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眼便能看盡內心的人，的確更能取得別人的信任。”張啟明摸著下巴處那不存在的胡子，思考了許久才有些認同顧長峰的觀點。只是認同歸認同，具體龍賢能不能成功還有待考量。畢竟純情的兔子容易被狼利用。比方說，眼前的這位。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什么身份讓他去接手上海那邊的事兒？”張啟明依舊忍不住的擔心，想知道顧長峰更加詳細的計劃。

雖然知道在這種大事上顧長峰還是很靠得住的。但是，讓一個毫無經驗的人去接手這個事情實在是太冒險了。

一反剛才的有問必答，顧長峰只是挑了挑眉，認真的說道：“你的四個問題我已經都回答完了。這第五個問題，無可奉告！”

“我問了五個了？”張啟明不可置信的伸出了左手在顧長峰的眼前放大。

“嗯！五個了。”顧長峰認真的點點頭，打掉那只差點就要蓋在自己臉上的大手。掰著手指頭說：“第一個問題：你問我是不是那邊的人。第二個問題：你又問我，什么叫以前是，現在不是。第三個問題：你問我為什么要把龍賢留下。”

張啟明認真地看著顧長峰數著，結果就看到他數道第三個問題的時候就不往下數了，急忙道：“這才三個，不是說有五個了嗎？那第四個問題呢！”同時在心理氣憤地想著：哼！回答不出來了吧……還誆我，我是那么容易上當受騙的人嗎？

就見顧長峰邪魅一笑，伸出了第四根手指頭，“這第四個問題嘛~你問我是不是想讓龍賢去接替那邊的位置。”話音未落，顧長峰又故作懊惱地輕拍了一下額頭，“不對不對，瞧我這記性，這第四個問題是：你問我上海情報網和我把龍賢留下來有什么關系。第五個問題才是問我是不是讓龍賢接替位置。”

就在張啟明還處在“還能這么算！”的驚呆中的時候，顧長峰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嘶”了一聲，認真且無辜地看著張啟明說道：“這么說來，張處長可是問了我六個問題了呢！”說著，伸出一只手照著張啟明剛剛的動作也在他面前比劃了一個“六”的手勢。看得張啟明抬手就打過去。見狀，顧長峰快速的收回手，使張啟明打了個空。

“那個不算，我那是被你帶跑偏了。”

“張處長明明說只問四個問題的。我都回答了五個了。如今還在這里耍賴。”明明就是自己占了個大便宜，卻還在張啟明的面前賣乖。故作大度的說道：“算了算了。看在你我同事一場的份上，我勉為其難的吃點虧，就不同你計較了。”

張啟明掐了一把自己的人中。他怕那天就要被這貨給氣死。哪有這樣的？他這是擺明挖坑讓自己跳啊！自己還以為這貨終于和自己交心了，傻兮兮的往下跳。呵……

這邊張啟明還在給自己順氣，那邊顧長峰已經站起來準備回自己的辦公室了。臨出門前還很關心的說了句，“張處長，身體不好要多休息！”

氣得張啟明再次掐了把人中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