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竹一行人走進公孫怡的寢房,湘竹一條腿剛剛邁進去,就聞到一股惡臭。
紫色的煙霧彌漫整個屋子,濃度勝似仙境,伸手不見五指。
“呸呸呸,這什么味兒啊這么難聞!”第二個進來的昝唯不禁捂上鼻子。
“是萬妙散功煙,西南苗疆的瘴癘毒氣聚成一的種毒煙。能使人嗅之中毒、散去功力,并可能于七日之后骨肉齊消、化為濃血而死。惡魔即曾以抽旱煙為幌子,噴出散功煙,企圖使諸葛寬中毒。”湘竹道,“大家都捂住口鼻,身體保持前弓狀態。”
其他人都照做,唯獨一人例外。
“湘竹!你怎么來了!”辛莞喊道。
“你……我為什么不能來?”湘竹反駁道。
“哦也對哈,咱倆一個師傅,嘿嘿。”辛莞笑道。
湘竹沒繼續理會辛莞,徑直走到公孫怡枕邊,探了探鼻息。
“尚活著。嘖,這是誰把她扶起來了?不知道遇到這樣的情況要讓人平躺嗎?!昝唯,把她放到地上。”湘竹喝道。
“明白!”昝唯道。說著把公孫怡從床上抬下來放到了地上。
湘竹蹲下,托起公孫怡的手腕,用兩指把了把脈。
“沒事,投毒之人用的是西域的毒,毒力不大,師傅在通風的地方待上幾日便可痊愈蘇醒。”湘竹說完,起身就走。
湘竹欲出門,像是突然想起了某些事情,轉頭就回屋。
“昝唯,辛莞,你們來一下。”湘竹急切道。
“嗯……好!”湘竹剛說完昝唯便答。
“叫我們去干嘛呀,師傅這里誰處理啊……”辛莞不情愿道。
“師尊……交給我吧。”在屋里的小師妹小聲道。
“看,現在有人處理了,走吧。”昝唯笑道,給辛莞讓開路。
“哼,湘竹大哥,快點哈。”辛莞求道。
“你戲怎么那么多!?”湘竹冷冷道。
三人出門后,湘竹開口:“對于師傅被投毒這件事,你們有什么看法?”
思索片刻后,昝唯答道:“既然是西域的毒,那兇手可能是從西邊來的。”
湘竹點點頭,道:“接近了。”
辛莞一笑,心想:到頭來我就是一陪讀的……湘竹這人真是的。
“辛莞呢?你有什么看法?”湘竹給辛莞使了一個眼色。
“嗯?哦哦,到我啦。咳咳。”辛莞緩過神來道,“我覺得我和昝唯的想法差不多,差不多,嗯嗯,就這樣。”辛莞說完笑了笑。
“什么嘛,和我的一樣。”昝唯一聽不愿意了。
而湘竹卻在背后用手比了個“棒”的手勢,辛莞看到后,沖湘竹挑了挑眉。
“喂,喂!辛莞你臉抽筋啊!”昝唯不高興地喊道。
“沒,沒事,繼續啊。”辛莞憋笑道。
“姐,我們還是別在這兒跟她浪費時間了,要是那兇手再次作案怎么辦?”昝唯擔心道。
“唉,好吧。”湘竹無奈道,“還記得那天師傅來時后面的聲音嗎?你們有沒有細聽到那‘哎喲’一聲和兩聲‘小白’的音調呢?還有,師傅下山修行去了哪里?”
湘竹連問了三個問題,讓一直摸不著頭腦的昝唯茅塞頓開。
在一旁的辛莞也補充道:“而且,師傅在聽到那個聲音時臉上呈現出驚恐的表情,既然她自己都說過那是修行時偶遇的閑人,又何必煞費苦心將那人趕走呢?你說是不是,湘竹大哥。”
“別叫我大哥!”湘竹嫌棄道,“走嗎?察察去。”湘竹轉頭對昝唯說。
“嗯,去哪?”昝唯道。
“湘竹,咱們不會要去大西北吧……”辛莞怯怯道。
“豬頭。”湘竹罵了一聲。
“噗。”昝唯笑了笑。
“你才是豬頭呢!你全家都是豬頭!!”辛莞不服道,“線索也就這么一點,想找到兇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我看你怎么拽,哼!”
“我,我好想知道該怎么辦了。”昝唯道。
“嗯?是嗎?說說看。”湘竹笑道。
“等我一下。”說完,昝唯就跑走了。
辛莞一看昝唯跑了,笑著對湘竹說:“行啊你湘竹,寵妹狂魔啊,真羨慕你們姐倆的友誼,不過昝唯去干嘛呀,這么久還沒回來。”
湘竹道:“不知。”
片刻后——
“姐——辛莞——,我回來了!”昝唯喘著粗氣跑過來,手里還有一個黃乎乎的東西。
“汪汪汪。”
是一只狗。
湘竹只得鼓勵昝唯思路清奇,要不顯得自家妹妹多沒面子。
“怎么了?讓這只小狗從兇手經過的地方嗅一嗅,記住味道后再找不就得了唄。”昝唯天真道。
湘竹看了看狗,又看了看昝唯,最后道:“辛莞,你覺得昝唯的想法怎么樣?”
“怎么又丟給我!”辛莞在心里吶喊。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辛莞欲跑路,被湘竹又拽回來了。
“我真有事……”辛莞苦笑。
“什么事,說出來就放你走。”昝唯憤憤道。
辛莞總不能告訴兩姐妹她要去買禮品賄賂顏辰讓她告訴自己事兒吧。
“湘竹?”
三人回頭,見到了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怎么了?你們都看著我干嘛?”肖瑞溫婉一笑,盡顯大家公子風范。
墨客光臨,本來的傳統是由家里的主人親自沏一杯茶來招待,不過現在這情況,還是算了吧。
“肖瑞,你來干什么?”湘竹戒備地問道。
“不用懷疑,此次前來只是要探望一下中毒的公孫長老,并無他意。”肖瑞道。
“我還以為你這次來是要抓我們回去呢。”昝唯心有余悸。
“并不是的,那公孫長老怎么樣了?”肖瑞問道。
“已無大礙。”湘竹道。
“那我便放心了,告辭。”肖瑞欲走。
“等等!”湘竹喊了一聲。
辛莞和昝唯都用詫異的眼神瞅著湘竹,湘竹又有什么新點子?
“哦?湘竹姑娘找我有何事?”肖瑞回頭道。
“借一步說話。”湘竹小聲道。
肖瑞一收扇子,饒有興趣地看著湘竹,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