟弟呢,我和你們一起去看看他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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