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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過年咯

時間過得很快,假期又來了,過了這個假期,我和時晨的合約就徹底結束了。

今年想要多陪陪媽媽和弟弟,和時晨打了招呼,我在放假后的第二天毫不猶豫的收拾了東西沖回老家去。

照例陪媽媽去菜市場,回家做幾個小菜,又一起去醫院看青景。

青景安靜的躺在床上,我突然發現他好像長高了,臉也成熟了不少。時光荏苒,青景也長大了,轉眼間我23歲了,今年過后青景也就成年了。

媽媽每次哭的時候,我就在想,青景你聽得到么?是不是我們說什么你都聽得到,只是醒不過來呢?

今年冬天,老家分外的冷。幾場大雪下過,屋外銀光碩裹,看樹上的積雪被風吹得簌簌墜落,我在離家不遠的小街上打了個冷噤。

早起去王伯家買包子,他一開籠,熱氣瞬間氤氳在寒冷的空氣中,就像砰出了一個白色“怪獸”,我不自覺地哈氣搓手,生怕這樣的嚴寒中不小心凍傷了手,又長出無數擾人的凍瘡來。

那么多年了,我的手一到冬天還是會長凍瘡,時間一長,我的手都因為這個原因而變形了,手指胖胖肉肉的像小胡蘿卜,伸出手給別人猜體重,別人難免都以為這人很胖,再看看本人,只覺得這手真是長錯了地方,我常為此尷尬不已。長那么大我從沒做過美甲,就生怕這雙不優美的胖手引起過多的注意。

才進院子大門,媽媽本來掃著雪的,見我哈著白氣甩著包子小跑過來,轉身就折進屋去。我正疑惑呢,他拿著一個塑料袋出來了,打開后取出了一個紅色手套遞給我:“媽媽給你織的,快戴上看合不合適。”

我一下就感動得說不出話來。自從我離家求學,媽媽每年都會給我織一雙手套,各種顏色換著給我織,我把這些五顏六色的手套用一個小箱子裝起來,每次打開它,心中都暖意升騰——這是媽媽給我的禮物,一雙雙,一年年......我會永遠珍藏。

這世界最難以割舍的感情,一定是血親之情,自從我開始獨自出外讀書、為了生活而接觸各種社會人士后,我見識了許多人情冷暖,也更加珍惜身邊的親人。

這個社會魚龍混雜,林大千鳥飛,就連我那才進大學的表妹小海,也開始略有領教。

才回來第三天,表妹小海就哭哭啼啼的來到我家,我和媽媽仔細一問,聽她講完后也是十分生氣。

表妹小海是個大一女孩,本是趁著假期回家打工掙掙零花錢,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騙子。

小海打工的地方比較特別,她是以學生的身份去獻血車上做志愿者,大概工作就是向獻血者講解獻血過程和注意事項,協助獻血車上的工作人員為前來獻血的愛心人士倒水,發發紀念品。血站基于對志愿者愛心義舉的鼓勵。每工作滿一定時限會給予一些餐車補助費,雖然這些錢不多,但作為一名熱血積極的女大學生,小海著實對這份工作滿意。

本來想著,來獻血的人吧,應該都壞不到哪兒去吧?沒想到社會經驗不足的小海同學還是遇到了“意外”

某天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伯去到血站準備獻血(據小海說看到身份證上是74年的),結果一查上次的獻血記錄顯示獻血后檢驗不合格,被系統永久淘汰了。按理說到這兒了,老道一些的人應該也會懷疑這個大叔可能有傳染病,平時生活有可能不檢點吧?可小海沒有想那么多,這大叔一直說自己很想要獻這份愛心,還告訴小海說自己是個博士后,職業是醫生,每年都在體檢,不可能得病,小海同學一聽,就有點當真了,覺得這位老先生文質彬彬的,還是位高知,怕是血站弄錯了,反而有點為對方抱不平。

結果欺騙就從這刻開始了。小海就是個學醫的,可是專業一直都不滿意,她很想在研究生階段換另一個醫學專業,剛好在兼職時遇到了這么一位學醫的前輩,還是名博士后,她當然是很愿意和對方攀談,結果這位大伯對小海同學表現出前所未有的熱情,不但加了小海微信,還幫小海把各類可以轉的醫學專業分析得頭頭是道,小海一聽,更是堅信不疑:這是行家啊,可算找到了位可以指條明路的大牛了。

但這位大叔之后都沒有聯系小海同學,小海同學性格內向羞澀,也不好打擾,結果一周后,大叔突然一個微信電話打來,邀約小海吃下午飯,但詭異的是,他根本就記不得小海的名字和原本學的專業了,在電話里亂說一通,說什么最近手術太多,忙暈了,又還出差回來,還很堅決的和小海說有些問題要當面和小海分析,總之一副誓要“指點江山”的模樣(其實他之所以連小海的名字都記不住,最有可能就是他在這段時間內需要應付的陌生人過多,且顯然小海之前不是他的首要接觸對象)。

