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信仰。”

張啟明跟著呢喃了句。有些好奇這個“他”是誰。剛想繼續追問，就聽顧長峰淡淡的提醒道：“還剩最后兩個問題，好好珍惜。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一句話，成功的把張啟明的八卦心理給壓下去了。正如顧長峰說的那樣，只剩最后兩次機會了，得問些現下對他來說重要的事情。

“龍賢那小子一看就是個吃不得苦的，并不適合當戰士去前線打仗。況且，他也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更是成為不了竊取敵人情報的特工。他對于我們來說簡直就是一無是處。你究竟為什么要留下他？”張啟明越說越激動，聲音也是越來越大。也虧得這屋子隔音效果好。不然整層樓的人都聽到了。

“重慶那邊的上海情報站在半個月前被日軍搗毀了，你知道吧。我們的人雖然撤的比重慶那邊的快，沒被特高課的人抓住，可我們的情報網依舊出現了嚴重的斷層。”說著說著顧長峰就覺得有些頭疼。用拇指抵著兩邊的太陽穴按了按。感覺頭疼的癥狀消了些，才接著說道：“如今潛伏在上海的各處的同志們不能輕舉妄動，以免不必要的犧牲。之前的那些人也必須讓他們抓緊撤回來。”

一段話把張啟明說的是更加疑惑了，張口就否決道：“不行，要是那些人都撤回來了，那上海那邊豈不是沒有我們的眼睛了？上海作為我們重要的情報來源，這條線堅決不能斷。不然我們的人將會處在被動的狀態下！況且，這和你把龍賢留在這里有什么關系？”

顧長峰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張啟明。那神情仿佛再說，“怎么會有你這么蠢的人的？”

……

好半晌都不見顧長峰開口。張啟明以為顧長峰不方便說，擺了擺手就打算將進入下個問題的時候。沉默了好久的顧長峰終是開口解釋道：“上海的情報網自然是不能就這么斷了的。可原來的那些人同樣不能繼續呆在上海了。我們沒法保證下一個會不會就是我們，尤其是日軍把重慶那邊的一鍋端了，難免會把我們的人給炸出來。之前那封匿名的情報信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了嘛！？”

“所以，你是打算讓龍賢去接替上海那邊的位置？”明明這句話是張啟明自己說的，卻是把自己給驚到了。不可置信的壓低了聲音，“你怎么如此大膽？讓他去做這種事和讓他去送死有什么分別？且不說他去那邊能不能給我們傳來有效的情報，就連如何在那樣的地方站穩腳跟都是個問題。別情報沒收集到，就把小命給丟了！”

對于張啟明的擔憂，顧長峰不認同的搖了搖頭，反駁道：“你說的沒錯，龍賢這小子也只是身手比較靈敏，的確不是天生的戰士，也不能成為一名優秀的特工。可你想過沒有，為什么重慶那邊有那么優秀的特工，還會被人一鍋端？”沒等張啟明開口，顧長峰繼續說道：“就是因為他們太優秀，塑造的身份太完美了，引起了日本人的懷疑。相反，龍賢一看就是個吃不得苦的公子哥兒。既沒有戰士的殺氣，也沒有特工高超的偽裝技術。看上去這樣干凈又純粹的人，你說特高課會不會喜歡？”