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吶喊,撕心裂肺。眾人歡呼,也有少許不作聲,可能因為湘竹是大將軍。湘竹是誰,暴君,行暴政,從鬼門關里爬出來的人。
湘竹走到城門時,停下了馬。“各位,你們可知此次戰事的意義?”湘竹道。眾人平靜。“活,就扛著勝利的大旗回來,死,就死在敵人刀下,不勝利就不許有人活著回來,聽到沒有?!”湘竹激動地說。
“是!活著回來!活著回來!活著回來!……”
湘竹長大了。
不再是17,8歲的小孩了。
“姐——”
湘竹猛然回頭,“昝唯?”
“姐,對不起。”昝唯道。
湘竹會心一笑,“道什么謙?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你要多吃一點,要是回來見你瘦了,我可饒不了你。還有……”
“姐,你說的,一定要回來。”昝唯又想哭了。
“恩。”湘竹道。
“喂,小唯唯,別難過呀,有我陪你姐,壞人連她一根毫毛也傷不著,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柳海不知從何處探出頭來。嚇了昝唯一跳。
“哼哼,怎么哪都你個變態。”昝唯邊哭邊笑,甚為不堪。“還有,不許這樣叫我。”
“走吧,”湘竹說了一聲。
眾人行動。
昝唯看著幾十人的身影消失在天際,自己坐在石臺上待了半天。
剛要回家,起身卻被一塊黑布捂住了嘴,剛要掙扎,卻被一陣濃香迷暈。
“我說湘竹大哥,你這家伙怎么和小唯唯這么不像啊,一剛烈,一鎮定,你們是一個爹媽生出來的嗎?奇也怪哉。”柳海好奇地問道。
“不是。”湘竹吐出兩個字,不理會他。
“……”
“那你為何不讓你妹妹來參戰,那你倆還是個伴。”
“尚小,危險。”這次答得比上次慢多了。柳海一看說什么也不行,還是乖乖閉上嘴。
“要是小唯難在這兒就好了,話說,她在干嘛呀?”柳海想著。
葖溪峽,——山間小屋
寅時,雞鳴星落。
昝唯慢慢睜開眼,但又被晨光刺得閉上。
定睛細看,自己已被五花大綁。
“咦?”昝唯環顧四周,只見自己身處山間小屋,并未見到一個人影。
昝唯見罷,于是用一根手指把袖子里的防身刀勾了出來,片刻,便把繩子弄斷,亦把腳上的繩子解開。
手握刀柄,緊視前方,一絲不懈怠。
“嘩,嘩……”
“是干樹葉的聲音,有人來了。”昝唯一聽,趕緊把繩子重新綁在身上。“是兩到三個人,為首的腳步偏重,男性,走路會帶起落葉,40歲左右,好對付。一番分析,昝唯也松了口氣,吃年紀一大把了,還出來浪什么浪,趕快回家養老吧。
鑰匙插孔,轉動,開門,摔門。
粗暴。
昝唯一下子就確定了這男人的品性,但由于被迫,只得瞇著眼看。
為首的男人猥瑣地笑著,色咪咪地看著昝唯。昝唯一陣惡心。另兩個跟在身后的人說了一聲:“這女人還有用,別急,老大。”那男人不管,心中的想法不禁說出了口:“這女娥長得好生標致,由其是臉蛋,要是......”
“咣”一聲,劍回鞘。那男人的頭也相繼掉下。血流直下,直噴到昝唯臉上,“呸”昝唯吐了一口血,“喲,醒啦。”另兩個男人聽見聲音,朝著昝唯走來。
昝唯趕緊解開繩子,掏出刀對著二人。
“上!”一個男人喝了一聲。
另一個男人一下子點住了昝唯的穴位,昝唯一時沒反應過來,男人奪過刀,把麻袋往昝唯頭上一套,扛起就走。
“砰!”
摔門。
戰場——殷秦兩國國界。
“嗚——嗚——”
號角吹響。殷國萬人大軍趕來。
為首的敵軍首領一看對方將軍竟是一介女流,不由得笑出了聲。
湘竹不屑地勾勾嘴角,大聲喊道:“殷國歷朝重用大將——千煢,不,應該是裴大將軍,久仰久仰。”
眾人疑感。
裴暮陳鼓了兩下掌,點著頭說:“不愧是你,我找人代寫的信也能被你識破。好了,鬧劇結束了,柳海,還不過來?”
柳海看了看兩位將領,無動于衷。
“愚不可及!你在想什么?”裴暮陳大吼一聲。
柳海不得已,只得帶兵回殷。湘竹身邊,頓時空無一人。
“湘竹,你可知——家賊難防呀?哈哈,這么一個禍端放在身邊,竟絲毫未查覺!“裴暮陳嘲諷道。
“我知。”湘竹吐出兩字。
裴暮陳首先是愣了一下,又問:那你為何不揭穿他?”
“無辜之人,不得牽連,況且,他還有家人,不能死。”
湘竹這幾句話,直戳柳海的心。
柳海看著對面的湘竹,心里滿是愧疚。
“湘竹,你別忘了,在戰場上,是沒有什么悲慈之心的!”說罷,便沖出幾米用刀刺向湘竹。
“該來的,還是來了。”湘竹默默地說。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下地獄為我妹妹陪葬吧!!!”湘竹握風芍一擋,后退一大步。隨后,湘竹用了一記師傅獨傳的“抉瑕擿釁”,打得裴暮陳口了一口鮮血。“你妹妹一事,我會賠償你的,湘竹說。“你賠償!你賠得起嗎?她已經死啦!我要為她報仇,湘竹,你去死吧!”
裴暮陳絕望地擦去兩頰的淚,拿刀劈去。
“執迷不悟”。湘竹一劍刺進裴暮陳腿中,一邊用手抵住刀尖。
眼看湘竹下一劍便要刺入裴暮陳的心臟,眾人卻不得破壞“將軍之戰”的規則,士兵誰也不能幫。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