小海有些疑慮,帶去了一個小伙伴一同前往,本來已經做好準備花錢請這位心中的“大神”吃飯了,結果人家大伯慷慨得很,不但樂于給他們“指點江山”、“點撥迷津”,更是直接就請她們吃了頓價值210元的“大餐”(對兩個家境普通的大學生來說,已經是邁出了感動的“第二步”了),小孩幾乎已近信任了這位大伯,之后大伯連著好幾天都會到獻血點上去“偶遇”我們小海同學,但人家每次來都是吹牛,不管小海同學有多忙或是獻血者有多多,人家都不會急著走,也不會跟著幫忙。老實的小海也想得通,畢竟這些不是人家的工作,人家能想著來及時和她這種普通學生“交流感情”已經是夠看得起自己了(其實是因為對方要開始為行騙做準備了)。

某天這位大伯突然著急的給小海打了個“求救”電話,說自己在外地出差,本來要回來了,醫院又臨時通知再呆三天,這下現金沒帶夠,微信上也沒有錢,要向小海借260元,并且整個口氣是很不好意思的(其實一個這么大歲數的人,怎么可能沒有幾個可以借錢的好朋友呢,非要向一個才認識幾天的學生借錢?)。“中毒”中的小海沒懷疑那么多,她覺得這位前輩可能不好意思開口和周圍的人借“那么一小點”錢吧,就毫不猶豫的把自己這段時間做志愿者得到的補貼拿出來湊著借出去了。

這騙子十分高明,又有耐心,怎么說呢,他在三天后立即還上了這260元錢,并告訴小海說,她幫了自己燃眉之急,一定要好好交她這個“朋友”,并邀約她去自己家吃飯,對方是個年紀很大的單身男性,小海同學立馬委婉拒絕了。

不過這件事后,小海當然更是相信這位“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前輩了。接著好戲開始了,不久后這位大伯又以出差后行李被度蜜月的同事不小心拿走為由,又向小海借出360元,小海這次毫不猶豫的借出去,可前后不到三天,大伯又說回家后同事度蜜月仍舊沒回來,他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把家里的煙酒都拿出去“當了”,小孩一聽,覺得確實可憐,騙子立馬又要借440元,小海本來也沒有錢了,咬咬牙,又把自己掏了個空。

騙子后來又出差了,回來時還允諾說要把別人送給他當禮物的海鮮帶來給小海,小海拒絕,人家卻很堅定,而且還要小海告訴他她家的具體地址,他親自送去,到這個時候小海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一個才認識不久的人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的家庭地址,著實不妥。所以小海把隔家離著些距離的銀行地址發給了對方。

結果她等著對方送海鮮呢,從下午七點等到晚上十一點,人家一通電話都沒有打來,小海困得不行,主動打了個電話去,然后這大伯遺憾的告訴她:“不好意思,我的車違反了交規被警察局扣了,來不了了,先睡吧。”

小海同學開始生悶氣了,你說這人不管不問的讓別人等到深夜,而且還是一個這么狗血的理由!狗血的更是在后頭——不到三天,這大伯突然打了個電話給小海:他爸爸突發疾病去世了!

故事越來越離譜,走線越來越狗血,似乎所有的意外、不幸......都被這個老男人承包了,而且最后這個電話意圖很明顯了:要小海同學根據當地習俗隨份子錢唄。小海同學這時總算明白過來,據小海回憶,她當時在電話里聽這個老男人吸著鼻子哭著演戲,簡直就要吐出來了!

并且更讓人憤怒的事在后面,這騙子居然在老爹“死后”沒幾天開始發自己和其他人在外面旅游的朋友圈,而且還是年輕異性的,并且在不幾天后,又換了和自己合照的人,仍然是年輕異性——對方已經是肆無忌憚,甚至騙人騙到出現了自己的一個新世界!(而且絕對的騙財加騙色啊!而且她居然忘記把小海屏蔽,簡直猖狂至極。)。

這刻我表妹才開始急著聯系這位騙子先生還那800元錢,結果,不管是發微信還是打電話,對方都不回,而且明明肆無忌憚的發著朋友圈,卻居然玩著失聯!小海自然是氣到要炸了,且不說這800元錢,光是付出的那份傻氣與天真,就很難讓這位小姑娘消化了。

我說報警吧,可是轉念想想,這老家伙只騙了800元,而且雖然失聯了,等找到他時,他只需要不承認詐騙,一口咬定是借的,直接還了,不就沒他什么事了?咱還得瞎折騰半天不是?

所以我轉念一想,這事還是要重新計劃呀。

我開始在網上匿名留貼,在b市尋找遇到相同遭遇的人,但很不巧的是,完全沒有人站出來回帖,眼看啞巴吃了黃連,這事就快要杳無音訊了,這時市里突然出了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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