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馬鳴,荒野遼原;寸草不生,可謂滄勝。
高亢神謠,縈繞心扉;天地靈物,歸屬空無。
——湘竹
“當務之急,昝唯,兩邊都是人命,我們是不是要保障效率雙贏?”湘竹道。
昝唯心一絞,慢吞吞地吐出一個字:“姐……”
“嗯?”
“我……我想救肖瑞。”說著,昝唯的臉上泛起了點點紅暈。
“咳。”湘竹憋笑,兩腮微鼓,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你個白眼狼。”
湘竹:“見色忘師啊妹妹,回頭師傅醒了我就向她告你的狀。”
昝唯:“別別別別別,我不救了還不行嗎……”
“噗,算了,快去找他吧,我去使館抓人。”湘竹摸了摸她的頭,快馬奔去。
。
滄勝周遭,乃是生靈涂炭,民不聊生,戰(zhàn)亂頻繁,而城府中的君王殿卻是優(yōu)奢華貴,美女成群,舞紗吟月,好不自在,和當年辛莞統(tǒng)治的湘氏無一二別。
因滄勝國的監(jiān)管不嚴,湘竹換了一件平民百姓的衣服就混進了城中。城中的景色與他們一行人看到的相互類似:眾民衣衫破爛,不少人民上街行乞。集市上只有一些穿大袍戴高帽的達官貴人。湘竹若有所思,問了一個過路的老奶奶。
“老人家,這里到底是不是滄勝國啊?”
老人:“啊?你說什么?我聽不見!”
湘竹:“我說啊,這里是滄勝國嗎!?”
老人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是何意?”湘竹問道。
“以前是,現(xiàn)在啊,不是嘍。”老婆婆渾厚的聲音一下下地刺激著湘竹的耳膜。嘿,次次前來,定要有大事發(fā)生。
湘竹道謝后,轉身進入了一家客棧。準確來說,是一家皇家天仙樓。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到這種惡心的地方來。
“多虧了師傅了,小小年紀就給我灌輸這些思想,也讓我知道了尊貴的館長大人是個好色之人呢。”
湘竹跨門而入,一只腳剛踏進門就有一位身材火辣穿著暴露的女子前來迎接。“哎呦妹妹呦,新來的?”女子挑著湘竹的的下巴,賤里賤氣道。
湘竹不能在此施展武功,只得一忍再忍。
“姑娘長得可精致,來,給我摸摸臉……”說著,一雙粗糙的手蹭上了湘竹的臉。
“滾!”
剛吐出去,又被湘竹咽了回去。
“你剛剛說什么?”老板娘狐疑地打量了幾遍湘竹,“你是本地人?”
湘竹一見大事不妙,忙解釋:“怎么會呢老板娘,您在大秦王朝聞名于天下,見多識廣,慕名前來的姑娘千千萬萬,也不差我一個,是吧。”湘竹腆著臉把手搭在了老板娘的肩上,像極了套近乎的過來人。
湘竹此刻內(nèi)心:媽的智障。
“那就隨我來吧,小妹妹。”
——滄勝國邊境,窮民窟。
昝唯與姐姐分別后趕到了靠近滄勝國城門的邊境地帶。一路上很辛苦,昝唯一身騎寶馬之人竟有些頭昏腦脹。她下馬在路邊采了一些鹿鳴草以用醒神,順便去一些平民家討些吃食充饑。毒辣的太陽照射著昝唯和她的馬,汗如雨下,濕襟泡衣。“這天怎么這么熱?”
抱怨一句后,便出現(xiàn)了幾戶人家。昝唯將馬在樹下拴好,虛弱地敲了敲門,“請問有人在嗎?”
敲了三次,問了兩句,仍無果。
昝唯的意識漸漸模糊,她扶著墻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好讓自己不倒下來,直到一個聲音出現(xiàn)。
“有……有人……”
土房的門被打開,一位老人拄著拐瘸瘸絆絆地蹲下來,推了推昏迷的昝唯,沒見人有動靜,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哎,今天這是第幾個了?小霞。”
“……第十一個了,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